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敌人一定要拖延”奉段飞在队伍最前,“最好把敌人引到锦校,这就靠你了潭清,还有,要注意阵形,别乱阵脚。”
“知道了,老师你最好先出现,再离开,引敌人分散”。
“恩,那你掩护我了?”
“好,水尽,进攻控制靠你了啊”寒潭清试探的口吻软弱无力。
“我知道!”水尽不屑。
“帆,你也别太冲动,还没完全恢复吧。”奉段抢过话题。
“没事,倒是松没有受伤吧。”
“我也没事”一直沉默的石松开口了,振一振灵翼,“就是稍微有些累。”
潮帆眼睛凹陷,露出漆黑的鬼眼大千观:“来了!”
黑色部队还没意识到敌人,蛇夫背着五休:“这老头怎么还有体温!”
“也许是因为川吧,川不是可以让人长寿的吗,也许有点关系。”白羊心不在焉,“等等,有情况!”
“降低高度!”蛇夫看到(3)班从头顶飞过,赶忙大喊。
“当作没看到,悄悄……”没等奉段说完,潮帆向下一掌先音,黑色部队迅速散开,摆出战斗姿势,奉段踏树而上,直入云霄,双鱼见状,飞跃而起,紧跟其后。
木行——七里雨之木
寒潭清双手合掌,灵场大开,顿时树木四起,使树林变得更加茂密,很快不见了奉段的踪迹,蛇夫惊恐四视,背着五休飞窜!
火行——朱颜
烙火尽手掌轻挥,口中吹出锥状火焰,沿着不断伸长的枝条,借着木风,直逼众黑衣!
人群中落下一人——巨蟹,双手从胸前擦过,斩断纷纷袭来的树枝,半残的叶片随风飘零。
金行——金蝉网
树林深处,白羊十指分开,金黄的电流网向着水尽迎面袭来,水尽却一时愣住……
蛇从地下窜出,挡在水尽眼前,石松右手控线,左手还悠闲的背在身后:“小心,别追!”
四人稳住脚步,摆好阵形。
黑影中又留下一人——魔羯,倒吸一口灵气——
水行——滔滔令
狂水如大江东来,势不可挡,碧蓝色覆盖了天空,掩护了逃离的队友,惊走鸟群。帆抬头,合掌于胸前,同招相破——
水行——滔滔令
惊涛平定,魔羯见三人立在水柱上,不禁咬咬牙,身后的双鱼双手伸出宽袖,灵感汹涌——
水行——双身龙
袖如苍龙出海,水流激劲有力,直插入平静的水面,这时魔羯才发现,还有一个小鬼正想从下方偷袭,于是单手按在水面上——
水行——水阵
水里暗藏强烈振动,加上两条水龙抖动着咆哮而下,而水底的帆仅仅是挥挥衣袖,转了一圈,像扔铅球一样蓄力出掌——
泼墨拳法——息泵掌
冲击波一般的回敬,没来得急反应,水面破开一洞,魔羯飞起撞在树上,水尽眼疾手快,跳到俯视角度——
火行——旭日
一个巨大火球从口中喷出对着摩羯当头而下!
一直旁观的巨蟹突然出现在树后,伸出手臂直接插碎火球:“呵,魔羯你不行啊”。
惊魂未定,魔羯只是点点头:“竟然两个蛮攻……”
“这是灵谴控制法,我是在控制!”水尽栖身于魔羯正上方的树上,高吼,“你们懂吗!”
