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八戒拉着妞妞,一溜小跑,离开了天福大酒店。马路上行人不多,两个人手挽手信步向前走去。妞妞望着八戒,柔声问道:“怎么听你说话象个花花公子呀?”八戒:“尽胡说,我这个人很老实啊!”妞妞:“你还老实?鬼才相信!”八戒:“本来就老实嘛!”妞妞四下看看,见附近没有他人,低声道:“那你说连皇上的老婆都被你……”八戒面现尴尬:“我……我在开玩笑嘛。不瞒你说啊,人家还是处男呢!”妞妞:“处男……不会吧?”八戒:“是真的了,骗你不是人!”妞妞:“那……你要是处男,寻宝大学士怎么会是你的孙子呢?”八戒张口结舌:“这……是这么回事……呃,我是他的他……他是我的我……”
路旁有一个炮台,上面安装着一门锈迹斑斑的古炮。八戒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快步来到炮台前,打岔道:“这是什么?”妞妞回答:“是古炮啊!”八戒:“古炮?什么是古炮?”妞妞解释说:“是啊,就是古代战争用的大炮。”八戒:“好大的个啊!要是弄到废品站,肯定能换回好多银子!”妞妞闻听哈哈大笑,不屑地:“用破炮换银子?你不至于那么贪财吧!”八戒觉得失言,抓耳挠腮地说:“这……这……人家是随便说说嘛,又不是真的要去换银子!”
妞妞突然一把拉住八戒:“你都回答啊!没词了吧?”八戒装作不知,问:“回答什么呀?”妞妞:“你说你是处男,那寻宝大学士怎么会是你的孙子呢?”八戒:“谁……谁没词了?是……是这么回事……”妞妞盯着八戒的眼睛,仿佛审讯一般:“怎么回事,快说!”八戒诡辩道:“是这么回事——我……我是他的干……爷爷,他……他是我的……干孙子……”妞妞:“不会吧?那为什么他长得那么象你啊?”八戒被问得脸红脖子粗:“我……我……”
妞妞看着八戒的窘相,哈哈大笑,揪住他的耳朵骂道:“老油条!”八戒讷讷地:“说了实话,人家怕你就不喜欢了嘛!”
妞妞搂住八戒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呱唧”亲了一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怎么会不喜欢呢!”八戒:“真的吗?”妞妞:“那还有假!”八戒:“那你说说,我哪里可爱?”妞妞:“我觉得你善良、开朗,还有……也很风趣。”八戒一把将妞妞搂进怀里:“哎呀我的乖乖——不怪你爹把你许配给我,你可太了解我了!”八戒说罢,“呱唧”在妞妞的脸上回了一个吻。
当天晚上,八戒正躺在床上回味和妞妞在一起的浪漫时光,孙子猪当官推开房门,来到近前:“爷爷……”八戒回过神:“恩,什么事?”猪当官:“您老准备一下……”八戒:“准备什么?”猪当官:“明日随孙儿回京。”八戒:“去那鬼地方干啥?”猪当官:“去请功啊,您老献给万岁这样珍贵的礼物,万岁必定重重封赏您老。”八戒:“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什么封赏你爷爷我也不稀罕。你还是自己回去吧!”猪当官拉住八戒的手:“我的好爷爷,就算您不稀罕皇上的封赏,也总该照顾一下孙儿我的情绪吧?孙儿我一直在苦苦地寻找您,希望您能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尽到为孙的孝道。如今终于找到了,您却执意要留在这里,您让孙儿我的心怎么能好受啊?”八戒:“那你也留在这里好了!”猪当官:“爷爷,我……孙儿我可是朝廷的命官,怎么能随便留下呢?”八戒不耐烦地:“朝廷,朝廷,你整天就知道朝廷!告诉你,天底下没有比朝廷更坏的地方了!”猪当官无奈地:“既然爷爷不走,为孙就只好留下陪伴您老几日好了。”八戒:“随便,我看你那破官不做更好!”
