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推开拘衣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说:“老师怎么来这里了?你的男朋友应该在外面等你吧?”
拘衣疑问了一下,“男朋友?你在说什么?”拘衣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劝白宇离开.“你现在和贺幼清牵扯得不深,趁早跟她断了,你才能好好过日子.你知道她们这些豪门脚下踩了些什么东西才有了今天得高度得.”
“你说贺幼清,那于令云呢?你也在他的身边呆的好好的.”白宇转头看着自己得老师,眼神也不是以前那样得清澈,让拘衣觉得有些陌生.
“我和于令云从小就师从一家,亲如兄妹,你和贺幼清认识几天啊?就这样订婚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啊?”
“我是男人,有什么后果我自己能担着.”
说完,白宇酒转头走进更衣室.拘衣觉得有些失望,虽然她跟这个学生没有相处几个月,但是确实是用了心思在教得.这唯一得学生,却不知为什么这样,没了一点以前得亲密,反而让她觉得她这个学生是在恨着她得.
拘衣觉得很失望,颓然得往外面走出去.一直回忆着以前她师生二人在大院里生活得过去,却想不通如今他们两人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突然一个迎面撞来一个男人,拘衣心不在焉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那人一直低着头,显得步履匆匆的,回了头却也不理拘衣,就急冲冲的往里走.拘衣觉得这人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于令云在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看见拘衣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走上去,问:“怎么样,你那学生怎么想的?”
“他不想走,根本听不进我的劝.这贺家家大业大,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可知,他除了我教他的针法什么都不会,怎么在这贺家生存下去.”
“他也这么大的人了,你也可以让他出去闯闯的,男孩子,不经历一点风雨,怎么成长.”
“哎,能做一个平凡的人是多大的幸福啊,平安过一生,总比我们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要好多了.”
“男儿志在四方,你强求也没有用啊.”
“对了,你答应和贺幼清一起去F国,也要带我一起去,我也已经习惯了那种日子.突然安静下来,心里总是慌的.”
“不行,你不能去.”于令云气的板正拘衣的肩,“我找了你五年怎么可能再让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那是我欠贺幼清的债,我自己还就行了.”
“师兄……”拘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啊”的一声尖叫打断了.
不远处,一个俏美的服务生颤抖着手指,指着于令云,“你是杀人狂魔,你扒了我哥哥那一身的皮,还说要收藏起来,为什么你还没有被抓到监狱里去.”
于令云有些无奈,这贺家怎么找了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做了服务生.还是只能装傻:“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哥哥,为什么要扒了他的皮?”
“你狡辩,你是不认识我哥哥,可是你说他长相与你有一些神似,就把他的皮扒下来做收藏.还说,你的师妹会不会看见这些,会不会出来救人.会不会你杀的人越多,总有一天你的师妹会出来阻止你.你就是杀人狂魔,你不得好死.”说着就拎了酒瓶就想上去砸他.
虽然这里面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于令云做的那些事情,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现场的窃窃私语,
拘衣震惊的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胸口,却在那服务生冲过来之前挡在于令云前面.于令云若是只有自己肯定能躲过去,可就是因为拘衣在他前面,他只能绕过一圈又将自己暴露在那服务生的酒瓶子底下.那服务生是用了全力砸下去的,一时间,玻璃碎片四溅.
四周一阵惊呼,血从于令云的头上流下来,一滴一滴的从下巴上滴到地板上.于令云抬头冷冷看着那女人,“你哥哥,死了就死了,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那服务生本来还觉得有些下不去手,别人杀人都没有一点悔意,她又有什么好下不去手的.“那你就拿你的命来换我哥哥的命.”说完就发起狠继续拿手上的半截酒瓶就想往于令云的胸口扎.
拘衣迅速拿出几根针穿插了几下,那服务生的手就被开了花,也不严重,就是酒瓶子也拿不稳了.
那女人盯着自己的手,呆呆的看着:“我的手?”说着似乎眼泪都要掉下来,又强忍在眼眶里,狠狠的盯着拘衣:“你就是他师妹,你就是杀了我哥哥的间接杀人犯.”
拘衣虽然在ZY研究所呆了五年,但是这五年,她做的是救人的事情,杀人是从来都没有的.他们的老师也是一直教导他们,他们手中拿着的是救人的家当,而不是杀人的武器.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对生命保持着敬畏,人命大于天.
以前听到有人说她的师兄杀人,她是不信的,从小他们一齐长大,她亲如长兄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狂魔.她没有亲眼看到的就是传言.她是信任她的师兄的,这次重逢,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以那些传言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