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书文和飘雪就辞了师傅师伯和众位师兄弟,向广州进发。他们探知原来采花贼先在湖南境内的岳阳和娄底等地做了几宗入室强奸杀人案,接着又跑到广东的韶关杀了几个富商,掳走了他们的娇妾和女儿,然后又在广州做了几宗大案,接着便似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
书文道:“师姐,我看我们还是先到广州打探有关采花贼的情报,我想这个奸人必定是酒肉女色之徒,而只有在像广州这样的繁华富贵之地,才有可能满足他的各种欲望。”
“恩,反正现在我们对这个奸人的来历武功一无所知,我们也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所以只有守株待兔了。”飘雪道,“恰好广州我也没去过,听说很是好玩,咱们不妨走一遭。”
书文和飘雪两人各骑一匹快马往广州奔去。书文急着找到采花贼,使他不能在贻害人间,而飘雪呢,一路上好像对各种事物都感兴趣,还没到广州境内,他两所带的盘缠都给飘雪花光了。这日来到韶关,书文和飘雪两人早已饥肠辘辘,闻着街上飘来的各种美食香气就更加受不了了,可是他们没钱啊。
“唉,饿死我了,书文,怎么办?咱们总得吃饭吧,我都有两天没吃过饭了,吃着你带的干粮我都要吐了。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还有没有干粮,饿死我了。”飘雪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没有了,昨天晚上最后一点干粮我都给你了。”书文拍了拍干粮袋子,无奈道。这时只听后面有人大声嚷嚷道:“让开,让开,张公子驾到。”书文和飘雪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甚是华丽的年轻公子起着高头大马正往这边走来。他的佣人各个也身着不凡,衣服所用的布料全是上好的苏州绸缎。远远望去,那铺张华丽却不下王公贵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驾到呢。
“有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飘雪美眸圆转,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道。
书文还没答话,就见飘雪朝富贵公子走去,不一会儿,飘雪就回来了,她笑嘻嘻道:“走,书文,咱么上醉仙楼吃饭去。”
“可是咱们没有钱啊,吃饭不给钱,这和无赖有什么区别?”书文不肯下马。
“走啦,走啦,谁说我们吃饭不给钱,你看这不是钱么?”说着飘雪就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来。
“咱们带的银子不是给你花光了么,再说我们从衡山带出来的钱也没这么多啊?难道这是你偷来的?”书文张大了嘴小声道。
“什么偷,这是刚才那个阔少赔我的。别说了,咱们不吃饭怎么找采花贼,咱们不找到采花贼,不是有更多的无辜惨遭毒手,再说那个阔少这么有钱,不会计较的。这全当是江湖救急么,就算师傅知道了,他也不会介意的。”飘雪笑道。
书文没有办法,他这个师姐在衡山派内一向以作风端正为青松所称道,怎么下得山来竟像变了个人似的。要知道偷窃在书文看来可是大罪,仅次于杀人,他虽然不屑飘雪的行为,可是没有办法,飘雪说的对,如果没银子吃饭,就没精力去对付采花大盗,只是以后回到衡山凑足银两还给那个公子便是。
书文和飘雪在醉仙楼饱饱的吃了一顿,正准备继续赶路去广州,这时只见很多人一窝蜂似的就往韶关南门菜市场走,书文不便多生事端,本欲和飘雪上马启程,这时飘雪道:“前面不知出了何事,这么多人前去围观,莫非有什么好玩么?”
“师姐,咱们一路南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啊。”书文见飘雪又生了玩念,劝阻道。
“要是能从人群中探知采花大盗的行踪,那也不无可能啊。”飘雪强辩道。
“咱们不是说好去广州的么,要是采花大盗此刻正在广州作案,我们或许可以将他一举擒获。要是再耽搁时日,恐怕就要错失良机了。”书文急道。
“你怎么知道采花大盗一定在广州呢,他在广州犯了案,你想他还会留在广州等咱么去抓?”飘雪道。
“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他就是冒险留在广州也说不定啊。”书文仍试图说服飘雪。可是飘雪却一把拉着书文,就往南门走去,书文给她这么一拉,脸不觉得红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怕飘雪看到他的表情,不敢再多说,头低了下来,只好跟着飘雪。幸好飘雪一直瞧着前面,没有看到书文的窘样。一路上书文只觉得飘雪的手很是柔嫩,他真希望飘雪能一直这样牵着他的手,再也不放开。
他们来到菜市场,只见那儿已经搭起了一个擂台,擂台正上方赫然四个大字“比武招亲”。飘雪松开了书文的手,向旁边一个人问道:“大叔,这是哪家的姑娘开擂台比武招亲啊,这么多人观看。”言语中似乎很是羡慕。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那大叔反问道。
“恩。我们路过贵宝地,见很多人都往这儿凑,所以一时好奇便也来瞧个究竟。”飘雪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广东珠江派的千金在设擂比武招亲。这个周小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花容月貌,号称“闽粤第一美人”啊。你想谁不对这个宝贝虎视眈眈啊。可惜我老了,哼,要是我年轻我就算被打死,也要去试试运气。”飘雪和书文看着这个大叔真是好笑,同时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周小姐是何方神圣,连一个大叔也望之心痒。
这时只听的一人大声叫道:“表妹,你我有婚约在先,你怎么又在此处设擂比武招亲呢?”众人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被飘雪偷了银票的冤大头,书文估计此刻他依然不知自己有很多银票已经被飘雪所偷。