第二天一早,寻宝大学士猪当官命随行差役运送蓝宝石回京,山东巡抚李守仁派大将刘成勇、梁亮及程胜利率一千名娄兵前往护送。
众喽兵将装载着蓝宝石的大木箱抬上马车,猪当官对一名随行差官做了交代:“进京后,将宝石献与圣上,并秉明万岁,就说本官在济南府逗留几日,随后即返回京城,面见圣上诉职。”
猪当官、李守仁再三叮咛,押运队伍浩浩荡荡离开济南,一路北上,望北京进发。
这几天李守仁的脑子一直在超负荷工作,就象一部计算机,时刻不停地进行着审慎而周密的运算。送走了押送宝石的队伍,他无心料理公务,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女儿妞妞正在庭院赏花,巡抚一脸神圣地把她叫进了书房。巡抚:“妞妞,为父打算赶在圣旨来到以前,给你们完婚。”妞妞吃惊地:“这么快?可……可我们还没有多少感情啊!”巡抚:“夜长梦多啊!为父担心得到皇上的封赏后,他会改变初衷……”妞妞转了转眼珠,点头道:“哦,也是。”
父女商量停当,巡抚李守仁来到天福大酒楼。他向八戒爷孙说明来意,八戒自是欢喜,猪当官打心眼反对这桩婚事,不过碍于情面,未置可否。
送走了山东巡抚李守仁,寻宝大学士猪当官拉住八戒的手:“爷爷,我想……您还是不要答应巡抚女儿这桩亲事为好。”八戒不耐烦地:“当孙子的怎么总管爷爷的事呢?”寻宝大学士:“爷爷,这是直接关系到您的前途命运的大事啊,孙儿我怎么能不关心呢?”八戒:“前途命运,别说得那么严重!”寻宝大学士:“不是说得严重,本来就严重嘛!您想啊,皇上见到蓝宝石,一定非常非常高兴,很有可能他会招您为他的驸马呢!到那时候,您可就都成皇亲国戚了呀!”八戒心说你知道个啥,皇上老婆都给我睡过,给皇上当驸马,岂不是整差辈儿了!嘴上却敷衍道:“皇上,皇上,又是皇上。告诉你,你爷爷最他妈讨厌的就是皇上!”猪当官急了,扑通跪在地上:“爷爷,您要是不答应,孙子我就不起来了!”八戒往床上一躺,没好气地:“那你就跪吧!”
第一次,爷俩闹了个半红脸。
却说押送蓝宝石的队伍这一天来到河北廊坊地界,行走之间,突然,一声炮响,一队绿林好汉拦住去路。
运宝队伍忙收住脚步,绿林头领是一名黑大汉,胯下高头大马,手执长枪。但见他催马进前,高声喊喝:“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大棺材!”
大棺材,分明是指车上盛装蓝宝石的木箱子。原来,为显珍重,装蓝宝石的木箱由三个大小不等的木箱套装而成,最里面的箱子为紫檀木精制而成,上刻精美的龙凤图案;中层为花梨木制成,上刻“万寿无疆”四个金漆大字,外层箱子由红松木制造而成。为防撞击,各木箱之间及宝石与箱子之间都用软料填充,如此一来,外面的木箱子便成了庞然大物,如同巨棺一般。
官军主将刘成永也不示弱,催马抡刀冲到前面,高声断喝:“大胆蟊贼,莫非死了老娘哭瞎了狗眼不成?也不睁开狗眼看个清楚,哪里有什么棺材!”黑大汉:“哦,不是棺材?不是棺材更好,那就快快把大木箱子留下!牙嘣半个‘不’字,爷爷我是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刘成永冷笑一声:“呀呸——想的美。也不问问你家爷爷这口刀答不答应!”黑大汉:“呀呵,这小子还挺横!看来非要我老人家活动筋骨不可了!”