“哦,口气不小。”魔羯愠怒,“不过如果你那个是灵谴控制,那我这个是什么?”——
水行——溯源
四面水如墙起,圆锥状封住水尽上方,然后在其头顶呼啸而下!水尽无路可走,只能沿着树干向下,也就是向着魔羯冲去。
身旁的巨蟹早已提起钢铁般的手臂。
就在交锋之际,孔雀突入水中,托起水尽破水而出,中途挨了巨蟹一斩,似乎毫发未伤。
水行——双身龙
双鱼袖中涌出双水龙,向着孔雀……
木行——草木皆兵
潭清狠狠一合掌,孔雀飞过的树梢枝叶横生,两条水龙或被中截或被打散,水尽松了一口气。
怎料水龙分而又和,完全无视树枝干扰,帆见状,踏水而上——
泼墨拳法——绞
双臂绕双龙一圈,猛一伸直,手臂灵气乱散,水龙中间振碎长长一段,继而再次接合。
“呵呵。”双鱼高傲的一笑,“这招的特点在于龙为形,水为神,只要水还在,就能重新汇聚!”
话音刚落,水龙已经咬住水尽,水尽吓得满眼泪水。
“把她交给我。”巨蟹眼里闪着凶光,跃到树枝上。水龙甩开水尽,水尽像猎物一样飞窜。
潭清不顾水龙阻挠,奋力向上想救水尽,却狠狠的吃了一记金明,落向水面。
“你刚才哪去了?”魔羯愠怒未消。
手上带着金明的余光,白羊嘴角上扬:“让那个蓝戒跑了,也许是去喊救兵了,抓紧点。”
水龙又起,将潭清按入水中;金明再现,打中正忙于用金玩保护水尽的松。
摩羯站在水中合掌——
水行——冰川封锁
水面骤然冰结,潭清和帆被关在冰面下方。帆一着急——
泼墨拳法——水灵掌
灵感迸发的数掌打在冰面上,冰面破开若干窟窿却丝毫没有整块的碎裂。
帆沉到水底,转一圈,一发息泵出手,冰面也仅是微微振动。
“没有用的。”魔羯也潜到水底,“这种冰遇到高压强进攻,则碎开小洞;遇到高压力进攻,就整体抵抗,以你一个白戒的灵感水平,是打不破的。”
帆咬牙握拳,而潭清又表现出铁石般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
查龙者奕这时正在校园里低着头走,总感到周围人在议论自己,心情有些沉重,脑海里努力回忆一些怎么也回忆不起的画面,衣服上的口袋一抖一抖。听见背后一声呼唤,淡黄的占星者顿时明亮起来。
“者奕!”湍娟哽咽了,满眼泪水。
占星者也流泪了,样子更惨,看到昔日女友,一向顽强的者奕也……
手牵手,两人像曾经那样走出学校进入茂密的树林,娟依偎在者奕宽大的肩膀:“我从没想过你会回来,这是奇迹吗?”
“抱歉啊,留下你一个人这么久。”者奕擦擦泪水,“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一趟呢。”
“死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是过来人了啊。”娟的眼睛忽闪忽闪。
“其实那不算死,那是另一个世界,叫做逆界,时间逆流,人类化作纯净的灵感,也就是所谓的魂魄而存在,不会衰老,被曾经的各届校长统治,从那里再死一次就会回到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顺界,但是一切记忆都会被移除,成为新生儿,也就是真正的轮回一次。”
“那……”
一眼就看穿娟想说什么,者奕接下去:“我是被庄生左枢的父亲放回来的。”
“就是那个灵枭 庄生法?”娟惊讶不已。
“恩,他突袭了黑暗的统治阶级,将他们从每年九月一日自行打开的复活门中扔回了顺界,我也就跟着回来了。”者奕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每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复活机会,第二次就会在通道中被灵风吹散,所以对圣朝的众人来说是浪费了复活的机会。
“那你呢?”娟有些不解,“你难道不需要珍惜这只有一次的复活机会?”
“我们查龙一族只要舍得用查龙之誓就可以抵挡灵风多次复活,所以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者奕搂一搂娟,“昨晚那些人找到我爸,想怂恿他加入他们。”
“他们想干什么呢?”
