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内,钱宇没在找我的麻烦,通过林梦雨,我知道这样一则消息,钱氏集团倒闭,钱家因为付不起巨额债款,而从这个城市消失。
我想,他们八成是去避难了。渐渐的,我对这件事也感到麻木,渐渐的,我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觉得公司的工作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经常和唐华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聊工作,谈女人。他总在从我的话语中找到一些笑点。
而我自己也明白,这是一个自我麻痹的过程,我早已背叛了自己死去的太太,无法回头。但是,唐华告诉我,总是惦记已经死去的人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他劝说我要想想未来,我的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没错,很长,也有些迷茫,但是,我有信心,我已经取得公司大部分的信任和好感。这段时间,我回家探望了几次儿子,给他买了很多玩具,还有好吃的。每个月,我都会寄给家里一些钱,好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富裕。
公司的情况很好,据小文告诉我,自从半年前我搞倒了方严之后,公司的盈利在无形之中就多了起来。
也因为我在很多事情上的努力,年报中,盈利增加百分之三十,我想,这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二十都是我的功劳,我希望苏中南可以看到这一点。
只是,苏中南迟迟没有给我提再次升职的事情,他还是对我有所芥蒂。同事们都说,如果这事情换成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清洁工,也会因此而做到正经理的位置,可惜,我现在还是个副的。
采购部的经理是原来坐我位置的人去填补的,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似乎对油水有所避讳,不敢放手去捞,但查查账目,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想去处理这件事,林梦雨拦住了,她说,水至清则无鱼,完全清白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在哪里都一样,否则,没人会坐这个位置,吃力不讨好。
想想也对,这算是一条真理了。我很想知道一件事,苏中南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有,苏青岚又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她是女人,总会嫁人的,不可能一辈子和我做假夫妻。
关于孩子的问题,苏茗茗经常会提到,说我们还没小孩,说我是个无能的男人。我并不介意,我只要做好苏青岚交代给我的事情就可以了。终于,苏中南邀请我走近他的办公室,只是,依然不是升职,而是老样子,加薪。
“这是给你的。”苏中南递过来一个用信封包好的东西,里面是钞票:“这是你应得的,里面是六万,图个吉利。”
六万,这是一般经理一年的薪水,我收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如果我多嘴,可能连到嘴边的肉都吃不到了。
看着桌上的钱,我觉得可笑,我宁愿让自己得到一个更好的职位,可问题来了,我毕竟是假的,如果有一天,事情被戳穿了,我还能留在这里吗?苏中南能不能容的下我,那时候,已经不是争论我有没有能力的事情,而是说,我是个骗子。
下班之后,我一如既往的上车,刚开到出库外面,就看到后视镜里有一张脸。吓了我一跳,立刻刹车,是小薇。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
“我不能进来么?”她微微笑着:“今天,我只想要你。”
她很会抓住时期,或许她一直在观望我,此刻的我,的确浴火上升:“既然这样,我们去宾馆。”
“行。”她抿嘴一笑,坐到我身边来。
夏日的暖风呼呼吹过,让人有原始的欲望。我掐准了时机,苏青岚不在家,而且,汽车我已经找人排查过了,确实有一个窃听器,但我很聪明,将东西取了出来。苏青岚好像也没问过这件事,因为她根本不承认自己在汽车上做了手脚。
“今晚你是我的,别客气啊,姑爷。”她轻轻拍打我的脸。
“我客气吗?”
她嗤笑着:“哈哈哈,你太客气了,放松一些。”
很多时候,罪过也是一种美,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我已经不对自己抱有那种清白的想法了,自从和林玉的第一次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需要发泄,女人是最好的良药。
整个晚上,我们翻云覆雨,从床上来到洗漱室,然后又回到床上。我很卖力,小薇也很卖力。最后,我们两个都很累,躺在床上看电视,已经是一点了。
“叶小天,你好强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也许吧。”我开始抽烟:“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了,我希望你能不保守秘密。”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谁也不说。”她抱紧我:“我的要求不多,偶尔占有你就可以了,我也不祈求你会帮助我升职。”
“那样看来,你倒是个好女人。”
“你今天舒服么?”她问:“一定有女人说你很棒吧。”
我点点头,用遥控器换了一个抬:“差不多了,我要早点回去,已经很晚了。”我准备起身。
“你现在要走?”她诧异了:“是不是因为苏青岚?她是个出名的蕾丝边,根本不懂得男女之间欢爱。”
我有些生气:“小薇,如果你还尊重我的话,就别在我面前说青岚的不是,她是我的老婆。”
听到这里,小薇却笑了:“少来了,我听说你们之间都没有夫妻之实,你何必要掩饰这点呢?我愿意成为你的地下老婆。”
“随你怎么想吧。”我开始后悔这么做了:“我要走了。”
她站起来,从后面抱住我:“叶小天,我们还能有下一次么?”
我解开她的手臂:“希望不会再有,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不怪你,是我要求的。”她表示:“只要你尽兴了就行,你别担心什么。我不会在说苏青岚的不是了,请你别放弃我。”
“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为什么不自己找个老公呢?”
“我有老公。”她低下头:“我老公那方面不行,但我爸爸不让我们离婚,说他是个好男人。”
“婚姻有很多中生活方式。”我摇头:“不是说非要有那种事才能成为夫妻。我已经犯错了,我对你老公感到抱歉,这一点,我是个畜生。我们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男人。”说完,我离开了宾馆,开车回家。
五天以后,我听到创意部的人告诉我,小薇辞职了,听说是回到乡下去了。这和我有关系,她可能真的喜欢上我了,但我不能那么做。我的良心在谴责自己,这是一个有夫之妇。
这天,苏青岚找到我,说要让我去国外的分公司去管理一下。
“国外?”我头疼:“不是吧,公司里现在有很多事我都走不开,怎么想到让我去国外了,是苏董事长批准的么?”
“就是他要求的。”
苏青岚回答:“外人去了,老爷子不放心,我现在手头也要忙三个项目,所以只能你去了。你现在正在忙着一个采购的事情吧,交给别人来做,你管好这件事就可以了。我已经让人给你买好了机票,明天早上就出发。”
“明天?”这也太快了点。
“必须明天,那边已经很忙了。”
苏青岚说:“对了,明天一早,你来公司,会有一个翻译与你同行,是林梦雨,她精通英语和法语,对你会有帮助的。”
随后,她用钥匙指着我:“记得,在外面别给我乱来,要不是我现在手头忙,是绝对不会找林梦雨和你一起的。我听说你们两个人最近打的很火热。”
我立即摇头:“没有的事,我和林梦雨从来没……”
她甩头打断我:“别解释了,据我所知,林梦雨现在还是处,等她回来,我会想办法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如果让我抓住什么把柄,你就死定了。”
苏青岚带上墨镜,离开这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凶狠地想着,也许某一天,我也会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刚走,林梦雨就钻进来了。
“大小姐走了啊。”她在我身边靠着:“明天我们出国旅游了。”
“不是旅游,是忙事情。”
我说:“国外的上市公司需要人打理,但苏中南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我只是去打个头阵。需要很熟悉美国文化人才行,八成是找当地人来接手。”
“这是肯定的,你又不懂英文,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事。”林梦雨将茶杯递给我:“对了,我猜测,你应该是去主要负责公司文案采购和人事招聘的事情。”
“是么。”我惨淡的一笑。
“怎么了你?好像还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