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面的山势已经趋于平缓了,山上一片片的密林也早已染成了黄色。地面上也布满了黄色的叶子,当我们走过时发出“嘶啦、嘶啦”的响声。风儿们往来穿梭着,声音也不再温柔了,有时甚至会扯起破锣般的嗓子喊上几声。
天空依旧那样的明朗,几朵白云休闲的飘浮在上面,但当所有的景致交织在一处时,“太阳”的笑容便显得很有些勉强了。
因为现在已是秋!秋天!天地间一片肃杀,尽管阳光依旧温暖,却还是无法抹杀那份苍凉、萧索,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止秋天!
但我们正在笑,边走,边笑。年轻人的情怀本就是热烈奔放的,何况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砺,我们却也有了啸傲群山的资本,所以我们笑,大声的笑,乐观、自信的花朵在我们的脸上绽放,豪放、激扬的音乐在山峦间飞驰。
秋,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秋,那一份深沉的悲寂、失落才是最可怕的。
春,本身已很可贵,更可贵的是心中的春,那一份热烈的激情、希望才是最可贵的。
我们的心中只有春天,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我们要高歌,我们要飞翔,因为我们有春天。
现在我们正在山间行走,原本轻捷的步伐这时竟停住了,只因为前面——无路可走。
“队长,那里好像有条路。”阿苏突然大声喊着,用手指示着方向,我们的目光也都跟着寻觅了过去。
我刚才已经注意观察过了,这儿周围到处是山石和树丛,并没有找到向前的路,不知道这次阿苏的判断会不会正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我一贯的想法,所以,我大声说:“走,大家过去看看。”
的确是一条路,这是我们在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的结论。其实,这只能算上一条缝隙,入口处已被大片的杂草和树木所掩盖。我们钻了进去,里面竟连错身的地方都没有,阳光也少得可怜,地面上是不知积了多少年的厚厚的叶子,走在上面感觉软软的。我拔出了风之剑,小心地在前面引着路。
这里非常安静,静得让人感到害怕,那是一种死寂。这里的空气也似乎缺乏正常的循环,有股酸腐的味道,我甚至有种呕吐的冲动。
夫子说:“这里的气味很难闻呀。”
阿苏忙跟着说:“这里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发酵的味道,不过我可没闻过比这更难闻的味道。”
奇哥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笑嘻嘻的说:“你们如果闻过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就会觉得这种味道其实还不坏。”
阿苏忙反唇相讥说:“理解不是要换位思考吗,奇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
奇哥当时愣住了,然后便沉默了下去。
这时,我说:“大家赶快启动潜水器!”
路竟慢慢的宽阔了起来,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我一抬头,已能够看到那头顶的青天了。路竟然有了转折,在一个巨大的岩石旁,路便向左转了进去,这一转便转出了一个美妙的境界。
我们也跟着转了过来,一刹那间,眼前豁然开朗,这里的路已容得下三辆轿车并驾齐驱了,更让人难以忘却的是路的两侧满是那血一般的红色。
“枫叶?难道是枫叶吗?”我不禁喊出了声。
接着,跟在我身后的阿苏也看到了这个场景,她立刻呆住了,只是嘴角张开,不自觉的喃喃说着:“好美啊!好美……”
奇哥和夫子也都愣在了那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是那样的龌龊不堪,如今却已让人神迷目眩,目不暇接。这简直是从魔鬼到天使的转变,从地狱到天堂的差距,任是谁也无法视而不见,反而会有一种梦一般的惊艳的感觉。
梦终于醒了,阿苏已经兴奋的冲上前去,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拒绝如此美好的事物,阿苏也不能够。我们也跟了上去,因为所有美好的事物对男人也一样有诱惑力。
阿苏早已摘下了一片叶子,叶子竟然是心的形状,脉络浅得很,隐在这血一般的红色中,几乎要看不出来了。
“这种不是枫叶,但却同样的漂亮!”阿苏高兴的说着,眼神也在跃动着,嘴角露出了那不可抗拒的笑容。
我笑着说:“真的很漂亮,可惜不是枫叶!”