“他们在东边建立了一个组织“圣朝”,具体位置不清楚,他们想……”者奕搂得更紧了。
“恩,然后呢?”娟像听故事一样,完全不知道者奕的心痛。
者奕叹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激动:“他们想找回流落在顺界的,属于他们各自的川!”几乎是吼了出来。
娟呆了,因为自己体内也封印着一只川,她带着哭腔捶打者奕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川可以长寿吗?”
“不。”者奕叹了口气,“川可以让拥有者死后悬浮在两界之间,这样那些曾经的校长们无论什么时候被杀,都可以等时机一起回到逆界,到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娟真的害怕了,因为自己体内的波江川。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可是很强的哦。”者奕强装出微笑,很快却又淡了下来,“别哭了,杜鹃,我比你难过。”
娟抬头呆呆的看着者奕,满脸可怜样。
“我爸见了我一面就走了,他说他杀了三戒,是个罪人了。”者奕仰天长叹,“我唯一的,可以说是亲人的,只有你了,杜鹃,你却如此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过……”娟从恐惧中挣扎了出来,镇定了许多,嘟嘟嘴,“我要是他们就趁早集体自杀,这样就一起回去了,不是吗?”
“没错,可是回去的时候会受冥王,也就是目前的庄生法的控制而分散到各处,然后被逐一消灭,所以要想集体突破回去,川是必须的。”
“哦。”娟沉默了,恰此时,(1)班的左文林老师出现了。
“者奕,好久不见啊!”一个健步上前,拍拍者奕的肩。
“老师,你年轻了啊。”总是些见面的套话,者奕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创意。
“不多说了,现在情况有点紧张,休校被攻破,一只川被抢走了。”
者奕和娟同时皱眉,“现在在哪里?”
“刚收到(3)班奉段老师的消息,他们向锦校的南边去了,想绕一个圈子向东边过来。”
话未完,者奕已经动手——
土行——升平土
土柱升起,者奕和娟百米起飞,灵翼双开,比翼西去。
……
戒校医院内,岩之立缓步走入竹之武的病房:“满望,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老师?”新满望起身迎上前。
“学校内部的警戒你负责下,我出去有点事,小心点。”
“哦”,满望淡淡一句,又转头看她的病人。
见满望不放在心上,之立补充了一句:“五休岩辞被一个叫圣朝的组织抓走了,抓他的人好像是圣朝的下层,正在向东边过来,如今戒校失去了最强的两位理者土班和水班,我怕圣朝的上层会对戒校有企图。”
“知道了。”满望语气镇定,仍转头看着竹之武。
“那个孩子有这么严重?”之立的口吻带着一丝不愉快。
“还好,就是记忆有些损伤。”
“木行理者,要有骨气!”之立见竹之武躺在那一动不动,直步走出病房,脚步声愠怒不已。
之立刚走出病房,竹之武一跃而起。
“你想干什么?”满望焦虑。
“战斗,为了理者的精神。”竹之武眼神坚定,跳窗而出——
木行——白节竹
百米竹竿,竹之武一跃而上,开灵翼飞去,不知道应该飞向哪里,只隐约感觉到有些头疼。
之立在病房外听到了这些话,微微一笑,眼神又露出欣喜。
……
而此时(2)班已经到了东边十几里,见左枢和止莲一路聊得来劲,完全没有紧张感,君鹊停下脚步:“庄生左枢,你留在这里,其他人跟我向北搜索。”
“为什么,为什么左枢不能一起?”君止莲不住的嚷嚷,却看到君鹊一个冷眼。
“我说止莲啊。”披着一头银色乱发的冰音发话了,“这个男的,你认识多久啦?”
“关你什么事?”左枢用脸贴近冰音,一股挑衅的味道。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岩青和海程勉强将两人拉开。
“你等着。”左枢指着冰音的脸。
“你也小心点。”君鹊冷冷的站在左枢身后,“你要是敢打我妹妹的主意,呵……”
四人向北离去,只留下左枢捶地骂天。
……
戒校正南方几百里,有一座山,名曰北顾山,山上有一北顾寺,寺的正楼上站着一名男子——水班潮启铭,一身黑白条纹装长袍,手插在衣服外侧插戒中,外衣只扣一个扣子,背后一个“水”字寒气陡生:“完全没有任何打斗迹象,也没看到四戒送我哥哥的那条无尽念珠,竟然就连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奇怪啊,整个寺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土班查龙境站在一旁,穿着同样服装,只是启铭的衣服是斜条纹,境的是竖条纹,“那个念珠是什么?”
