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猛的抬头,左眼瞳孔一个闪烁,自己向后踉跄一步——
天谴术——破占
旗杆一半以上突然断开,三戒怒形于色拍案而起,一步跳向后场,左手掌心火色灵感化为球状,灼热满握——
五行拳法——火行——神权
境仗着占星者纹丝不动,右手尘土起,附着在紧握的拳头上,将拳头化作巨大岩快,闪电般回敬在三戒胸前——
五行拳法——土行——五车
三戒被击飞十余米,落到墙上,灵感洒了一路,掌心火焰按灭于墙,一声轰隆。忽手指轻点眼前——
火行——燃灵指
火光沿着飞来的轨迹原路返回,境轻轻转脸,面无表情。
水行——弦凝诀
潮启铭脚下一划,水起而成冰,阻下红焰。表层烤得噼啪响,顿时水汽磅礴,启铭口喷冰屑,大骂:“你是狗啊,一路撒灵!”三戒暴怒,仰首喷吐一个巨大火球——
火行——旭日
又是一记破占打破火球,打碎了三戒的气焰,火气四散,险些伤了无辜。
四戒见状,双手合掌——
水行——滔滔令
粗糙的地面顿生水流,冲着境,宣泄而下!
人群中跳起一个身影,倒挂在天花板上,目标:境
天眼占星者微微左转,未定睛却已细看,不足半秒,境就做出了最明知的决定——一个白戒,能怎么样?
启铭的眼睛深黑凹陷,不分珠白,像幽鬼一般——鬼眼大千观,见背后水波涌起,不由大喜,顶起一股灵感击退水流,打湿四戒和烙碑,碑侧头对着四戒:“你!”
四戒紧张而愤怒“少废话!”
恰此时,空中燃起无名火,“白戒”双手各一片红云团聚,轻轻甩脱,夹杂着火星和冲击波直冲着境而来——
火行——终云法祭
沙土横行,境毫不费力的挡下火云,却仍然引起不小振动,暗想:这不是枭的术嘛?
定睛细看,原来正是枭的儿子——庄生左枢。
启铭不紧不慢的回头,双掌前伸——
五行拳法——水行——佛曰
冰气沿着水汽来路,染上碑和四戒,星星点点的冰点混着水汽,撒得恰到好处,正使两人不得动弹。四戒苦苦挣扎,碑却只是骂。
境的身后阴影蠕动——
土行——荒流
一股黑沙从影子中呼啸而出,直奔冷落一边的三戒!
五行拳法——金行——金明
新满望手掌上密集了一层金黄色的电流,似乎一触即发,挺身挡在三戒身前!
见满望右手的金黄正挡在沙子上,激起强烈电流,境舒了口气,沙子知趣的退了回来回来,吸入背后Y字管的右上端管口。
满望的泪撞在眼眶上打转:“冷静点,境”。
境叹口气,对着三戒留下一句“你等着”,瞬闪一步,出了门,启铭紧随一闪。
满望欲跟,却被岩之立拦下。
“老师”,满望非常不解。
一直一言不发的之立开了口:“没事,满望,我了解他们,境、启铭和枭是从小玩大的,义气太重,你一个女孩子别惹事,你手上的伤不要紧吧?”之立淡淡的问,没太关心。
“没事”满望摇摇手,灵到血止,继而伤口愈合,疤痕脱落,“老师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是奇怪左枢的样子。”之立仿佛没有听到满望的话,盯着天花板上的左枢,“终云法祭是枭独创的吧,而且就连他爸三戒也没学会,不是吗?”
“是啊,遗传给儿子了,又怎样?”
“左枢和他父亲一面未见,光靠遗传就学成这样,有点……不简单啊”。
新满望知道老师有言外话,切问:“是不是觉得他刚才出手时眼神有问题?”
