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危机感涌上女记者的心头,感觉要是把这两个信息告诉顾时年那就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对方手里,毕竟此刻顾年时在她眼里活生生的就是一阎罗王,不怒自威,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女记者犹豫了一会儿,心里即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向顾年时低头,她没得选择,“我叫周朝歌。”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她又报了一连串数字,顾年时身边的保镖拿出平板不断操作着。

以周朝歌的角度看不到对方在手机上操作了什么,不过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和自己有关。

现在不管顾年时要做什么决定周朝歌觉得自己都无法干涉,只能认命的看着。

很快的,女记者看到保镖将平板递到顾年时,保镖速度很快的滑动平板,这样快的速度,她以为顾年时看的是什么图片。

“你是新城广电的?”顾年时一目十行的看完资料便开始盘问周朝歌。

正在垂头丧气的周朝歌登时抬起来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年时,对方还在娓娓道来她的背景与家庭成员,甚至连父母是做什么的都说的明明白白。

恐惧感萦绕在周朝歌心头,她被人查得底朝天,还有什么是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找到医院来?”以往媒体总是很安分,不敢来骚扰他,现在难得有一个记者撞到他手里,不过这也让顾年时觉得奇怪,不知道是哪家媒体飘了还是这个记者自己不要命。

“我……我是来确认顾先生你是不是真的住院了。”女记者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只不过幅度很小不仔细看看的话也发现不了。

“确认?”顾年时轻声回味着这两个字,转头看向身边的保镖,保镖弯腰跟他耳语了几句,顾年时眉头紧皱,眼眸转动的瞬间闪过万千思绪。

周朝歌微微抬头,刚好看到顾年时的一只手放在被单上轻扣着,那一下下像是敲打着她的心上一样,面前这个男人牵动着她的思绪同样也掌握着她的命运。

“顾先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周朝歌忍不住请求出声,额上开始冒出一层冷汗。

“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顾年时对这个比较好奇,按理说他最近一直呆在病房里,没有在外露脸过,被人发现在医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我是跟着一个女人来的,我无意看到她跟阮大少接触过,但是那个女人的病房不在五楼却进了这个病房,所以我就……”女记者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了解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顾总裁和阮大少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顾年时是很低调神秘但是阮牧云却名声在外。

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顾年时看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把这次的事情利用好,将所有的情况掌握在自己手里。

“顾先生,你把我放了吧,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根本没来过医院。”女记者苦苦哀求了一句,顾年时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要面临的是生死决断的大事。

“你还挺识时务的。“顾年时喃喃了一句,接着说道:“你说可以当做今天没来过?”

周朝歌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不管顾年时说什么她都会点头,“是是是!顾先生,你要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全听你的。”

周朝歌的表态让顾年时很满意,“你把在医院找到我的事情散播出去。”

“什么?”就在周朝歌以为顾年时会让她保守秘密的时候,对方却反其道而行之。

“我住院的事媒体都知道了,相信你们为了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不仅来医院蹲守还去了我的公司!”顾年时很清楚媒体的套路,这些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恨不得全城搜索,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公司,再加上自己好多天没去公司,无疑侧面印证了他动手术的消息。

事情发展到现在,顾年时觉得与其隐瞒不如大大方方的向媒体公布,不然的话这些记者只会没完没了的揪着这件事不放,民众们说不定也会时不时的提起,他不想被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顾年时垂眸看着周朝歌。

周朝歌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不断的点着头,只知道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乖乖听顾年时的命令。

“记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要是让我听到别的什么消息……”顾年时威胁的话才说到这里周朝歌就连说了好几个“不敢”,最后在顾年时审视的目光里出去了。

屋里保镖们一言不发的站着。

“你们在这周围守着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靠近病房。”顾年时知道了一切,但盛夏他们有意隐瞒他,顾年时明白盛夏是希望他好好养病,那么他就顺从盛夏的心意,这些保镖的存在自然也不能让盛夏发现。

保镖离开了病房,顾年时给k打去了一个电话:“你准备一下,三天后我要就最近的舆论召开记者发布会。”

K对顾年时的话一向唯命是从,顾时年几天联系不上,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只说了个“是”然后静静的听顾年时还有什么吩咐。

顾年时交代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等盛夏在网上看到有目击者确认顾大总裁住院的消息以及以顾年时名义召开的记者发布会,她立马冲到了顾年时的房间。

看到顾年时淡然的坐在病床上,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微不足道,盛夏放缓了步子,心里的焦急散去。

“这是你的主意?”盛夏指着手机里的记者发布会的公告问道,语气不急不缓。

“既然外界好奇我住院的事,那我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还有小骐的身份被曝光了,总要给个说法才是。”顾年时点点头,网络上各种新闻铺天盖地,他完全不放在心里,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不管不顾。

“你……你都知道了。”盛夏观察着顾年时的神色,对方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安如泰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表情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