“四戒送我哥的一件礼物,用灵感珍珠做的,只要周围空间里有灵感,珍珠就会吸收灵感不断增长数目,不断脱落。”
“有什么含义没?”
“我哥哥和我不一样,我既是僧人也是理者,而我哥出家了就不打算再过问理术的事情,这条念珠就是提醒他远离理术的。”启铭皱皱眉头,“不过话说他一直戴着这念珠,他人不在,找不到念珠也是正常……境,过来看看!”
“怎么了,启铭。”
你用占星者看看,那里怎么了。
境起身,淡黄的双眼突然明亮起来。
“有点……麻烦啊,可能是圣朝哦。”境有些无奈,“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没等启铭同意,“Y”字下端口灵气骤喷,境像火箭般升空,灵翼打开,灵气熄灭,向北飞去。
……
此时(4)班已经到了锦戒之间的南方,突然一只虫子出现,其腹部是一个发出黄光的灯泡,众人骤然停下,新浩然看了一眼:“是金虫”,随即让虫子落到手臂上。
虫子放出电流,光芒随即暗去。浩然凭着金行理者对电流频率的感觉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在……这……里……等”,然后转头向尘伦示意。
“是奉段,看来他们已经交上手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尘伦按着下巴低语。
“但是,老师,你怎么确定不是敌人迷惑我们的信息呢?”梧常原本黝黑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
“女孩子就是细心呢” 乌合啸月倚着树,并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只是不断的用自己粗糙的皮肤蹭树皮,
“别紧张啊,敌人怎么会轻易知道我们的路径呢?”仲正带一顶白色鸭舌帽,摆摆手,话音一丝飘忽,“与其盲目找,不如相信了啊。”
“这倒是。”梧常点点头,似有所思。
“预则立,不预则废。”仲正边说边双手手心相向——
金行——金卫
火行——火卫
连续两行,双手间生出三个金色电球、三个红色火球在身边围绕。
“你还真是快。”尘伦无奈的笑笑,“埋伏好,你的金卫火卫天黑了就给我收起来。”
“好……哦。”仲正随意的一笑。
……
此时寒潭清仍然在水底和水龙纠缠,而潮帆和魔羯也互相用水行进攻对方,由于水里行动不便,帆一直无法贴近魔羯,愈发急躁,频繁被对方的水阵击中,潭清见状,插手一波灵感——
木行——哭木林
摩羯身后的水底生出一棵树木,将魔羯牢牢捆住,帆准备好了水灵掌,终于有了上前的机会。
水行——魔鳞
魔羯的皮肤像鳞片一样脱落,从枝叶间抽身而出。
“水甲术啊。”帆有些紧张。
“恩,没错,水行是攻防兼备的行,水甲术是水行理者的必备,不是吗?”魔羯笑笑。
“我也有水甲,不过也是用来辅助进攻的,我和普通水行理者不同,我是近战的。”帆坦言。
“所以你是蛮攻,而一般水行理者都是控制,也因此让用火的那个女孩做控制啊。”魔羯有点鄙夷的味道。
“是她自己要当控制的,拦都拦不住。”帆愤愤不平,“她可是当今火班的大小姐啊,怎么可能是我欺负她呢。”
“别聊天啊,我们时间不多。”潭清表情严肃,显然是在担心水尽——
五行拳法——木行——离叶
潭清手掌伸直,附着着绿色的灵感,向周围乱挥,一向冷静的潭清看起来此时心里也慌了,因为敌人的水龙在水里的确看不清楚。
“呵……”双鱼摇头大笑。
潭清毅然拔出木伞,在水里艰难的挥动,指向双鱼——
木行——风锥
绿色的灵风在水中显得过于单薄,潭清只能作罢,将伞搁在面前挡住自己的身体。
水龙再次袭来,却被离叶切碎!潭清趁着这一瞬间的优势努力的双手合掌,灵感涌上全身——
木行——止风之舞
树叶从潭清身上飞向双鱼,完全无视水的阻力!
