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就是密林,但现成的柴草并不多,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砍倒了几棵树,劈成木柴,在篝火旁堆了一堆。这种木柴堆虽然不显大,比起普通的细小柴草,却耐烧得多。我们几个静静地坐在篝火旁,留心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逃脱的恶兽首领始终是我们的一块心病,所以,我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们也并没有想过要逃脱。密林里一阵响动,然后,夹着风声涌出了五、六十只恶兽,后面跟着两只体型较大的,其中靠后的一只正是刚才逃脱的首领。另一只更为高大,雄赳赳的走在了前面。
奇哥笑着说:“队长,怎么样?要是刚才手软,恐怕我们就玩完了!”
夫子说:“奇哥,你就是得礼不饶人,看队长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笑着说:“奇哥,小心了,你可不要犯错误啊!”
奇哥说:“怎么了?闹一闹也不成了,你们就威胁我?”
我说:“好了,大家都不闹了,准备迎敌吧!”
很快,恶兽们就布置好了,又是一个半包围,分作前后两排。第一排还好,在我们的攻击范围之内,而第二排就远了许多,我们可是鞭长莫及,只能徒呼奈何了。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它们仍旧不敢造次,伏在原地,眼神凶狠异常,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前爪不时地挠着地面,扬起了阵阵尘埃。更远处,两个首领正在窃窃私语,研究如何对付我们。
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但我们由于预先有了安排,也并不十分着急,总有一个人稳稳的坐在那里,悠闲的添加木柴,另两个人站在旁边,以备不测。
木柴堆一点一点的矮了下去,已经过了很久了,恶兽们并没有撤退的打算,前后两排也已经换了几次位了,并且每一次都是一前一后,依次而动,毫无错乱之感,令我们大为叹服。我说:“这些家伙可真是训练有素啊!”
奇哥笑着说:“是啊,难得有这么好的对手!”
夫子说:“奇哥,到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奇哥说:“为什么不笑呢?哭也不能够解决问题啊!”
我说:“你们也别争了,咱们大家一起长啸怎么样?”
奇哥忙说:“好啊,那才带劲呢!”
夫子也说:“无所谓了,舍命陪君子嘛!”
我说:“那好吧,现在就开始了!”
那真正是一种全然的忘我,同时发出的几声长啸响遏行云、遨游天际,一时间胸中豪情顿生,视群丑如无物,望天涯若比邻。那些恶兽一时间也呆了,不知道我们弄得是什么玄虚,面面相觑起来。
突然,狂风骤起,那篝火伸出了长长的舌头,直指夜空,仿佛是在示威。由于剩下的木柴已经不多了,我们几个挪了一下位置,背着罡风,或立或坐,挡住了风势,火势也小了许多,可以多烧一阵了。
无可否认,人类是最为聪明的高级动物,但这些恶兽们却拥有真正坚忍的性格,为了生存,它们可以忍耐寒冷、饥饿,可以长途奔袭、不辞辛苦的追踪猎物,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守望,只是为了抓住一次最有可能成功的机会。看来,人类也是应该好好和它们学习一下的。
木柴已经所剩无几了,篝火虽然很旺,但终究要无法支持了。我们依旧很坦然,并没有惊慌失措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要想出可行的办法来,而不是无谓的抱怨,更不会是无端的惊慌,何况,帐篷里还有一个脚部受伤的阿苏呢!所以,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在飞速的运转,想要发现一条行之有效的对策来。
突然,先是有些耳熟的一粗豪一尖锐的两声长啸,接着是一阵阵的此起彼伏的长啸,在耳畔响起,听这声音,已然就在不远处了。但我们眼前有强敌,无法分神,并不十分在意。倒是那些恶兽,竟然有些骚动,那首领发出一声长啸才把骚动压制住。紧接着,那边的长啸愈加凄厉了,中间更夹杂着铁器撞击的清脆声音,把周围的山林整个笼罩住了。那群恶兽好像受到惊吓的样子,一齐倒转身躯,跪伏在首领的面前,那首领似乎很无奈的低头吼叫了一声,然后,所有的恶兽急匆匆转过身躯,走了过来,撕裂地面上的尸体,每一个叼一部分,一阵风似的散去了。
夫子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生物让它们如此害怕?”
我说:“我总感觉这次是有人专门来解救我们的。那清脆的声音......”
奇哥说:“我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就像这个。”
说着,他用电之剑碰了一下我的风之剑,发出了同样清脆的声音。
夫子说:“那么说,可能是那对‘夫妻’到了这附近!”
奇哥说:“我怀疑是的,而且‘他们’有很多的同伴。”
这时,密林里传来了两声惨叫,奇哥说:“咱们去看看,也好查个水落石出!”
我忙说:“你们去吧,我还要照顾阿苏。”
夫子说:“那好吧,你好好照顾阿苏,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好吧!”
我一回到帐篷,阿苏忙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我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阿苏说:“从你们出去,我就一直没有睡,我感觉得到,刚才外面还有很多野兽,后来,外面发出一阵阵的长啸后,那些野兽就都吓跑了。是不是啊?”
我说:“是啊,很多野兽,不过我们还是好好的啊,所以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娜娜!”
阿苏说:“宇扬,那我问你,你知道那对‘夫妻’就在附近吗?”
我说:“我猜有可能,但还不确定,奇哥和夫子出去找了,一会儿就清楚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阿苏说:“我感觉得到,我知道‘他们’就在这儿附近,但不会露面。奇哥和夫子找不到‘他们’的。”
不一会儿,奇哥和夫子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每个人肩上扛着一只刚刚死去的恶兽,伤口很齐整,摸上去还有热气呢。
我正想问,奇哥就张了口:“我和夫子到了树林里,什么也没看见,只有这两个家伙,刚断气的。”
我喃喃道:“果然走了!”
奇哥笑着说:“队长,你怎么这么神秘,什么意思啊?”
我说:“阿苏说那对‘夫妻’刚才就在林子里,但不会和你们见面。听你一说,果然是这样。”
夫子说:“大家也都折腾了大半夜,我看咱们还是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我说:“是啊,大家赶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