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欣进去的是家叫乱世的旅馆,正如这名字,这里面是极其乱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做什么的都有。聚赌,是一些小混混们的出入地,也是那些薄命鸳鸯的天堂。由于价格极为便宜,所以正好满足了那些子弟的需要,既少花钱又能够达目的不亦乐乎!

可是我不知道她怎么回去那里面,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是真的。不光我不明白,木白也不明白。你说咋这么刺激呢,你整平常一点不行,老彻底崩溃法,我们虽年轻没准真给崩溃了。

我们不知道这事该不该给浩然说,要怎么说,由谁说这都是问题。我有联想到先前刘男所说的种种,都是云里雾里的,看不到一点真实,都朦胧了。

考虑再三的我和木白决定暂时先不告诉浩然,免得没事惹出端倪。浩然那冲动脾气真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我想到陈希或许从她那可以得到一些答案。一想好多天不见了,却也不知她怎样了。或许她会过的很好,如果没有我们这帮无所事事的人她们就会好好的学习。

我知道她总有逛街的习惯,以前叫我去我总是说忙,其实是怕走路。我老早的跑去,冷清的街道上没有过多人。我远远地看到陈希了,不知怎的我觉得她过得不好,比以前更瘦了脸也有点苍白,或许是天冷的缘故。

我走过去,她看了我又像是没看见。我们并肩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肯先说话,就像是在对峙,跟砍价时的情形一样。就像是一座独木桥,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风吹动她的长发起舞,我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中却忽然一紧。我想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点温暖,可最终还是作罢了,那不适合我。我脱下外套想披在她身上,她却将手一伸拿开了。淡淡的说:我不冷。

呃我拿外套的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了,我的脑子那一刻定格了就像电影画面,我艰难的缩手回来,衣服又穿在我身上了。表情不变,波澜不惊的假装不在意,心里却是难过极了像孩子般的委屈。

她却将手伸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我一阵错愕,随即又安稳了任由她牵着。鼻子有点酸,我的心头暖暖的。我又开心了,像孩子般满足的笑了。她也笑了,很好看很好看,比上次冲木白笑的要好看许多。

“陈希”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像这样叫着你的名字。”

“神经”她笑着骂了一声,在我额头上很用力的敲了敲,其实我知道她没用力的。我一点也不感到疼,我的心里满足的像是吃了糖般甜甜的。我又有点害怕,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怕他去的也是匆匆。

“你冷吗”她看着我满脸的关切,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拉着她开始在街道上飞奔开来,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他们一定是在想,看!又是俩被考试逼疯的孩子,多好的娃啊,长的挺可人,毁了!

我们跑出一大段距离,跑的气喘吁吁,跑的我们累了。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极了秋天熟透的苹果。真相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又苹果般的甜。

“还冷吗”

“冷,冷你个大头鬼啊!我热!”

“哈哈,我也热”

“你你猜那些人刚才说咱什么吗?”

“天知道”

“哈哈我知道,他说咱俩有夫妻相”

“去死吧你鬼才和你”说着又追着打闹。

我们就这样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单纯快乐的笑着、追逐着。笑着笑着我们都累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天气却依旧冷,乌沉沉的拉个脸,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我们又开始慢慢的走着沿着街道,看那些地摊上廉价的东西。看到买冰糖葫芦的,陈希嚷着要买。我又想起先前被追赶,到村子里面遇见的那个小丫头了,叫我不要吃糖说牙齿会掉光的小家伙。说也奇怪,自打那次之后我就很少吃糖了,有时刻意避着吃一些含糖多的食物。暗笑潜意识里被这小丫头给蛊惑了。

所以我没吃,陈希拿了两个。大冷天的,她就叼个糖葫芦街上走真服了。不过比起那些大冬天吃雪糕的,就小样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很远了,我抬头一看心里却一紧:乱世。猛地停住了脚步,陈希见我停了也抬头一看,随即脸变得通红说:你流氓!你们男的没个好东西。她一定是以为我往那方面想了,可是天知道我想到的是张海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