我对于枫叶是有一些情结的,毕竟我所在的那座城市是以枫叶所闻名的。那满山的枫叶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浓郁,如一杯醇酒,未饮已先醉了。
还记得那一道公路在群山之间蜿蜒,两侧的山上是火一般的红,那是一路的景致,一路的风情啊!
于是我又想起了诗人杜牧的那句诗:霜叶红于二月花。此情此景,怕是杜牧复生,也要伴花纵笔,流连忘返了。
“没什么可惜的,这花不是和枫叶一样漂亮吗?”阿苏言笑晏晏地说,那开心的样子,叫人不忍反驳。
“是啊,只要是美好的事物,我们就应该高兴的。”夫子大笑着说,笑得很是开心。
奇哥这时突然变得非常沉静,脚步虽然没有停下,眼睛却是一直在欣赏这绝美的景致,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我走上前去,摘了一片叶子,托在手心,那一片血红,竟把手心也烤热了。我忙走到阿苏跟前,手中捧着这片叶子,笑着说:“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阿苏竟高兴得蹦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后,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突又低下头,抿着嘴说:“你真好!”,身体却似要软倒在我的怀里。
我忙扶住了她,说:“以后你会看到我家乡的枫叶的,我想你一定喜欢。”
阿苏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的心在飞翔。
奇哥和夫子也停了下来,视线也已经停留在我们的身上,因为这一刻,他们发现了更加美好的事情。
路仍旧在向前延伸着,前方是何方?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自己脚下走的是路,而这路最终将会带我们到一个美好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我们的理想。
路有很多种,现在的路无疑是其中最好的那一种。脚下已经不再松软,厚重的大地正托着我们的身躯和步伐,每一步迈出去都那么的矫健、有力,那么的信心十足。路的两侧仍旧是一片火红,那么的热力十足,那么的神采飞扬,不知道是我们,还是那些叶子,抑或是两者兼具。
人生的路只有在呼吸停止时才随之停止,但这段路却是一定有尽头的,尽头在哪里?
前面横着一条大河,一条平静的河,几乎看不出它的流动,如果说那些奔涌恣肆的河是男人河,那么这条河一定是女儿河,最温柔的女儿河。
水本身是无法托起我们沉重的身躯的,但如果借助渔船,我们却可以往来四海,纵横五湖。人类本是不平凡的,因为有了人类,这个世界便开始不断的产生奇迹。
奇哥正望着这条大河,然后,转过头来,平静地说:“大家按照上次的规格去砍些木头来,咱们造个大木筏。”声音虽然是平静,但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光芒。
阿苏的表情似乎很少需要掩饰,她甚至喜欢夸张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她真的是一个“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女孩子。现在她的双眉夸张的向上挑着,满怀热情地大喊:“太好了,我要坐船了!”,水面上也似乎出现了波纹,一圈圈的荡漾开去。
速度是我们的生命,我们是极具执行力的队伍。很快,一切就准备就绪了,奇哥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他的工作决定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生命是无价的,所以,奇哥的工作必然是一丝不苟的,不能有任何疏漏的。
终于,奇哥长嘘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马上消失了,他正笑着说:“我保证,一定没问题!”
奇哥的保证一向是我们所相信的,于是,我们出发了。
木筏轻轻地在水面上荡过,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我们也仿佛置身于一副偌大的画卷中,画中有连绵的山,有碧绿的水,有欸乃的荡舟声,更有年轻的人,热情的心。此情此景让人心胸豁然开阔,我站在木筏上,双手操橹,不禁朗声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
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
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
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
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
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夫子听罢,精神抖擞,神态激昂,不禁问道:“队长,好词!谁写的?”
我忙说:“东坡居士!”
阿苏也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应该是他最著名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我说:“这是这一首,可以说是东坡居士的代表作了。”
这时,奇哥也问道:“队长,你还知道关于河流的诗词吗?”
我说:“这个嘛!真的太多了,我再说一句非常有名的吧,刚好和我的家乡有些渊源。”
奇哥很着急的样子,忙说:“队长,快说啊!”
我朗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奇哥急问:“队长,就这两句?”
我说:“是啊,只此两句!”
他似乎有些不信,但还是说:“至少这两句还很有味道!”
我笑着说:“是啊,浓缩的都是精华嘛!”