“哼,表哥,虽然你我指腹为婚,可是你我兴趣爱好大不相同,你从小精于商道,而我自幼习武,试想如果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们谁都不会快乐的。”这时书文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身着红衫的姑娘走了出来说道。
书文见那姑娘与刚才那位大叔所言却是相符,这周姑娘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相貌确属天姿国色,和飘雪,梦岚不相上下,看着也不经呆了。
“好漂亮啊。”飘雪也不禁赞道。不过女人看女人却是挑剔,虽然对方天资国色,却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飘雪回过头来,见书文两眼发直,嘴都张大了,不觉怒道:“刘书文,原来你也是色中恶鬼啊。”书文被她这一骂,立即回过神来,正想辩解可是有无从说起。
只听得那周姑娘又道:“我广发武林帖,诚邀各大派的后生才俊,目的是找到我称心如意的郎君。表哥你家财万贯,不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佳偶的。”
飘雪见是一个姑娘比武招亲,本来赶来的各个高手相互比武,自己也很想见识,可是女人的妒忌和虚荣之心向来都是盖过一切的,所以飘雪拉着书文就往外走,书文本来也不想看这无聊的比武,可是听那周姑娘说:她广发武林贴诚邀各派高手赴会,可见此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那采花贼刚在韶关作案不久,也一定听闻此事,面对如此佳人,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
书文拉住飘雪道:“师姐,我们今天就将这个比武招亲大会看完么。”
“刚才还说什么不想耽搁时间,以防错过抓采花大盗,现在见人家长的标志,你也想去比武招亲啦?你上去吧,凭你刘大侠的武功我想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你立马就会佳人在抱,我看你也不需回衡山了,干脆入赘珠江派得了。将来珠江派的掌门也非你莫属了。”飘雪怒道。
“师姐,你误会了。你想想,这位周姑娘自是国色天香,我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不说一见钟情也肯定是难以自拔么,……”书文正解释。
飘雪立马打断他道:“还说不是,你明明就是看上了这个姑娘了么。”
“师姐你听我把话说完么,那采花贼到过韶关,肯定知晓周姑娘比武招亲之事,你想他好色成性,会放过周姑娘这样一个绝世佳人么?再说我一无潘安之貌,二无太白之才,只懂得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这个周姑娘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她不是说只要武功高强就行了么,你的武功远胜师傅,自然能与她匹配了。”飘雪仍然不信书文所言。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说的句句属实呢?”书文见说服不了这个大师姐,不知如何是好。
“除非你发誓:对那个姑娘不会有非分之想。”飘雪正色道。
“我本来就不曾对那周姑娘有非分之想,何必发誓呢?”书文觉的师姐突然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我喜欢谁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再说了只准你和逍遥师兄好,就不许我看其他女孩子,你师姐也管的太宽了吧。
可是气归气,书文没有办法只好道;“好,我刘书文发誓绝不对周姑娘有非分之想,这样总可以了吧。”书文发完誓。飘雪这才转怒为喜,同意留下来查探采花贼的下落。不知为什么只要想着飘雪和逍遥好的情景,书文就会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刚才他又想起了飘雪爱的是逍遥这一事实,所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书文你怎么呢?”飘雪见书文脸色阴沉,关切道。
“原来我在师姐心目中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好像我喜欢谁只有师傅和掌门师伯才有资格……”书文满含怨气道,他本来准备说,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轮不到你管,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来。书文话虽没说完,可是飘雪已知他话的含义,自己一想,对呀,我又不是他的父母长辈,凭什么干涉他的婚姻大事,可是自己一想到他会比武娶得这位如花似玉的周姑娘,自己心中却是有一万个不愿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飘雪寻思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你想,我待你就像亲弟弟一样,你的终身幸福我能不关心么。”
书文被她一说,似也觉得有些道理,似又没有道理。可是有找不到不对之处,只好寻思找出采花大盗之法。
“你肯定采花大盗一定回来谋害这位周姑娘?”飘雪见书文不生气了,试探道。
“恩,我想他可能此刻已经来到了现场,以他的武功要胜在场的各位武林人士不难,不过我相信他不会现在出来,他可能等到晚上珠江派上下大摆宴席,庆祝小姐大婚时,趁众人酒醉然后劫走周姑娘。我们静观其变,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物马上行动。我们最好一起行动,否则采花贼会对你不利。”书文道。
他此刻只想尽快找出奸人为民除害。书文的武功实则已经很高,在场的这些人比武他都觉得平平无奇,可是有个少年才俊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武当派的张朝阳,此人年纪轻轻可是一套武当剑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他的武功书文竟看不清到底有多高,而且此人眉清目秀,在书文看来和这个周姑娘确是一对璧人。结果很显然这位武当少侠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