双鱼大惊,在水中迟钝的身体躲闪不及,被树叶划破数道,看着一片树叶刺入体内,叹一口气:“完了”。
魔羯双手颤抖——
水行——水阵
水波疯狂振动,叶片却完全不受干扰,用同样的方式不断消磨着魔羯的水甲,终于有一片刺入体内……
魔羯恐慌不已:这种灵场控制能力岂是白戒级别的!
潭清笑了,身体里的雨灵珠使得这笑容化作夕阳的余辉洒在冰面上,丝丝缕缕透入水中:“我可是队伍里的灵场控制者,灵术当然比同等级别的理者强啊。”微笑掩饰不住这招对灵的消耗,于是也不再掩饰:“止风之舞可是木行的典型招数,通过控灵能力让树叶不受阻力运动,在水里使用的确比平时的消耗多很多……但是,杀了你们的灵我还是有的。”
魔羯、双鱼深知命不久矣,苦苦挣扎,却毫无哀求的意思,潭清也不手软——
木行——离心绿
魔羯、双鱼体内的叶片凭着木行顽强的生命力,猛的生长,终究从身体各处突破出来,将两人送上黄泉!
潭清叹口气:“理者对死的觉悟啊。”收起伞,满满浮上水面。
帆随其后,见冰面已经如此脆弱,没舍得用先音掌这种远程掌法,游近了一掌水灵将其击碎。
出了冰面,喘一口粗气,潭清架伞飞去:“我去找水尽,你找下松。”
帆伸出拇指:“没问题!”然而此时潭清已经消失在树林间。
……
茂密森林的另一处,石松在白羊的金行不断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白羊不怀好意的笑着:“防守果然不是盖的,你的金玩是很好的绝缘体啊!”说罢双角间电压升高,聚集成金黄的电球,向松飞射——
金行——雷霆乍惊
松被动的跳到树上,拉起金玩,推推墨镜,看着地面轰的一声裂开,白羊再次张开右手——
金行——金蝉网
一面金黄的电网平铺而去,欲将松和其金玩一同包裹其中,不断收缩。
松赶忙用蛇紧紧包住自己,却又在失去视线的瞬间中了雷霆乍惊,和蛇一起飞出,撞在树上,眼看要被电网包住,指尖灵线舞动——
金行——孔雀开屏
石孔雀的尾巴拓展到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完全隔断电流、切断电网。
在灵感的操纵下,孔雀尾巴上的五根“喙”受到电磁作用拔出,刺向白羊。白羊平步躲过,紧接着很有经验的迅速转身,再次躲过喙从后方的高速袭击!接着就一直这么保持着背对着松的动作。
显然,面前的敌人作战经验相当丰富,熟知金玩的操作特点,松愈发紧张,一时慌了神。
“蛇藏在地下是吗?”白羊终于转过身,“你临死都不把它拉出来吗?”说罢头上双角像电池的两极一样产生很高的电压,在双角之间悬浮一团被磁场束缚而无法发散的金黄色电流——
金行——雷霆风暴
电流突然摆脱束缚四处发散,倾盆大雨般正面袭向松。
金行——固若金汤
孔雀的尾巴与身体脱离,羽扇般乱舞,像坚固的城墙般立在眼前。
“这个都用了,你还有灵感吗?”白羊故作惊讶,“固若金汤是金行唯一的防御术,但因为耗灵过多而被冷漠,虽然是几乎每个金行理者都会的术。你刚才那个也太不到位了。”
终于落定了脚,脱离了被动,松可管不得那么多,趁着白羊说话之际,双手合掌——
金行——潦倒金瓶
一道闪电从云间斩落,白羊立住不动——
金行——固若金汤
与闪电与擦肩而过,白羊再次开口:“你刚才防御的是我的雷霆风暴,理论上应该用固若金汤中的汤进行防御,你却用了那个石头尾巴,表面上减少了耗灵,实际上如果我那招不是刚学,你一定完了。”白羊毫不回避,“我们都是白戒,很多术都不成熟,这也正常,不过固若金汤的奥义在于用坚硬的金玩阻挡强度型进攻,所谓“金”; 先使对方的术带上电荷,再用灵场引发电磁场进行干扰,所谓“汤”。我的雷霆风暴是典型的范围型进攻,理当使用“汤”防御,而你的潦倒金瓶虽然是强度型进攻,但是由于是金行的术,用磁场可以有效干扰,所以还是应该用“汤”防御……”
松推一推墨镜:“打断一下,你很喜欢这样教敌人?”