河水仍旧缓缓地流着,木筏也是慢慢的荡着,寥廓天地间,青天白云,高山净水,木筏桨橹,更有人儿几个,直欲令丹青无色,画师汗颜了。
我们的木筏行在离岸不远处,人却很少说话,只因为我们已经为大自然的景致所折服,整个身心已经投入了进去,双桨划过,水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木筏便悠悠的向前行进了。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两岸的群山也逐渐退却了,前面竟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平原,大片的金黄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得夺目耀眼。水势竟有些急迫了,河面上也翻起了花儿般的水浪,远处更是传来了“隆隆”的响声,清晰的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好大的声音啊!”阿苏大声说着,眸子也发着光,看了看我们。
“是啊,这会是什么声音呢?有如此大的声势。”我也不禁问道。
“该不会是瀑布吧?”夫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着。
奇哥的脸色马上变了,竟吼叫着说:“瀑布!一定是瀑布!咱们快些上岸!”
“上岸干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嘛!”阿苏有些不解地说。
夫子好像突然想通了这个关节,神色竟也有些骇然,声音也急促起来:“是啊,赶快上岸!”
“瀑布?我从没有见过瀑布,但却知道那种极其恢宏的气象,具有驰魂夺魄的魅力,为历代的文人骚客所咏叹不绝。”我心里想着,却仍旧没有把它和危险联系到一处,于是,我便想发问。
不料,阿苏抢先说道:“那不是更好嘛,我从没有看到过瀑布呢!”
水流更加湍急了,浪花不断的翻涌着,确有万马奔腾的气势,看来这“女子”也有发威的时候。而就在我们谈论的这一刻,木筏竟被冲得远离了岸边,并已行进了几百米,若以这样的速度,当真是“千里江陵一日还”了。
人类本就有着求生的本能,而任何突发事件都可能使这种本能被更快地激发出来,人类精神的敏锐度也随之达到巅峰。那声响更加巨大了,我们已经开始努力把木筏向河岸靠拢了。
大自然的力量是桀骜不驯、无法驾驭的,我们只有寻找到其中发展变化的规律,才能够更好的利用它的力量,也避免它的报复。
木筏如箭打得一般笔直的向前行进着,我们的力量实在是不足以让它改变航向,只这一会儿的光景,我们已经满头大汗了,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我在想着什么呢?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向左的弯道,大河在那里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同时,我的眼睛一亮。
“大家快往前划!”我大喊了一声,然后,便拼命划动起了木桨。
“队长,你疯了吗?”阿苏大声喊着,然后便呆住了,她竟不相信我的话。
夫子双臂一振,吼叫着说:“大家加把劲!”,也跟着死命划起了木桨。
奇哥的眼睛里如同燃烧了一把火,他显得很沉默,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刻,任何怀疑都是致命的!
阿苏尽管有些不信,但还是用尽全力撑起了长橹。
快要到了,我大喊:“大家靠前些,准备往岸上跳!”
那木筏如闪电一般,带起一阵风声,就在这转折处,切过湍急的水流,直向岸边冲了过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接着木筏向前的巨大惯性,我猛地向前一跃,身体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然后大脑里便空落落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等到我醒来时,已是繁星满天了。奇哥就坐在我的面前,看到我醒来,脸上的肌肉马上就松弛了下来,他问道:“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还好!”
不久,夫子和阿苏也相继苏醒了。看到他们的气色也都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现在,我们的“烤肉”晚餐看来是没有着落了,于是,我们便取出了剩下的红果,想起前些天的遭遇,我们只觉得今天过得还不错。
这时,阿苏也终于忍不住要问我一些事情了,她大声问我:“队长,今天我真以为你疯了呢?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够活下来。”
我笑着说:“阿苏,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你说我们的力量能够和大自然相抗衡吗?”
阿苏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不能了!”
我忙问:“那你说当时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够抵抗大自然的力量?”
阿苏想了想,说:“我们应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
我笑了笑,说:“这就对了,我们必须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才能够对抗大自然。你想一下,今天我们如果不顺着水势划动的话,木筏绝不会获得足够的动能,也就无法切着水流把我们送到岸边了。”
阿苏皱了皱眉,思索了起来,好一会儿,她笑靥如花的说:“好,算你聪明!”
