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脚步,似乎永远都来得那么悄无声息,大地上渐渐有了绿色。
张溢怀着对父母的感激,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回到了学校。
他的异常反应很快就被赵映龙发现了:“兄弟,这次回来你好像变了?有什么喜事吗?看你!干什么事都笑不拢嘴的。”
张溢听他这么说,心里更乐了,“当然有喜事啦!一会儿出去喝酒时再和你说,快收拾东西吧!”
赵映龙一听有喜事,赶紧七手八脚的收拾着行李,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
很快二人的身影就出现在学校附近的那家烧烤店里,照旧是几瓶啤酒和一些烤串,烧烤店嘛!也没别的什么东西。
“什么?是真的啊?”赵映龙在这家店里又一次扯着大嗓门喊到。
周围也再一次的唰唰刷的投来箭一样的异样目光。
赵映龙赶紧把还成“O”字型的嘴巴闭了起来。
“哈哈!龙哥,我就知道你听了以后会是这副表情,真是死性不改啊!”
赵映龙只是傻兮兮的笑,也不说话了,‘他是为兄弟高兴啊!’
大学开学又搞出了许多新的花样,但每年都提不起老生们的士气,只有那些新生们跟着欢呼雀跃。
老生们每当看到新生们的表现时,无不内心感慨万千,自己也曾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啊!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大学又过去了一年。
张溢这几天正和郝佳密切的联系呢!
郝佳告诉他说要晚几天才能来,让张溢大感失望。
开学的一段日子是最悠闲的时候,最适合过二人世界了。
张溢这几天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日子无聊透顶。
不过几天以后,郝佳的一通电话又让张溢来了精神,电话中说她明天就上火车,让张溢去车站接她。
‘让自己去接她?’张溢的嘴都快要乐歪了,笑嘻嘻的答应了。
过了那阵兴奋劲儿,张溢觉得有点不对头。
‘怎么这次郝佳一个人来呢?虽然她装了假肢,但郝父母就不担心女儿路上的安全吗?还是他们二老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事了?’张溢百思不得其解,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度过了这一夜。
郝佳是早晨5:40的车,上午10:25到站,张溢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精心的装扮了一下,准备去叫醒赵映龙,让他陪自己一起去。
现在的张溢可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
销售汽车的工作他非常努力,就是不在公司上班,他也能在公司销售业绩榜上排前几名。
好的销售成绩不仅仅是让公司的老总们心里乐开了花,更是让张溢的钱包鼓了起来。
虽然他不是乱花钱的人,但在赵映龙的一再要求下,还是买了些时尚的衣服,当然不是什么品牌服装了,就是在大众商场里买的那种刚刚过时的衣服。
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张溢这一打扮,还真的增添了几分帅气,看着比以前舒服多了。
哈哈!赵映龙可是深受其害啊!被张溢连拉带拽的给弄醒,这已经是第N次了。
赵映龙睁着睡意蒙胧的眼睛,不耐烦的说:“小溢,求你了,别每次都这么早就叫醒我,我都困死了!一个好梦又这样破灭了。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龙哥,快起来,和我出去一下,去接郝佳。”张溢怕他不起床,还在骚扰他。
赵映龙一听,心想:‘还是起来吧!虽然自己不想去做电灯泡,但这是他主动要求的,如果不去,以后可有的烦了。’赵映龙终于开始洗漱了,可张溢却像个监工似的,在旁边比停的催促着,气的赵映龙换了裤子都忘记拉拉链了。
两人刚出宿舍,走出没几步,就被一位恐龙级别的女同学“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赵映龙是又气又羞啊!还不忘以笑脸相谢,女同学红着脸走开了。
张溢被他们二人的举动憋的满脸通红,女同学刚走,张溢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
赵映龙怒目以对,趁张溢不备,在他屁股上“轻轻”的留下了一个脚印,踢的张溢坐在了地上,可他还是抱着肚子在笑。
赵映龙心里那个气啊!憋屈啊!‘一早好梦就给他搅了,刚出宿舍又走了光,还被那种级别的女人看到,哦!那种级别的可能还是女生吧!不能算是女人!’心里这个不平衡啊!
再看张溢还坐在地上大笑,转身就往回走,张溢也笑的差不多了,一看赵映龙往回走,说不定是真的生气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追了过去。
“龙哥,我错了,我再也不笑了,再也不敢了。”张溢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刚才在宿舍是来硬的,现在再给他来个软的!’赵映龙一看他的表情噗的一声笑了。
“小子,你再笑啊?刚才不是笑的挺欢实的吗?”
“龙哥,我真的错了,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把刚才的事告诉班里的同学,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我保证能让你在班里‘红火’一个月。”张溢这次又换招了,来个软硬兼施。
赵映龙看到张溢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知道‘这次又栽到这小子的手里了,我就纳闷了,刚开始都是我要挟他干这干那的,怎么现在他也学会这套了?’赵映龙不说话,又转身走向学校大门。
张溢心里坏坏的想着:‘终于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啦!以后咱就不是贫农了,而是地主啦,哈哈!’心中边想边追上赵映龙,有稍加安慰的说:“龙哥,老弟不会那么卑鄙的,只要龙哥你听话就好。”
在说“卑鄙”二字的时候张溢还特意拉长了音,言下之意赵映龙自然是听的懂,停下脚步,大声的喊到:“好小子!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你就死定了!”