“你不喜欢也无所谓,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我们黄道这个组织的习惯,我们曾经是独立的组织,主要是维护社会秩序,由于对手经常是堕落的白戒甚至无戒,所以指导对手成了习惯。”白羊沉思片刻,“当然,我从今天早上就是圣朝的人了,这个习惯的确要改,对待敌人还是要残忍一点。”
“圣朝?”
“没错,这是一个组织,有十名上层和很多的下层,我就是最下层,其他我不会透露任何消息,圣朝的成员都不会透露任何机密,因为虽然是强制加入,但是我们都经过检验。”
“怎么检验?”虽然感觉话题扯远,松还是急切的想知道。
“麻痹神经,制造幻觉,检验你是否任何情况下都忠诚。”白羊也说得兴起,喋喋不休,“我们的上层有人可以用这种术,北顾寺的人就因此全被杀了,他们表面屈服,其实都想背叛圣朝……”
松终于听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拿出两支笔在手上转:“可以继续了吧。”
白羊有些恼羞,脸色转阴——
金行——雷霆乍惊
双角间电流汇聚成球,整个飞出,松的手抖了一下,拉过孔雀的身子挡在自己身前。
砰的一声,孔雀身体粉碎,松赶忙向后一步,双手撑在树上把身体架住,见到如此惨状,只能再退后数步。
白羊却步步逼近:“你把孔雀分开当作金汤的两个部分的确有创意,但是你的金不牢固,汤不全面,怎么防御?”双角之间电流再次汇聚,然后缓缓弯下腰,像钻桥洞一般走过两树之间。特意睁大眼睛转过头去看着树间一根淡淡的灵线,“你还真机灵呢,骗我过来,想用灵线短路我的双角啊,可惜我看到了哦。”
白羊又注意到眼前地面中蛇钻了出来,面色冷淡:“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鬼点子。”说罢,双角间电流汇聚成巨大电球。
松狠狠将蛇拉回,从白羊身边经过,很显然,这不是松考虑了这么久的动作,松很明显在犹豫什么……此时松的眼里又流露出懊恨,奉段老师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
“其实你点子挺多的,石松。”奉段站在石松背后,“你为什么总是犹豫呢?有时候试试吗,不一定要万无一失。”
“你不是一直教育我们要求稳吗?”石松不解的转过脸。
“但是你不同。”奉段摸摸松的头,“你太多虑,战斗中很需要把握机会的,知道吗?”
咬咬牙,松暗自苦恼,面对白羊,他又一次忘记了老师的劝教。如今孔雀和蛇都在两人之间,自己已经没有拉回金玩的速度优势了,白羊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吗?松试探性的引蛇冲到白羊后方,白羊却轻跳金明,正面将蛇击退!
