围观之人见事不了了之,也便各自散去,饮酒作乐的继续,赏风阅景的依旧。《烟乐殿》内渐渐歌舞升平,吟欢畅对。越林走至丁逐强一旁,正言道:“逐强弟,你何故如此卤莽?在众目之下惹事,不怕有失风险么?”
光明云彩站在一旁,漠不在乎道:“他可是名声在外,明有天地门派,暗有卡兰西国,还会怕有风险,要是会怕,那虚度比赛里也就不会一意孤行,甘冒大险了。”很显然她这是余怒未消,仍在生虚度比赛里的气。
丁逐强则置之一笑道:“性格所定,何奈改动!越林兄,你的好意愚弟心领了。”
“唉!逐强弟,说真的你的为人我很钦佩,但凡事不能光靠义气而为。幸好你今日所伤的只是淘汰选手,若是晋级选手,你就别想继续比赛了!”越林甚为惋叹道。
的确,那日分配对手时,裁判员刻意提到了几点重要规定,其中一条就是:严禁直接或间接伤害对手,如今虽说伤的是淘汰选手,但能否会追究却不能否定。所以说,现场之人才不敢参合,宁可坐视不管,一副袖手旁观样。
丁逐强也深知其中的凶险,但事已出,也只有坦然面对,道:“管他的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倒是比我还着急!走,你我喝几杯去,若有兴致再来斗酒一翻!”
越林闻言,兴致大起道:“好啊!”但随后脸色一淡,转过头去对光明云彩轻言细语,若有征求的问道:“老婆,你不会不答应吧!”
光明云彩一看越林那恳求样,再一瞧丁逐强的窃笑样,心头顿时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没主见呀!要去就去吧!不过别给我丢面子,否则……。”说着转身离去默语了。
越林听后,登时喜笑颜开道:“是!是!是!老婆大人我决不跟你丢脸!”
丁逐强见后,不明所然的问道:“瞧你这等开心,否则怎么样呀!未知可是最可怕的!”
“逐强弟,别看我老婆凶,其实对我蛮好的!她这是未语露情!其中的甜甜情思你是不会明白的!”越林自得其乐道。
“切!我看不至于吧!难道说你们俩还心有灵犀?”丁逐强望着光明云彩离去的背影不屑道,殊不知,她此刻脸上正流露出愉悦的娇容,芳心更是甜蜜无比,因为有一位对她千依百顺,万般疼爱的男人,何不让她如此。
越林一搭丁逐强肩头,笑道:“你呀现在是不会明白地!等我将你灌醉了酒,你就自然明白了!走!斗酒去!”
丁逐强听后也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但只要将他灌醉了,那母老虎一发威,自有他好受的。丁逐强一想到呆会将越林斗得烂醉如泥后,母老虎大发其威的情景,就不自觉的惬意起来。
比赛场内,东西南北四大赛区的比斗都甚是激烈,看得众人阵阵浪呼感观。
卡兰西国的高层之人也是一样,全神贯注着比赛,完全被这精彩之极的比斗所吸引。
徒然……
一侍卫神色严峻的朝亭阁奔来,此侍卫正是那位侍卫队长,显然是来报告今日所发生的打斗之事。
只听一位中年太监,尖声尖气的禀道:“陛下!高级英才院侍卫队长有要事禀告!”
这尖声尖气的声音,顿时刺进了在场之人的耳膜,群臣不惊诧然的回头而视。卡兰西国王也甚感惊诧,这英才院的侍卫有何事要报,还是高级的英才选手院,莫非有英才选手私自打斗了起来,当即道:“准奏!”
只见一魁梧的侍卫恭敬的叩跪在亭阁外道:“禀陛下!今日午时须,在《烟乐殿》内,天地门派的丁少侠……。”诧然,侍卫队长不惊愣语停顿了,原来当他说出‘天地门派的丁少侠’时,群臣顿感惊讶!当然包括卡兰西国王也是一样,但最重要的则是闭月公主,原本她并不在乎,但一听到有关丁逐强时,却也不惊一叹,甚是关注。
卡兰西国王一听竟关于丁逐强,想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一挥手道:“且奏!”
“是!”侍卫队长不惊额头满是汗水,继续禀道:“天地门派的丁少侠与狼牙族的狼勇士做戏了起来……”
“做戏?”不少人惊咕道,满是疑惑之色,闭月公主也甚感诧异,又一次打断了侍卫队长的话,卡兰西国王不惊皱眉道:“详细奏来!”
“是!”侍卫队长将头低得低低的,直看着青石板,一颗颗汗珠顿时滴落了下来,禀道:“其实在卑职看来,并非做戏那般简单,只因狼勇士,虽只受皮肉伤,但当他被送进医务院被解开哑穴后一口否认是做戏,而是丁少侠故意羞辱打伤于他,所以卑职才来禀报。”
众人总算是大致听明白了,卡兰西国王略一思忖,问道:“从现场来看,是真做戏还是假做戏?”
“回禀陛下,从现场来看,我等只是闻讯赶去,那时已接尾声。但在场之中原有二十几名英才选手,想必他们定知来龙去脉!”
“嗯!”卡兰西国王略一点头,而后道:“那在场之人如何说,你又如何得知是做戏?”
“卑职只是听一名英才选手这般说,而在场的诸多英才选手也没否认,自己一介微职,岂敢质问众英才选手,再则丁少侠也是这么认同!”
“丁逐强!他当然会这般认同!不过最终只是自欺欺人,陛下!丁逐强已犯了赛规应当逐赛再审!”一点夜金站在一旁出言道。
暗俸宰相则道:“陛下圣明,以微臣所见,此事并未查清,应当公正而审!”
“暗俸宰相似乎很着重丁逐强,却不知是为何意?但如今,不管是否做戏,丁逐强伤人已成不可否认的事实,既成事实又何须多去追究?”一点夜金毫不相让道,言语中更有讥讽之意。
闭月公主俏眉略沉,深知这件事若处理不当,后果将更加严重,同时心中也气怒丁逐强怎能如此卤莽惹事,当即问道:“所伤的那位狼勇士是否已淘汰出赛?”
侍卫队长见闭月公主竟向自己发问,愣了一下,随后答道:“回报公主殿下,那狼牙族狼勇士在第一轮比赛中已被淘汰!”
众人听后,自然猜出闭月公主如此一问是为何意,若真是这样,那丁逐强将他打伤对赛事也并没有多大碍了。暗俸宰相更是钦佩闭月公主一针问中了要害,同时心里也泛起了鼓,公主接连为丁逐强开脱莫非真对他有情?
“这件事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你且退去!”卡兰西国王发话道。
侍卫队长听后,真是如临大赦一般,道:“是!卑职告退!”说罢便起身退去。
待侍卫队长走后,一点夜金询告道:“陛下决定如何调查,微臣可愿担当调查一事!”
卡兰西国王一罢手道:“不用了!一点公爵乃我朝顶梁重臣,岂可劳烦这等小事,我看此事就交给闭月去处理吧!”
群臣闻言顿时动容,闭月公主也是一惊道:“父王!我……。”
不等闭月公主说完,卡兰西国王侧头看向她道:“怎么?担当不了么?”
“不!不!儿臣领命便是!”闭月公主连忙道,她所惊的并不是自己去调查此事,而是惊讶父王为何点名让自己去,这其中必有原由。莫非他这是考验自己,是否真对丁逐强有情,是否会秉公处理此事?闭月公主心中茫然了。
而群臣见国王已下了旨意,也不敢多加言论,也便认定了。一点夜金那老奸巨滑的神色中,眼中却只有闪过一丝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