“啊,你也注意到了啊,的确,像没睡醒一样……”之立小声嘀咕,满望又陷入担忧。
感觉启铭已经远去,碑身体周围燃起火焰,融了冰,也客客气气的帮四戒融了:“校长啊,别在意,对方毕竟是水班嘛,呵呵。”
“切!”四戒大怒。
会堂外,境低着头只顾自己走:“让我一个人冷静下,启铭。”
“那你小心点,惹了祸了呢。”说罢转身离开,只留下境一人默默的走。
境的思绪弥漫开:对不起啊,文洋,我连者奕也没保护好,真是惭愧啊。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因为查龙家族不断壮大,用影子取代结晶水而化土为沙引起土地沙漠化危机,三戒才下令诛族,而三戒又是枭的父亲,我真的很难下手,却又是新墨的妹妹阻止了我,我……
境叹一口气,想起小时候,坐在小桥边,看着天真的满望和哥哥在一起追逐打闹的样子,那时的新墨总是反对满望过分研究理术,说什么女孩子太强嫁不出,幼稚的境却反驳到:“别担心,总有比你强的男的。”
又想起二十岁,自己当上土班,满望当上金班,举杯欢庆间,新墨眼神忧郁,悄悄问境:“娶我妹妹好吗?”境摇头。
二十二岁——一个对于理者而言应当婚嫁的年龄,自己娶了左文洋,而温柔漂亮的满望真的没有嫁出去。却只能撑着微笑,祝自己新婚快乐。境一声叹气:“我活该啊。”
背后“Y”管下端端口突然窜出一股黑沙,出乎境的预料,化作一只沙手搭在他的肩上,境微微一笑:“又来陪我了啊,文洋。”不知不觉走到天黑,出了学校,走入环绕着戒校的森林中……
……
戒校东边数百里有一湖,方圆百里,因湖面长期有稳定波纹而得名锦瑟湖,湖心一块很大的陆地,也有几十里方圆,世称“仙玉岛”。黑暗中,陆续睁开了几双眼,一道闪电显出一个人影,立于中心,众人合于周围,一场悄无声息的计划在仙玉岛上进行。
……
为了次日早上的表演赛,休校的学生还在练习,一阵风吹过,教师尘伦感觉到了奇怪的灵感,疾步跟随,并且命令学生不要乱走。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跳入一个仓库,突然停住,看见尘伦站在自己眼前,背着巨型白色纸飞机缓缓降落,全身雪白,头发如兰花般垂下,带着手套抓着一本银色封面的本子。
蓝色戒指表现了对峙两人相同的身份。黑衣人头发半边黑半边白:“这不是休校的尘伦吗?”黑衣笑笑,“请多指教啊。”
“没什么好指教的,你是谁,来这里为了什么。”
“问题好尖锐啊。”黑衣拿出一个卷轴,拉开,挥动毛笔——
水行——墨汁现世
瞬时卷轴上跃出三只犬,尘伦翻开空白本子,右手拉下一张纸,握在手里,手指放出绿色的灵感,将纸切成三片。纸片自行折成三只纸飞机,随着尘伦松开右手,迅速的飞了出去——
木行——止风之舞
飘舞的纸飞机将三只犬击穿成一滩墨水,黑衣迅速跳闪。嘴角一丝微笑:”把灵覆盖在飞机表面,大大加强了攻击力,还可以起防水的作用……”空中用毛笔在卷轴上一画,顿时飞起百跟针,尘伦依旧不紧张,将身后大型纸飞机矗立在面前,半蹲其后,用纸面洋溢的的灵感挡住的所有墨汁化作的针。三角形纸面将他完全遮挡,仅一侧露出半只左眼。一根针瞄准这一方向飞来却被弹开,黑衣定睛细看,纸侧面五厘米内空气微微发绿,那是从纸面上弥漫出来的灵感。
黑衣啧啧嘴,右手撑地落到地上,在地面铺开卷轴。忽然感到一声锋利的声音,猛的转头,三只纸飞机从背后袭来!
