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逸回答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生了病了,不过,锦时,你得看开点,年纪大了难免的。”
“我哪有你那么看得开啊。”言锦时说,“她是我外公外婆,又不是你的。”
“我的小外甥女儿。”张诚逸说,“你的外婆可是我亲姑姑啊,我当然也很在乎啊。”
言锦时一时没有说话。
张诚逸便问道:“言炜川调查的怎么样啊?”
“还在进行当中呢。”言锦时敷衍着说。
“我本来可以继续去追查十几年车祸的事情的。”张诚逸若有所思的说,“但中途有点事儿耽误了,线索也断了,本来查这个事情也确实很有难度。”
言锦时想到眼前这个表舅再怎么着也只是让人讨厌,不及言炜川一家人的恶毒,便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幸苦表舅费心了,这些事情我都会逐步去查个水落石出的,还是很感谢你告诉了我这个真相。”
“锦时,你妈妈是我的表姐,我们从小感情就很好,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现在言炜川的势力不容撼动,要把他连根拔起,还得费很多心力和时间啊。”言锦时竟然说出这么深重的话,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诧异。
“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张诚逸坚定的说,“我相信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一定会把他拉倒。”
言锦时听到“联合起来”,心中有一丝顾虑,但目前也只能先跟张诚逸诚做足了戏码,便说:“不着急,慢慢来吧。”
张诚逸喝了喝茶,言锦时拿起扑克牌和外公一起玩起来。
张诚逸站起来,言锦时以为他要上洗手间,便没搭理他,跟外公继续玩牌。
谁知,不一会儿,张诚逸走过来,手上竟然拿着那张全家福。
“你拿这个干什么?”言锦时有点生气的问。
“锦时,你别误会。”张诚逸连忙指着言锦时妈妈的照片,说:“你看,你妈妈脖子上戴的这串翡翠项链。”
一说到翡翠项链,外婆又朝这边看了一眼。
言锦时马上夺走全家福,站起来,放回原位。
“锦时,这么了?”张诚逸说道。
“外婆被这个项链刺激过,我不想再刺激到她。”言锦时说完,便马上后悔了,张诚逸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冲着这条项链来的,她不应该给张诚逸说任何与项链有关的事情的,言锦时懊恼的皱皱眉头。
果然,张诚逸问道:“姑姑被这个项链刺激过?”
言锦时用毫无反应来表演她对刚才说漏嘴的信息进行的掩饰,她没有回答。
张诚逸见言锦时不说话,便想拖出自己的部分信息,来换取言锦时更多的信息,便说:“姑姑被这条项链刺激,也是正常的,因为这可是咱家的传家宝啊。”
言锦时虽然知道这个事情,但故意装作很震惊的样子问道:“传家宝?”
“是的,这条项链是从我的奶奶的母亲那里传下来的,也就是你妈妈的外婆的母亲。”张诚逸认真的说道。
“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我奶奶跟你妈妈的外婆是同一人。”张诚逸说,“反正,这就是我们张家的传家宝就是了。”
言锦时心理琢磨着,张诚逸说这条翡翠项链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可是明明一开始实在妈妈那里,而且时外婆送给妈妈的。言锦时很想问问张诚逸,但又觉得不想透露太多的关于项链的信息,便问:“表舅,你现在提起这个翡翠项链,是有什么事情吗?”
“呃,是这样的。”张诚逸看上去很严肃,“因为这项链呢,本来是在你妈妈那里暂时保管的,后来,你妈妈出了事我想应该就收藏到姑姑家来了。”
言锦时这下终于知道张诚逸的目的了,他是想来夺走翡翠项链,言锦时恨的牙痒痒,但是,如果这真的是张家的传家宝,妈妈确实是跟着外婆姓,才姓张的,好像他又占了一点理。
言锦时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诚逸继续说:“你看姑姑姑爷现在身体状况也不是太好,这么贵重的宝物放在他们家,肯定还是不安全的,所以呢,我就来,把我们张家的翡翠项链带走。好好保管!”
“项链?项链被抢走了。”这时,外婆转过头来对张诚逸和言锦时说。
言锦时看外婆还是对项链的事情念念不忘,怕她又控制不住了,便站起来想去安慰外婆,结果这次,外婆说完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言锦时才放心的坐下来。
“什么?项链被抢走了?”张诚逸吃惊的问道。
言锦时看张诚逸这么想要项链,也想让他失望一下,便说:“是啊,你可能白跑一趟了,早就被顾蔓芝抢走了。”
“什么?”张诚逸紧锁眉头,生气的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那是我们张家的翡翠项链,她顾蔓芝凭什么抢走?”
“他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不行!”张诚逸好像越来越生气,直接站起来:“锦时,你怎么能允许顾蔓芝抢你妈妈的东西呢?”
“我妈妈的东西?”言锦时重复张诚逸的话。
“不对,是我们张家的东西,你妈妈只是暂时保管。”张诚逸立马改口说,言锦时更加怀疑了。
张诚逸看见言锦时在思考着什么,马上说:“锦时,你知道吗?你妈妈以前每次出席重大场合都会戴着那条项链,那是张家后人的身份的象征,很多身份显赫的人,甚至不认识人,一看见这条项链,都认得出来了。”
“这个我还不知道呢。”言锦时说,“可是为什么一直是妈妈戴,你也是张家的后人啊。”
“我是男人啊,怎么戴项链啊。”张诚逸说,“而且我身居海外多年,没有参与国内的社交活动啊。”
言锦时故意拖长声音“哦~”了很久,表示她明白且相信了张诚逸说的话。
张诚逸反复思考了很久,终于坐下来说:“锦时,这条翡翠项链,咱们得要回来啊。”
“要?”言锦时说,“怎么要啊?”
“直接去言炜川的家。”张诚逸说。
“那不是言炜川的家,那是我的家。”言锦时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