松很伤脑筋,白羊的双角之间那个电球灵感含量巨大,能轻易打碎接近的一切,也就是说,如果灵线不饶弯,就不可能同时搭住白羊的双角使其短路……更伤脑筋的是本已想好的对策已经没有机会实施了,松默然立着……
……
一柄木伞飘啊飘,飘啊飘,飘入树林深处,寒潭清终于体力不支,连着伞一起落在地上。天微微雨,伞半遮脸,潭清轻轻自语:“水尽,坚持住啊。”说罢被伞遮住的脸颊上滑下一滴水滴——是雨?是泪?是雨化作了泪还是泪招来了雨?
……
另一方面,潮帆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在森林中脱兔般奔跑,凭借鬼眼大千观反向追踪漫反射光线的能力,确定了松的位置,努力的前进。
“怎么,我看你还是想短路我的双角啊,这是我的弱点没错,不过因此我特别注意,在双角之间夹一个电球以后,灵线除非弯曲,否则可是无法同时触及我的双角的,你想怎么办呢?”
松沉默了,敌人和自己想法一样,也就是说,不能用计谋了,这对金玩师来说可是非常可怕的……
白羊手臂泛起黄光:“你想逃吗?你只要不再追上来,我就放了你,否则,这次金明你接的下来吗?”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潮帆一边奔跑,一边用右手施灵聚集起五股水流,缠绕成锥状,随着右臂的突拳射向白羊——
水行——逝者如斯
白羊转身,双手挡在身前,拉出袖中卷轴,卷轴上的0和1顿时潮水般活跃起来——
翻译之术——金之门
一个巨大的金属板立在眼前,水流只得让路。
帆还不忘打下招呼:“还好吧,我来了。”
白羊又开始滔滔不绝:“其实我也是金玩师,只是觉得金玩这种东西很不方便。金行需要金玩,是因为金行和火行一样,是非物质的,某些时候需要物质辅助……”
帆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轰的一声爆炸声中夹杂了两声尖叫,一声来自白羊,一声来自松。定睛一看,白羊已经倒地不起,而其身后的松的左手却鲜血四溢,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松用左手同时拉出两根灵线,从背后连住白羊的双角,通过自己的左手制造了短路,可是……
帆双手叉腰:“你搞什么啊,我们可是两个人,你不用这么牺牲自己的手吧!”
松低语:“我的手没事。”一边试探的动一动——似乎已经完全麻痹了。
“还很少看到你冲动呢。”奉段从树上落下,“换了别人,我就下来帮了。”
“老师你也真是……”帆帮松鸣不平。
其实只有松自己知道,之前用蛇骗白羊转过身就是早准备好的一次机会,自己没有利用好,一直很后悔,如今白羊因为帆而转身,看到机会,自己也就不犹豫了……
“水尽、潭请呢?不跟你一起吗?”奉段看着潮帆。
“水尽不知道,潭请去帮她了。”帆依然精神十足的样子,“去了很久了,估计胜负已分。”
“那就麻烦了……”奉段很着急,“水尽要是受个伤,她爸会喋喋不休的……”
“别睬他。”帆愤愤,“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火班过!”
“又什么办法呢,他叫烙碑,却从来没有好的口碑,他当年念蓝戒的时候就被人喊成小垃圾,四戒就和他一个班,为人这么厚道,也忍不住要骂他两下。”
“他的官就是四戒给的,不是吗?”帆很不服气。
段抿抿嘴,不说话。
“帮我治疗一下好不好,老师……”松开口了,看来伤的不轻。
“这样,帆,你用大千观去找水尽,我送松回锦校,就在附近了。”
“我不要。”帆眼神忧郁,“我帮不起那个大小姐。”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奉段叹口气,“这样,你送他回锦,我去帮水尽。”
“行。”
“哦,对了,锦在那边。”奉段向西北指了指。
帆指指自己的鬼眼大千观,顽皮的笑笑:“老师你外行了。”
“是啊,没有大千观要找到哪年啊……”奉段摸摸脑袋,上树起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