那里飞来的?黑衣一惊,左手撑在卷轴上,身体倒立腾空,突然想起刚才尘伦对自己发动的攻击:原来如此,利用附着在纸上自己的灵不断重复利用纸啊。抓着笔的右手将卷轴一端甩起,然后平行于地面伸直,在纸上一画,纸面上跃起三只蛤蟆,把纸飞机压在身下。
尘伦不慌不忙的将大纸飞机重新挂在背后,左手至于胸前:“背对敌人是你这个动作最大的缺陷。”——
木行——缠
黑衣顿时发现右手所指方向的地面突然被打通一个孔,一条纸带伸了出来,迅速在自己手臂上绕成一个环……还没来得及反抗,尘伦又是一波灵感,纸环上放出大量灵感。黑衣一阵剧痛,看到右臂与身体分离,猛的卷起卷轴,夺门而逃。
尘伦追出仓库门,却见黑衣逃向一棵树上,树上隐约又有几个黑影,其中一个抱着琵琶,尘伦大惊,料自己不是对手,退后一步,岂料“琵琶”欲追又退,露出惶恐之色,只是轻弹一下。尘伦下意识的再次后退一步,面前地上爆出一个坑。我本身不是这所学校的人,尘伦暗想,都是黑色服装,像是一个组织,追上去可能有危险……
一个影子滑入仓库。
尘伦停下脚步,身后追来一个男生,潮帆,灰色柔和的短发铺在头上,一身宽松的水蓝色外衣,眼睛凹陷深黑——鬼眼大千观,看来就是靠这个追到这里的。男生恢复正常瞳孔,秀气许多,急切上前询问,尘伦却冷言相对:“回去,明天还有比赛。”帆悻悻离开,尘伦却暗暗皱眉。
……
黎明时分,仙玉岛在朝阳下显得生机勃勃,树木丛生,亦不乏鸟兽,高山积雪,河流湖泊相映成趣,颇似仙境。岛上人影有序,黑色长袍外侧有“插戒”,即理者插手指的地方,一侧三个槽,胸前长袍缝隙间露出“大犬”、“御夫”、“波江”、“天鹅”、“猎户”、“天鹰”、“金牛”、“天蝎”、“船底”、“天琴”字样,背后也同样。“成员到齐,圣朝正式成立。”“大犬”低语。
……
一早,一群理者聚集在校门口议论起三戒的失踪事件——东边的树林里发现三戒特有的用火的痕迹,没有找到他的戒指却意外找到一个部分失去记忆的目击者。这个目击者叫做竹之武,头部受电击部分失意。
之立找到了病床上的目击者,施了灵感。表情突然很惊讶,猛的回头:“把满望找来,快!”。
周围的蓝戒又开始议论:“你说三戒会不会被土班杀了,大家都没找到土班呢,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看有可能,三戒不仅把他一族都杀了,还杀了他的妻儿。现在查龙一族只剩一个了吧。”
“土班大人的确也很可怜啊。”
闻讯而来的满望匆匆赶到病床旁,手放在竹之武额头上,灵感从手上流入竹之武的脑内:“这不可能!”
之立眉头一皱:“不是你吗?”满望摇摇头,静静操纵着着手上的灵感:“大脑正在麻痹状态,细胞受刺激分裂加速。”病床上的竹之武显得很痛苦,被周围的医队理者按住。满望闭上双眼,眼里出现竹之武记忆中断续的画面——
查龙境和三戒对峙着……战斗着……空中落下黑影……一只手搭在自己头上……一片模糊。
“这个是……”满望很不相信的自言自语,“能用这个术的现在只有我了,我哥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没错”之立沉思片刻,“你知道吗,就在昨晚,查龙者奕复活了。”
“怎么可能?”满望的眼神惊讶而欣喜,立即命令医队前往确认身份。
四戒突然走进病房:“不用了,我确定过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的确是他不会错,还有,查龙境……他不想呆在学校了”。
全场寂然,满望的眼神渐渐凄然,像要哭出来,之立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表演赛要取消吗?”有人小声嘀咕,“据说水班也不见了”。之立捕捉到了这带着忧伤的语调:“什么!潮启铭也消失了?”