黑大汉说罢,一拍坐骥挺枪冲上阵来。刘成永不敢怠慢,抡刀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十几个回合过去,刘成永力不从心,招数散乱。黑大汉瞄准一个空挡,一枪刺中刘成永肩头,刘成永大叫一声,丢下大刀,逃回本队。
副将程胜利和梁亮见主帅失利,二人抖缰绳催马一起冲上,摆兵刃双战绿林头领黑大汉。黑大汉领毫无惧色,将一条大枪舞动得上下翻飞,出神入化,没几个回合,一枪将程胜利挑于马下。梁亮稍一愣神,黑大汉使了招“金鸡乱点头”一枪刺中其颈嗓咽喉。梁亮“扑通”一声摔下战马,死于非命。
官军见大势已去,丢下装载木箱子的马车,“哗啦”一声溃败下去。绿林头领大喝一声:“弟兄们,追——”绿林好汉们叫喊着掩杀过去,一直追杀到北京地界,方才收兵。
主将刘成永及猪当官手下差役等残兵败将六百多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莽莽似漏网之鱼,一路奔逃来到北京。刘成永等头领来到紫禁城见天光皇上,天光得知蓝宝石被劫,怒不可遏,拍案道:“运送价值连城的国宝,寻宝大学士猪当官因何不亲自督运?”猪当官门下的差役答道:“回万岁,猪大人说他还要在济南逗留几日,方能回京向圣上汇报工作。”天光气得大发雷霆:“混帐东西!丢了朕的珍宝,朕要撤他的职!呃,尔等可知那宝石从何而来?”衙役:“回万岁,那块宝石是猪大人的爷爷从黄河所得。”天光:“哦?他爷爷……是怎么个爷爷?”衙役:“回万岁,听说是他的亲生爷爷。”天光:“胡说!他那般年纪,如何会有爷爷?来啊——”一个宦官上:“万岁爷,奴才在。”天光:“传朕的旨意,割去猪当官寻宝大学士之职,并将其押回京城听候发落!”宦官:“奴才尊旨!”宦官转身欲离去。天光大喝一声:“慢!”宦官停下脚步,回过头。天光:“也赏赐那个罪魁祸首——献宝惹朕生气的老冤家一百大板!”宦官:“可是那猪当官的爷爷?”天光:“正是!”宦官:“奴才尊旨——”
天光传过圣旨,又派“镇国大将军”陈久恒率重兵三千,在刘成永等残兵败将的配合下,杀赴廊坊,追查蓝宝石。一时间,廊坊境内风声鹤唳,鸡飞狗跳墙。
话说几日下来,八戒已然和山东知府李守仁的女儿妞妞打得热火朝天。孙子猪当官眼看爷爷走火入魔,急得寝食不安,坐卧不宁。他之所以没亲自押着宝石回京,就是想留下来阻止爷爷的婚事,不想收效全无。尽管如此,猪当官还是不肯放弃努力,他要效尽犬马之力,将破坏活动进行到底。
这天吃罢早饭,八戒甩开膀子,正卖力地擦皮鞋,寻宝大学士进猪当官笑呵呵地来到八戒身边:“爷爷,让孙儿来帮您擦吧!”八戒虎着脸:“用不着!”猪当官陪着笑脸:“今儿个天不错,孙子我陪您老到商场逛逛,给您买些衣物好吗?”八戒没好气地:“没时间,我要去会你那未来的小奶奶呢!”猪当官闻听,脸上抽搐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爷爷,昨夜孙儿做了个好梦……”八戒:“啥好梦?”寻宝大学士:“孙儿梦见万岁爷见了宝石以后非常非常高兴,当即决定将他最最漂亮的闺女嫁给您……”还没等孙子说完,八戒霍然站起,吼道:“他就是把所有的老婆、闺女都嫁给我,我他妈也不稀罕!呸——”
猪当官讨了个没趣,正不知如何下得台阶,仆从进:“大人,巡抚李大人求见。”猪当官悻悻地:“知道了!”
