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圆形挂钟始终在慢条斯理地滴嗒作响,那种一成不变的节奏在这静谥的室内就像一把不停的在金属上来回拉动的锉刀刺激着人的神经。
贺铭心突然跳了起来,一转身就蹬上了沙发,她一把摘下了挂钟,随即从它背后卸下了那节五号电池,接着挂钟和电池都被她扔到了沙发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们,挂钟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三根指向不同角度的指针就像举起的三条瘦骨嶙峋的抗议的手臂。
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为什么不接手机?难道你准备彻夜不归吗?
贺铭心从沙发上又回到地面,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一阵又一阵的躁热感让她的烦躁情绪加速冲到了顶点,她突然扯开嗓门冲着天花板大喊了一声,“你永远也别想躲开我,永远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