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逸马上说:“对对,去你家,找到顾蔓芝,就说这是我们张家的传家宝,叫她还给你。”
“这么简单粗暴?”言锦时问道。
“他们的手段那么阴险下作,我们简单粗暴怎么了?”
“我们?”言锦时又问,“我们一起去问他们要?”
“是的。”张诚逸说,“我是张家人的代表,你是你妈妈的代表。”
其实,这条翡翠项链一直也是自己心里的疙瘩,上次不仅外婆情绪失控,她也一度崩溃了,每天想着仇人戴着妈妈生前的宝物,便夜不能寐,她也早就想要回来了。
“我何尝不想要回来啊,可是,这样直接去要,好像也不太光明,而且肯定会发生冲突。”言锦时继续说。
“有表舅保护你,你怕什么啊。考虑好的话,给我打电话。”张诚逸也没想言锦时立马就答应。
“来来来,开饭咯!”这时,和爱萍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过来了。
言锦时便站起来帮忙端菜,一边对张诚逸说:“先吃饭吧。”
吃完饭后,言锦时没在多说,告别了外公外婆就回了别墅,一路上都在想着张诚逸跟她的这一次谈话。
突然,电话响了,是苏含之,言锦时会心一笑,接了起来:“我这就回来了,大少爷。”
“恩,那我就放心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
“你还没吃饭?”言锦时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苏含之一直在别墅等言锦时,看不到她,哪有心情吃饭。
“好!我一会买好东西就回来!”
言锦时带着打包好的食物进了门,苏含之接了过来,却先拍起了照片。
“这是干嘛?”言锦时不解。
“这可是你给我带的第一份外卖,我得拍下来做个纪念。”
说着,苏含之拿出手机,对着言锦时的脸晃了晃,边说着:“别动。”
言锦时看他是要给手机解锁,翻了翻白眼还是摆正了脸,手机解锁了,苏含之拿起手机拍下了照片。
“好了,别玩了,快吃吧。”言锦时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啊?”苏含之问道。
“是我的外公外婆。”言锦时又要纠正苏含之。
“以后也是我的了。”
言锦时见苏含之总是要这样子耍贫嘴,便懒得再争了,不过,她倒是想起了今晚遇到张诚逸,以及和他的谈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苏含之问道。
“外公外婆倒没什么状况,反倒是碰见了一个不该碰见的人。”言锦时说道。
“谁啊?”
“我表舅。”
“哦,他啊。”苏含之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联系你过后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了,他这次跑你外公外婆家是想做什么啊?”
“他也是为了那条翡翠项链。”
“翡翠项链跟你这个表舅有什么关系?”
“他说翡翠项链是张家的传家宝,他准备去外公外婆家拿回去。”言锦时说得有点忿恨,想到他们的姓氏,言锦时又有点没有信心,“一直以来项链都是在我妈妈这里,她说这是身份的象征,可张诚逸,就是我表舅,他竟然说我妈妈只是暂时保管。”
“项链是谁传给你妈妈的?”苏含之问道。
“我外婆。”言锦时说道。
“那你外婆又是谁给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又是我妈妈的外婆的妈妈。”言锦时说
“妈妈的外婆的妈妈。”苏含之重复道,“呵呵。”苏含之竟然冷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啊?”言锦时问道。
“这个张诚逸,他在糊弄你呢。”苏含之说。
“什么意思啊?”
“这条项链确实是张家的传家宝,但是,只是张家的女儿的传家宝。”苏含之斩钉截铁的说。
“嗯?”言锦时还是不太明白。
“你自己仔细想想啊,你妈妈,你外婆,你妈妈的外婆,还有什么外婆的妈妈,这四代人,不都是女的吗?”苏含之说道。
言锦时滴溜得转着眼睛,绞尽脑汁的想着。
“诶,学习行业知识的时候都那么聪明,怎么关系到自身利益的问题就变笨了呢?”
言锦时好像想通了一些,说:“我好像想明白了一点。”
“对了,你妈妈为什么要跟你外婆一个姓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言锦时摇摇头,“可能外公外婆就是那样决定的吧,他们都是搞科研的,思想应该是比较开明的。”
“所以,你表舅就利用了这一点,你妈妈也姓张,来哄骗你说,这项链是张家的。”
言锦时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停的点头:“我明白了。”
“这下明白了吧,其实,这条项链是只传女不传男的。”
“那这个张诚逸就有点无耻了啊,不仅哄骗了我,还说要拿回去。”
“哄骗你不就是想夺走吗,傻瓜。”苏含之摸摸言锦时的脑袋。
言锦时说:“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唯利是图?都这么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
“因为抢夺别人的比自己挣的更容易啊。”
“简直不可理喻。”言锦时说:“现在项链在顾蔓芝那里,想着就很难过,真的分分钟想跑回家去跟他们大干一架。”
“我相信你没这么蠢。另外,很多人的脑子里想法,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苏含之摸着言锦时的头:“所以,你还是不要想了,会回来的。快说你老公我从不聪明,轻而易举就识破了奸人的诡计。”
“是挺聪明的,但不是我老公。”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甜甜的妻子的。”苏含之笑着说。
这一天,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言锦时又被苏含之叫到办公室里,工作起来的苏含之无比认真:“还有一周,企业家峰会就要开始了,现在,我要开始练习开幕式的演讲稿。”
“演讲稿不是早就给你了吗?”言锦时问道,“你直接就可以开始练习了啊。”
“我需要你来陪我。这一周,每天到我办公室里来陪我练一个小时。”苏含之继续说。“没条件可以讲。”
“那怎么练啊?”言锦时太阳穴隐隐作痛
“你就每天把演讲稿给我念几遍,我听着就行了。”
“不是吧?”言锦时更加诧异了,“你演讲,我每天念给你听?”
哪里有这种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