猪当官来到客厅,和李守仁寒暄之后,宾主落座。猪当官沉着脸道:“呃,本官来到贵地寻宝,得到守仁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深感不安啊!”李守仁听出猪当官话外有音,却装作不知,陪笑道:“哪里哪里。猪大人,下官前来打扰,是有事相求啊!”猪当官眉头一挑:“哦?不会又是许配令爱的事儿吧?”李守仁:“猪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猪当官挖苦地:“守仁兄可真有股百折不挠的精神啊!”李守仁:“过奖过奖!下官打算在大人返回京城以前把儿事办了。”猪当官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道:“但不知李大人要办什么事儿?”李守仁:“就是小女和老太爷的婚事啊。”猪当官冷笑一声:“守仁兄太乐观了吧?这件事恐怕还八字没有一撇呢!”李守仁也不示弱:“猪大人,您恐怕还蒙在鼓里吧?您的爷爷和小女可是单独在一起好几次了。下官担心不早点叫他们完婚,一旦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可是与大人、与下官都不光彩呀!”猪当官见李守仁胆敢胁迫自己,非常恼火,直截了当地答道:“可是……守仁兄,实话跟你说了吧,对这门亲事,本官打心眼儿里就不同意!”李守仁急了:“哦?莫非猪大人是嫌小女长得不够漂亮?”猪当官:“那倒不是。”李守仁:“那……那是嫌下官出身卑微?”猪当官心说你还真有自知之明,但嘴上却说:“也不是。”李守仁穷追不舍:“那您是……”猪当官扯谎道:“直说了吧,你的女儿如果做了我的奶奶,那你和我之间……称呼起来不是很不方便了吗?”李守仁如释重负,长吁了口气,笑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个!猪大人,以下官看来,称呼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如何称呼无关紧要嘛!”猪当官:“守仁兄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如果你我二人调换一下位置,你的心里恐怕也不会平衡吧?”李守仁想了想:“呃,要不这样吧,您称呼我女儿‘奶奶’,我称呼您儿子‘爷爷’,这回总该扯平了吧?”猪当官张口结舌:“这……这……有这么称呼的吗?”
尽管猪当官百般阻挠,可八戒还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做了他急需做而又不应该做的事儿——“闪电战”是八戒的一贯作风,干这种勾当,八戒从不拖泥带水!
猪当官见生米已成熟饭,知道无论如何阻挠也将无济于事,弄不好还要伤了爷孙的感情。索性洗心革面,重做新人——顺水推舟,成全爷爷的美事吧!
在山东巡抚李守仁和寻宝大学士猪当官的共同关怀下,八戒和妞妞很快举行了隆重而热烈的婚礼。
结婚这天,巡抚府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山东各地的军政要员、达官显贵以及绅商巨贾上千人蜂拥而至,人们纷纷呈献厚礼,共同见证八戒和妞妞这庄严而幸福的时刻。
新房选在知府李守仁官邸的配殿,楼舍粉刷一新,红砖碧瓦,豪华阔绰,气宇不凡。院内古树参天,怪石横生,百花争艳;汪汪一碧的“月亮湖” 鱼翔潜底,鸟语蛙鸣,荷叶随风摆,雾霭伴香飘;再看湖上栈桥,雕梁画栋、迂回曲折,恰似彩虹降临……身置其间,如入仙境一般!
众人在新殿盘桓、赞叹一阵,来到一箭之遥的“江天大酒店”,八戒的婚礼和宴会都将在这里进行。
上午十时许,结婚典礼开始。八戒和妞妞站在人群中央,司仪击掌,高声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人们静下来。司仪:“受巡抚大人的委托,由本人来主持李小姐的婚礼,我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幸!”众人鼓掌。司仪接着说:“在这普天同庆、万众景仰的美好日子里,我谨代表山东三千万父老乡,向我们的李大人,李大人的爱女李小姐,以及李小姐的未婚夫、李大人未来的上门女婿,表示最最由衷的祝贺——”众人鼓掌。司仪接着说:“现在,我郑重地宣布:李小姐和她未婚夫的婚礼盛典现在开始——”
众人再次鼓掌。
八戒早听得不耐烦了,心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老丈人怎么找这么一个家伙主持婚礼呢!
司仪忽然扯高了调子:“盛典的第一项……”八戒忍无可忍,把一摆手:“免了免了。别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撅腰凹腚胡折腾了。赶紧开席吧,我可早就饿了!”