张溢一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知道自己已经达到预期的目的了,又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龙哥!我再也不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去晚了没接到郝佳,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大脑是否会受到控制,万一我说漏了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赵映龙现在肺都快气炸了,非要抓住张溢狠狠的捶他一顿不可,大声的喊到:“你等等我啊!走的那么快干什么啊?”说完就冲着张溢跑过去。
张溢也不傻,赶紧跑向学校的大门,就这样一路跑到了公交车站,张溢才停下来,赵映龙在后面追的呼哧带喘的,累的要死,眼里充满了佩服的表情‘这小子不愧是处男,难怪精力这么充沛,我都快要让欧阳雪给抽干了,虚啊!’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公交车也来了,上了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公交车准确无误的停在了火车站前广场的马路边上,张溢和赵映龙两人下了车,往广场方向走去。
赵映龙边走边问:“郝佳什么时候到站啊?”
“十点多。”张溢很干脆的回答到。
赵映龙听到后,眼睛瞪的大大的,再次大喊到:“十点多,你还好意思说啊,那么早把我拽出来,陪你看风景啊?可怜了我的那个美梦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做了?”
张溢这才发现是早了点儿,现在才8点多,不过人家是盼妻心切嘛!
于是很有诗意的说:“天蓝蓝,人茫茫,说不定能碰上有情人,龙哥,你不最喜欢看美女了吗?这里有很多人,美女肯定不少,,你就在这看美女吧!我去车站里面的网吧上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车站入口出,赵映龙再一次没耍,于是朝着张溢追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张溢身后传来一声边了调的大喝,两人跑到入口处便跑不动,一是体力有限,二是人流开始集中起来了。
两个人在网吧里无聊的看着电影,刚好一个半小时的电影结束了两个人漫长的等待。
两人从原路返回,来到广场另一侧——出站口。
张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个小万花筒,递给赵映龙一个,告诉他要等人流走的差不多了再放,赵映龙也不知道原因,也懒得问。
十几分钟过去了,郝佳乘坐的列车准时到站,大量的人从出站口拥挤出来,场面稍稍有些混乱。
随着人流的减小,张溢有肘关节碰了碰赵映龙,他正看着从站了出来的美女呢!眼睛里露出色迷迷的神情,紧紧的盯着,生怕跟丢了。
感觉到张溢的碰撞,回过头来看着他,张溢则是笑呵呵的晃了晃手里的小万花筒。
赵映龙反应过来,把万花筒举过头顶,“嘭”的一声,万花筒炸开了,散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纸片来,人们都被这个声音吸引,朝这边看过来。
赵映龙微笑着,像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
过了有半分钟,第二个“嘭”的声音,又一个万花筒牺牲了,这次只有少数的一些人看过来,人流再一次
变的更小了,来这里接人的人也少了许多。
可是两个万花筒炸开后,还是没有郝佳的身影,这让张溢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又将近一分钟过去了,郝佳还是没有出现,张溢有点急了,迅速的让第三个万花筒实现了它应有的价值。
随着漫天的纸片不断的飘落,终于在出站口一个靠侧面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在摇摆的小手。
张溢和赵映龙都看到了,两人快速的向那个地方靠近,没走几步,张溢就确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就是郝佳,她的旁边只有几个最后从出站口出来的人,并没有郝父母的身影,也没有行李和背包。
张溢、赵映龙两人赶紧跑过去,站在郝佳面前。
还没等郝佳说话,张溢就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郝佳不明白怎么回事,看了看正在傻笑的赵映龙,后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郝佳,眼睛盯着她看,关心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啊?伯母呢?”
郝佳脸色有些黯然到:“我们先去行李托运处拿行李,回家再和你说吧!”
张溢还想再问些什么,听见郝佳的话,无奈的说:“那好吧,先去拿行李,回家再说,一路上累不累啊?现在饿吗?后面省略近千字,都是些肉麻的不得了的话。
赵映龙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越听越耳熟。‘这不是我常说给欧阳雪听的话吗?怎么被这小子偷师了啊!以后还怎么混啊!完了完了,徒弟比师傅还厉害,这可是我多年心血的结晶啊!
赵映龙这边正在为自己叫屈,那边却在卿卿我我的。
张溢一手搂着郝佳的小蛮腰,一手不断的在空中比划着,嘴巴贴在郝佳的耳边说着什么有趣的事,逗的郝佳咯咯咯的娇笑着。
赵映龙看见了,感觉自己似乎瞬间变轻了,肉麻的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三个人很快就在行李托运处领回了郝佳的行李,不是很多,只有一个手提包,两个提包。
张溢拿者一个手提包,对赵映龙使个眼色,搂着郝佳笑呵呵的走出去了。
赵映龙现在才知道这小子的险恶用心,‘原来把自己当力工啦!他奶奶的!’气的他提着两个包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