“啊,听说是,有人看到土班和水班一起走了。”
“那好吧,裁判的工作由我和新满望负责,这关系着理者的精神,不能随便取消,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了,大家准备一下。”岩之立似有所思,很愁闷,“启铭怎么也……哎。”
……
破门而入,门口,庄生左枢飘舞的墨绿色秀发丝丝缕缕,一手撑住门,火眼红天灵里透出惊讶,一丝惶恐甚至不安,但仍然表现的很惊喜,直立起修长的身体向前张开双手。
房内,查龙者奕特有的平顶发型已经相当凌乱,淡黄的占星者透出茫然,一惊,宽宽的肩耸了耸,特制的衣服上的若干口袋晃了晃,看到眼前曾经的同伴,开朗的笑了起来,起身迎向左枢。
御灵手与占星者家族的后代,多年不见的伙伴,紧紧抱在一起。
……
比赛即将开始,四戒、金班、木班坐在裁判席上。
“由于休带队教师昨晚遇见不明身份的入侵者,正在受护队询问,所以今天上午请锦校学生准备班内1V1表演赛,现在开始随机抽取。”大屏幕上四个人名换来换去,最终停下:烙水尽VS寒潭清。
烙水尽是个红色头发性格开朗的女孩,将把头发拨开,露出烙一族引以自豪的眼睛——火眼红天灵,可以洞察温度的的特殊眼睛。寒潭清则是一头灰色头发,背着一把枝叶缠绕的木伞,面部表情僵硬,左手垂着,右手伸到颈后握住伞柄:“开始了哦,大小姐。”
“别喊我大小姐!”水尽双手狠狠的按在地上——
火行——空魂烈火
潭清脚下的地面开始发红,晃动,却看也不看一眼,迅速撑起伞,伞柄夹在腋下带着自己快速上升,地面突然如火山口般爆裂开,岩浆喷涌而出。
候补席上锦校带队教师奉段,紫色头发灰色外衣,一边看着自己的学生间的战斗,一边对着身边一名彩色头发,摇着扇的女性不断介绍:“烙水尽拥有烙一族的特殊能力,用火行灵感引发地底沉睡的岩浆。”女性是(2)班带队教师君鹊,似乎对奉段的介绍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红红的岩浆向潭清的脚下袭来,潭清双手合掌,表情认真严肃——
水行——滔滔令
头顶的雨伞里突然出现向下喷涌的急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也扑灭了地下涌出的岩浆。观众很惊讶,不是因为他用理术的厉害,而是因为他刚才的那招完全没有必要淋湿自己。
“他喜欢自虐。”奉段笑笑。君鹊却表情严肃,连头也不点一下了。
潭清抓着伞在空中飘着,样子看起来非常凄惨。天空下起了雨,观众席是有顶棚的,而赛场是露天的,因此水尽也被淋了一身。
“真是不争气!”水尽对潭清怒吼了一句。
“这天气的确不争气”,君鹊自语。
“不,她说的是潭清。”奉段补上一句,“潭清是个爱哭的男生,他又哭了。”
“什么意思?”。
奉段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潭清体内生来就有一颗雨灵珠,他心情好,天气就晴朗,他一哭,立即就会下雨。他之所以喜欢往身上泼水是为了掩盖他的泪,但终究是掩盖不了——下雨是无法避免的。他小时候心情影响方圆两公里天气,被邻里憎恨,所以被父母抛弃,哎,可怜的孩子啊。”
君鹊也表现的很伤感:“他小时候就很喜欢哭吗?”
“不,完全相反,他一直面带微笑,导致方圆两公里内长期干旱,他的性格之所以回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受到的那些莫名的憎恨。他从家里被赶出来,性格越来越扭曲,想哭又没办法哭出来……他在极度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成了个冷面人,现在他的心情一般只影响方圆两百米。”
潭清听到水尽的话,心情更糟,雨越下越大,直到可以扑灭任何从地面喷出的岩浆,潭清终于带着伞落到地面。
“这是他的战术吗?”君鹊有些怀疑。
“算是吧。”奉段也不胜惊讶,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水尽清楚面前的潭清不是平时的战友了,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咬咬牙:自己擅长的理术用不了,只能用普通的火行术了,双手合掌——
火行——旭日
口中吐出一个大火球向潭清飞去,潭清也合掌,使用了一招很常用的防御术——
水行——九天之盾
潭清把合着的双手用力拉开,手心间充满水行灵感的空气剧烈旋转,地面上的积水像墙壁一样跟着旋转起来,挡住火球。瞬间,潭清发现水尽已经跳到了自己的正上方,鲜红的双眼牢牢注视着自己,再次合掌——
火行——旭日
“用身体挡住雨,增强火的威力啊!” 潭清一边说着一边用伞挡住自己,猛的向上一举,伞面翻了过来,一股气流直冲天顶——
木行——风锥
火球被吹了回去,不偏不移的打中了水尽,水尽应声落地。君鹊很惊讶:“那个叫潭清的有什么特殊感术吗,怎么打的那么准?”