为了让婚礼办得隆重热烈,司仪绞尽脑汁,为了设计婚礼的程序,为了婚礼上的措辞,他两天两夜没合眼。司仪本想在巡抚大人面前露几手,以期得到大人赏识,不想计划被新郎官粉碎了。他不情愿地看了看巡抚李大人,征求李大人的意见。李大人对宝贝女婿百依百顺,当即点头表示同意。司仪只好扯着脖子喊道:“盛典第一项,开席——”
宴席上,来宾们争相为李大人和猪大人道喜,祝贺声,敬酒声响彻酒楼。八戒引着妞妞挨桌为贵宾们敬酒,闹腾了好一阵子,八戒高举酒杯,冲众人喊道:“诸位大人,各位朋友,我代表我自己,还有我的小娘子,向在座的所有来宾和朋友敬一杯——”众人起身,举杯。八戒:“干——”众人:“干——”大家一饮而下。八戒接着说道:“请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由于娘子这几天过于兴奋,睡眠不好头痛难奈,我打算先陪娘子回去打个盹,诸位见谅!诸位见谅!”
客人们听八戒要带着新娘回洞房,都觉得新鲜——婚礼之上,新郎撇下这么多客人,带着新娘回洞房,似乎有失体统。但因为是巡抚的女婿,无人胆敢造次。
司仪虽然受到八戒冷落,但依然谈笑风生,跑前跑后,尽职尽责。他听八戒说要走,觉得实在不合礼法,便壮着胆子道:“慢!”八戒不悦地:“呃,有事么?”司仪斗胆道:“既然巡抚大人委任我做司仪了,这婚礼上的程序吗,我还是要说两句!”八戒不情愿地:“那就快说吧!”司仪:“别的程序都可以省略,但我觉得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不做。”八戒:“什么事?”司仪:“改口啊——结了婚,总不能再象以前一样称呼了吧?”八戒觉得似乎也有道理,便不耐烦地:“好吧,快点儿整!”
司仪引着八戒和新娘来到寻宝大学士和巡抚的桌子前。司仪:“请新郎新娘自己介绍吧!”八戒指着猪当官道:“娘子,这是咱的孙子。”寻宝大学士起身硬着头皮给妞妞施礼,叫了声:“奶奶。”妞妞一笑:“恩,嘴巴还真甜!”妞妞转脸看着爸爸,冲八戒:“这……就不用介绍了吧?”八戒:“不用了,不用了,都认识好几天了!”八戒说着话,给巡抚深鞠一躬:“岳父老泰山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小婿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巡抚笑得合不拢嘴:“贤婿免礼!贤婿免礼!”八戒看了看孙子猪当官,道:“哎,我说孙子,爷爷我的老泰山,你得叫什么啊?”巡抚怕猪当官为难,忙阻拦道:“免了,免了,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改了吧!”猪当官把手一摆,斩钉截铁地:“不,一定要改的!”八戒附和道:“那当然,都是实在亲戚,不改哪成啊!”李守仁似乎自言自语道:“爷爷的岳父,那得叫什么呢?”猪当官立刻答道:“叫耷拉孙儿!”众人闻听大惊失色,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巡抚大人李守仁。李守仁当众受辱,心中十分不悦。但由于猪当的官职高于自己,且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所以也没敢发作。李守仁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语气平静地说:“猪大人,玩笑开过头了吧?”猪当官:“玩笑?怎么会是玩笑!李大人,你可真是贵人好忘事啊!难道我们的‘条约’你都忘了吗?”猪当官把“条约”两个字说得很重。巡抚想了想,面部肌肉忽然一阵抽搐,忙支吾道:“呃——不错不错,你叫我女儿‘奶奶’,我叫你儿子‘爷爷’。”
八戒被绕蒙了,他挠着腮帮子问道:“嗨——这是哪跟哪啊?你们俩……都疯了吧?”李守仁和猪当官相视而笑,齐声说道:“是疯了,是疯了,我们都乐疯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