奇哥笑着问道:“阿苏,你为什么后来又帮着划船了呢?”
阿苏振振有词的说:“在那个时候,我还能做什么呢!”
饭后,我们躺在温暖的帐篷里,开始了我们的故事会。
夫子首先大声说:“我先给大家讲一个。”
魏国大夫庞恭和魏国太子一起作为赵国的人质,定于某日启程赴赵都邯郸。临行时,庞恭向魏王提出一个问题,他说:“如果有一个人对您说,我看见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只老虎,君王相信吗?”魏王说:“我当然不信。”
庞恭又问:“如果是两个人对您这样说呢?”
魏王说:“那我也不信。”
庞恭紧接着追问了一句道:“如果有三个人都说亲眼看见了闹市中的老虎,君王是否还不相信?”
魏王说道:“既然这么多人都说看见了老虎,肯定确有其事,所以我不能不信。”
庞恭听了这话以后,深有感触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问题就出在这里!事实上,人虎相怕,各占几分。具体地说,某一次究竟是人怕虎还是虎怕人,要根据力量对比来论。众所周知,一只老虎是决不敢闯入闹市之中的。如今君王不顾及情理、不深入调查,只凭三人说虎即肯定有虎,那么等我到了比闹市还远的邯郸,您要是听见三个或更多不喜欢我的人说我的坏话,岂不是要断言我是坏人吗?临别之前,我向您说出这点疑虑,希望君王一定不要轻信人言。”
庞恭走后,一些平时对他心怀不满的人开始在魏王面前说他的坏话。时间一长,魏王果然听信了这些谗言。当庞恭从邯郸回魏国时,魏王再也不愿意召见他了。
我朗声说:“故事中的三人成虎是一个成语,而故事本身也说明了信任感的建立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流言蜚语经常会混淆人们的视听,最终达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效果。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思考,从而避免外界信息的干扰,才能够更好的信任他人。”
阿苏马上跟着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就是需要基础的,双方如果不能够相互了解、理解,就很容易被分化。而另一方面,很多事情成功的关键是团结,而信任也是团结的关键所在,所以,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我们就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充分信任他人,才能够发挥出团队最大的威力。”
奇哥点了点头,说道:“阿苏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如何更准确地看到事物的本质,确实是令人头疼的问题,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笑着说:“这个问题委实难以回答,我还是讲一个小故事吧!”
武德年间,李世民收降刘武周大将尉迟敬德不久,敬德手下的两个将领叛逃了。有人猜测敬德必叛,未经请示,将敬德囚于军中,力劝秦王赶快杀掉。李世民非但不杀,反而把敬德放了,并且召入卧室,温语相慰,使其宽心,还赠送金宝。敬德被秦王的赤诚相见感动至深,发誓“以身图报”,后来,敬德为李唐王朝打天下,为秦王夺位立下汗马功劳。
奇哥说:“看来这个故事就是队长的答案了,实在是妙啊!通过这个故事,我觉得信任也是可以培养的,但却需要一颗赤诚的心。”
夫子缓缓地说:“是啊,信任也是相互的,如果甲不信任乙,乙又怎么会信任甲呢?所以,要想赢得他人的信任,首先就要敞开胸襟去信任他人。”
阿苏拍了拍手,说:“确实是这个道理,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只不过信任是属于精神范畴的,是需要我们用心去呵护的,而不是通过任何其他方式来获取,下面我就给大家讲一个这样的故事。”
郑国在春秋初年是一个新兴的强国,后来逐渐衰弱,公元前375 年被韩国所灭。
公元前 761年,郑武公娶了申侯的女儿为夫人,叫做武姜。生了太子寤生和叔段。
郑武公死后,寤生继位,他就是郑庄公。
郑武公和郑庄公父子俩先后都担任过东周周平王朝廷的卿士,很有权势。
当郑庄公任卿士的时候,周平王同时又信任另一个贵族虢公,让他分掌一部分权力。
郑庄公对此十分不满,怨恨周平王。这时周室衰微,郑国又正处于鼎盛时期,周平王不敢得罪郑庄公,便对他说 :“没有这回事!”,想以此平息郑庄公的怨恨。但空口说白话不行,所以周、郑互相交换人质。周平王的儿子狐到郑国当人质;郑庄公的太子忽在周朝作人质。
公元前720 年,周平王死后,因为太子洩父早就死了,所以平王的孙子姬林继位,就是周桓王。