“他的感觉很准,其实他没有什么特殊感术。”
看着新满望走进赛场宣布寒潭清的胜利,君鹊喃喃自语:“真厉害呢,那个男孩。”
“其实他的主行是木。”奉段又补充一句。
雨停了,潭清仍然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受伤的水尽坐在泥泞的地面上哭起来。
“哎……一对哭男哭女。”奉段感叹,看水尽哭的厉害,急忙走上前一面安慰一面将她带下场。
“请锦校另外两位同学上场。”四戒大声宣布。
一位带着墨镜,穿者深绿色大衣的学生石松走入赛场。大屏幕上显示出:石松VS潮帆。
“潮帆怎么还没有出场?”新满望焦虑的问。
一个护队理者从观众席上跳了下来:”要不要推迟这场比赛,金班大人?”
“又怎么了?”满望很困惑。
“他也是昨晚入侵案件的目击者之一。” 恰此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来晚了,开始吧。”
“开始比赛吧。”石松好像在命令岩之立,之立却一点也没生气:“哦,那么就开始吧。”松的双手各拿着一个卷轴平举,卷轴打开,写满了“1”和“0”。紧接着释放灵感——
翻译之术——孔雀——蛇
卷轴上的字符纷纷跃起化作两个石头雕塑:“孔雀”和“蛇”。松的双手手指尖金行的灵发散成线状,连接在石像上。这招叫做金玩术,这石像就叫做金玩。
帆双手合掌,蓝色的水行灵感涌向双掌,分开双手——
泼墨拳法——水灵掌
蛇向帆正面冲来,速度并不很快。帆打开漆黑的鬼眼大千观,侧身躲过,看准蛇身后的灵线,一掌劈下去!
令帆吃惊的是,线一点也没有断的痕迹,背对着蛇,帆的眼睛通过光的反射光线看见蛇冲到自己身后,突然转过头来,速度陡然增快!
这回帆没有躲过,被蛇狠狠咬住,松的右手一抬,带着墨镜的脸抬的很高。随着他的目光,帆被蛇带到了高空,蛇转头向着地面,加速带着帆冲下——
灵术——死亡加速
砰的一声,蛇把地面打了一个洞,只露尾巴在外。帆蹲在洞旁喘气,看看自己滴血的双手,“灵感的释放速度太快了,我的手也受到了伤害啊。”
松的右手手心向上,迅速弯起四指,将蛇从地里被拔出来,松一惊——蛇的那张大嘴竟然粉碎……
“蛇的头是它全身最坚硬的,尽然能被你打成这样。”松伸出左手一根手指,孔雀原本垂着的扇形大尾巴竖了起来,尾巴上沿半径方向排列着五根尖头的细石棒,“这些石棒叫做‘喙’,是我能制造的最坚硬的金玩。”说罢另一只手一挥,喙从尾巴上飞起,在空中徘徊,从五个角度狠狠刺向帆——
水行——滔滔令
帆的脚下立起强有力的水柱,将自己冲向空中,身体蓄力一转,向身下甩手一掌——
泼墨拳法——先音掌
一股强风,五根喙深深的插入地面动弹不得。帆踩稳水柱,正准备蓄力反击,鬼眼大千观通过微弱的反射光发现了紧随身后的蛇,却没在意,踩一脚水柱飞身向松,手掌泛着寒气——
五行拳法——水行——佛曰
松左手高举,手掌被细腻的金黄包围——
五行拳法——金行——金明
帆意识到如果两人对掌,背后的蛇不会轻饶自己,但也顾不得多想,越过松的头顶,回身释放佛曰。沿着漫天水汽,蛇和松均被冻住,更令帆意外的是,冰气触发了金明,松自己被电得不轻。
帆感到自己妙计横生,不尤狂喜,此时场上也是一片掌声。只是刚才的金明融化了冰,松和蛇又能活动了,蛇飞向帆,却不是很快。
帆向后几跳,表情很轻松:“线金玩是低级别的金玩,由灵线控制岩石内部导体的电流,与自身电流激发出的磁场感应受力,同时受到线的直接作用力而行动,由于灵线只能施放拉力,所以金玩向前冲的速度没有回头的速度快,所以我刚才才不小心被咬到,对吧。”说完,帆转身背对着松,“凭着鬼眼大千观,我只要背对你,你从任何方向的进攻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松仍然冷静,收回蛇,让其缓缓缠在自己身上,当身体被完全裹住的时候,帆感到天色剧变——
金行——潦倒金瓶
一道闪电劈下,凡是水汽所到之处皆有电光,帆被电花了眼,暗想:怪不到用石头把自己裹住,为了防止自己被电啊!突然雾气中冲出孔雀,将帆步步击退,帆只能拼全力,一记先音掌将孔雀轰走,定睛细看,蛇还是安静的盘绕着,再一看——“不好!”