周桓王准备把大权交给虢公。
郑国人一气之下,便肆意挑衅,借故向周人发泄怨恨。这年夏天,郑国的祭足带兵把周朝京都地区内温地的麦子抢割一空。秋天,郑国人又收割了成周一带的谷子。
周朝和郑国从此结下了仇怨。
奇哥忍不住大声说:“好,又是一个好故事。周室和郑国并没有因为互相交换了人质而信任对方,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我总觉得这样做最多只是缓解一下当时的局势,却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我也跟着说:“他们这样做只是一种政治手段而已,信任感的建立并不在于互派人质,而在于对方的信誉,古时的季布一诺千金,从不食言,所以有人说不求千金,但求季布一诺。可见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信誉是可以让别人产生信任感的。所以,我们大家也应该有季布的气度,才能够建立和他人之间的信任,并成就自己的事业。”
夫子笑了笑,说:“这个季布一诺的故事我也听说过,队长把道理分析得很透彻,做人就应该做季布那样的人,别人既然信任他了,自然更容易与他交心,所以他也可以放心的信任他人,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之为大智慧。”
这时,奇哥低声说:“惨了,又轮到我了。”
我忙笑着问:“奇哥,没准备吗!”
奇哥说:“那倒不是,只是感觉有些重复了。不过,终归是要讲的。我讲的是‘曾参杀人’的故事。”
在孔子的学生曾参的家乡费邑,有一个与他同名同姓也叫曾参的人。有一天他在外乡杀了人。顷刻间,一股“曾参杀了人”的风闻便席卷了曾子的家乡。
第一个向曾子的母亲报告情况的是曾家的一个邻人,那人没有亲眼看杀人凶手。他是在案发以后,从一个目击者那里得知凶手名叫曾参的。当那个邻人把“曾参杀了人”的消息告诉曾子的母亲时,并没有引起预想的那种反应。曾子的母亲一向引以为骄傲的正是这个儿子。他是儒家圣人孔子的好学生,怎么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呢?曾母听了邻人的话,不惊不忧。她一边安之若素、有条不紊地织着布,一边斩钉截铁地对那个邻人说:“我的儿子是不会去杀人的。”
没隔多久,又有一个人跑到曾子的母亲面前说:“曾参真的在外面杀了人。”曾子的母亲仍然不去理会这句话。她还是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穿梭引线,照常织着自己的布。
又过了一会儿,第三个报信的人跑来对曾母说:“现在外面议论纷纷,大家都说曾参的确杀了人。”曾母听到这里,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她害怕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株连亲眷,因此顾不得打听儿子的下落,急忙扔掉手中的梭子,关紧院门,端起梯子,越墙从僻静的地方逃走了。
我非常认真地说:“自古以来,流言的力量就是巨大的,足以让一个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流言毕竟是没有事实根据的,所以,我们在判断一些事情时要根据事实说话,千万不可相信那些没有根据的话。我觉得这时候谨慎一些还是好的。”
阿苏也说:“我觉得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依据的,就连写篇议论文还需要一些论据呢,所以只要我们细心去求证,很多流言都是不攻自破的。另外,我觉得对他人的信任也是尊重他人的一种方式,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被流言所左右。”
夫子站起身来,朗声说:“大家说的都很好,下面我来总结一下。信任是维护人际关系的一种良好的途径,相互之间的信任会使友谊良性的发展,有助于我们取得成就。信任是双方面的,想要建立双方的信任,有几种方式,第一,我们要有开阔的胸襟去信任别人,这样才会取得别人的信任。第二,我们要有良好的信誉才会赢得别人的信任,而一个信任我们的人会很容易与我们以诚相待,这样我们也自然会信任他。第三,这种是前两者的结合,也是我们最应该做到的,我们自身的信誉和胸襟会让我们赢得更多的信任和朋友,于我们自然是大有裨益。”
这时,奇哥也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说:“下次的主题是‘尊重’,希望大家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