地下伸出一只手,抓住帆——
五行拳法——金行——金明
原来是在混乱中移到刚才打通的洞口上,自己潜入早已打好的洞中,然后让蛇的空壳移走啊——想到这里,帆已全身麻痹,败下阵来。
“石松获胜!”场下又是一片欢呼。
……
与此同时,位于戒校西面,坐落于沙漠之上的休校,本是安静的一天,突然……
十几个黑衣闯入,两三下干掉门卫,嚣张的四处大喊:“五休,出来!”
徒步走出一名老者,身边带着一男一女两名蓝戒:拉依、兰依,老者便是休校的第五任校长——五休。来者黑色长袍,胸前衣服敞开,露出里面一些字,“白羊”“双子”之类,也不回避,戒指正面向上,有蓝有白。黑衣头领“蛇夫”上前一步:“你就是体内有船底川的五休——岩辞吗?”
“是的,你们要川做什么?”
“你别管,我们的上层自然有用”
“哦,那你们自己来拿啊。”五休摆出战斗的架势……
混战过后,“蛇夫”背起五休的尸体,带着众人扬长而去,拉依、兰依倒在地上,兰依召出一只鸟,耳语几句,放飞。
……
鸟飞过千里,落到戒校裁判席岩之立的肩上,鸣叫几声,凭着木行理者的特殊能力,之立听懂了五休被抓的讯息。
评委席窃窃私语,立即宣布表演赛结束,锦校刚战斗完的学生还在休息,休校的学生已经由尘伦带出赛场,冲向戒校南门。
南门口立着五跟柱子,作为起飞台,教师学生分别跑上柱子,在近五十米高处跳下,袖口衣襟肩连出灵翼,滑翔而去。
四戒向后跳了两行座位,对观众席的君鹊私语几句,又跳下观众席,对着(3)班的学生:“战斗辛苦啊。”
“怎么了,四戒大人?”教师奉段听出端倪。
之立跃身而下:“休校受到袭击,你们锦校可能也有危险。”
一跃而起,潮帆咆哮到:“为什么锦有危险?”
“他们是向东来的,必然途径锦。”四戒皱眉。
“对方多少人?”奉段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个白戒,几个蓝戒。”
“那能对锦有什么威胁?”奉段笑笑。
“他们打败了五休”四戒冷言一句,全场惊悚。
“那我们几个,不是送死吗?”
“他们不敢逗留的。”之立补充到:“在这里东西一线逗留会引起三校包围的,而且,锦校在休校和戒校连线的中点偏北,我猜他们可能会选择略向南绕过锦,遇上敌人,只要你们拖时间,他们不会全体留下的,如果发现我们在追踪,说不定还会分散开,但……只是说不定。”
“不用担心,他们是向东去的,会很小心锦和戒的。”四戒补充。
“那,我们走。”奉段带队,向西上起飞台,滑翔而去。
之立满脸的疑惑:“四戒大人,你是如何知道他们要向东边去的?”
四戒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昨夜,查龙境突然冷冷的走进四戒的办公室:“海知数,死去的校长们复活了!”
“什么?复活?”
“这个你不必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几件事——”
“一、我儿子查龙者奕也复活了。
二、校长们在东边创立了一个组织“圣朝”,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三、圣朝的目的是统治顺界,其统治方法很快你们会自己感觉到。
四、我和水班从此离开学校,请给查龙者奕正常的培养,作为回报,我个人不会对学校使用武力。”
岩之立目光深邃,向天空看看,默不作声。
……
同样接到命令的君鹊,带着(2)班的四名学生,向东面跑出学校,只见一人踏空追来,墨绿色的头发非常飘逸。
“左枢!你怎么来了?”君止莲满脸笑容。
“莲莲!”君鹊有些不快。
“没事,姐,带上他好了。”
见左枢笑着的模样,君鹊心中有些不爽,但勉强答应了,一同向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