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论,大家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苏中南因为有我参与了这个计划的构思,也当中表扬了我,给我的工资增加了每个月两千。而杨燕这个大功臣,日后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事后,她很赶集我,说没有我的话,这个案子她根本完成不了,还特意请我吃了一顿饭。
几天,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陪着杨燕走访好几家企业,将计划说给对方老总听。因为我们只要百分之五的利润,任何人都会欣然接受,这算是典型的薄利多销。
不知不觉中,我和苏青岚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对我颐指气使,而是当我是朋友。我希望这不是因为我现在做了总监,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偶尔,她会丢在我办公室一些吃的,都是新买的,偶尔,她会和我一起进入公司,像一对恋人,相互挽着,偶尔,她也会当着别人的面亲我以下,表示我们夫妻相处和睦。就连唐华都说,苏青岚可能已经喜欢上我了。
一个秋风凉爽的夜晚,我回到家中,看到苏青岚一边啃苹果,一边打电话,还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也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一个音乐盒,一个跳舞的小孩,看上去很可爱。
“这是什么?”当我把东西拆开,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问我。
“送给你的。”我说。
她挂断电话,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开:“真可爱,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我说:“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给你,也是路过一家玩具店,看着可爱,就买了,你喜欢么?”
她咧嘴一笑,说喜欢,然后,嘴巴噘着看我:“你是不是想泡我了。”我想要说话,她又低头看了:“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送我一个这东西,比这个大,是个小熊,穿着西装。”
见她好像有些难受,我安慰她:“别想过去的事情了。”
她抹了以下眼泪,抱着音乐盒,像个小女孩一样对我说:“我小时候,老爷子忙于公司事务,那时候,公司还没什么起色,很少有时间陪我和妈妈。”
“我妈妈生了很重的病,只有我在家陪着,那时我太小,不太会照顾人,爸爸也难得回来一次,家里也不像现在这样富裕,没有佣人。”
我不插话,听她叙说,她也只能和我倾诉了。
苏青岚还在流泪:“后来公司开始上正轨,妈妈却走了,老爷子突然从外面带来了苏茗茗,说要娶她。”
我当时很生气,说坚决不行,可他不听我的。我只是一个孩子,他是堂堂公司的老总,怎么会随便听我的话呢。
我从那时开始,就很不喜欢我爸爸了,我也讨厌男人,都是虚情假意,女人当中也没几个好东西。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性,都一样。
她将脸埋在膝盖上,痛哭起来。
听了她的话,我感觉,似乎苏中南和我没什么不同的,或者说,是我太像苏中南了。和他一样,死了妻子就找别的女人,而且是毫不犹豫的结婚,甚至,我都不如苏中南,我还在外面鬼混。我想到了儿子,不知道孩子以后会怎么看我,他的成长会怎么样。
她抹去眼泪,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在想什么?想我如此可笑,对吗?”
“不。”我摇头:“我在想我自己,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大笑起来:“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只不过,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中的苦。”
“恩。”我点起一根烟,吸着。
“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她说:“再过一周,老爷子可能要派你出差。”
“又要出差?是去国外么?”我问。
“不是,是云城。”她说:“做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那里的乐器市场很空白,城市经济发展也在初期阶段,物价很低。”
我哦哦地点头,这是要给我新的任务了,去哪儿都一样,只要能赚钱。
“好好干吧,他对你期望很大的。”
苏青岚将东西塞回音乐盒中:“这次陪你去的人,不是我拟定的,是老爷子吩咐的,有小文和林梦雨。你记得别在外面给我搞事,我知道你很好色,别出去一趟,回来两个大着肚子。”
“你太小看我了,我就那么败类啊。”
她抬头看看上方:“我给你买了东西,怕你路上孤单,你拿着自己用。还有,明天我会让林玉过来,你可能很久都没法碰女人了,就让林玉好好满足一下你。”
她站起来,走进浴室,去洗澡了。
又是出差,哎,我还想后天去见见儿子的,我已经给他提前买了玩具飞机,遥控的那种。上了楼,打开房门,见到床上放着一个盒子,是岛国文字。走过去一看,是个充气宝宝,还是很贵的那种,上面附有中文:真实感百分之九十。
呵呵,真是无聊,如果要给我满足,为什么自己不来呢?我好想鼓起勇气,冲到楼下的浴室里,抱住苏青岚,疯狂地爱抚她,让她享受真正的人间欢乐。只是……你还真猜对了,我有贼心,没这个贼胆。
果然,到了第三天,苏中南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说有话要谈。
“叶小天,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青岚最近不在状态。”他说:“云城是我们公司看好的地方,那里市场空白,正好可以大展拳脚。我记得,你很精通网络,对吧?”
“不精通。”我回答:“只是兴趣爱好,我觉得,网络中有很多东西和现实是一样的,特别是商机,很多商机,网络更加容易做。”
他一手指着我:“所以我才选择你,云城目前有四家网站,都是不入流的,一些无聊的杂谈信息。我记得两个月前,你对我说过一个网络计划,当时我拒绝了,说时机不成熟。”
“是这样。”我恭敬地说。
“那就好。”他报以微笑:“我给你点了几个将,明天就动身。小文原本就是你的秘书,当然要陪着一起去,我的秘书林梦雨你也带去,还有保安部的一个人刘家昌,我让他做你的司机,他当过兵,练过武术,车技不错。你还需要什么人么?”
他迟疑了以下,说道:“对了,林梦雨现在已经不是秘书了,她的能力我觉得可以,现在让她管理市场部,由你来告诉她好消息吧。既然是市场开发,市场部的负责人当然要过去了。”
“那么……云城那边全都靠我来指挥?”
“不然呢?”他疑惑地看着我:“肥水不流外人田,难不成我还找人外人来做家务事?”
我很感谢,拿起文件,退出了办公室。真没想到,林梦雨摇身一变,成了市场部的经理,真是不可小看了这个女人。
晚上,我们几个人坐在饭店里吃海鲜,林梦雨升值了,她请客。
“干杯!!!”
“对了,梦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都当经理了。”小文笑眯眯地说。
“对喽,恭喜林经理。”老刘也说道。
“我这算什么啊,应该恭喜的是叶小天。”林梦雨表示:“他现在可是牛的不行,公司里除了董事长,就他和苏青岚的权利最大。”
“你能和人家比啊,人家是自家人,当然是不会亏待了。”
“话说回来,云城到底什么样啊。”老刘说:“我听说那地方很穷的。”
“瞎掰。”小文喝下一口酒:“告诉你,那可是块风水宝地,半个月前,公司在那里的办事处刚刚完工,可漂亮了,我亲自去看过。环境一流,而且,我们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住房,都靠在一起,就在公司的后面,还有住宅区公园,那叫一个美。”
“让你们这样陪着我出去,有没有觉得难受啊?”我说。
老刘举起酒杯,冲我:“叶总,苏董说了,多亏你的举荐,我才能翻身,不再做保安,我真的感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显然,苏中南给了我一个好的环境,也给了我台阶下。对这件事丝毫不知,苏中南有手段,他是想让老刘这样的人完全感谢我,为我所用。可是,林梦雨抿嘴发笑,她是清楚内幕的。
“喂,梦雨。”小文夹了菜给她:“什么时候,你多和我们叶总亲近亲近啊,长期在外,孤男寡女的,一点新闻没有那可没意思。”
“什么孤男寡女,你不是女人么?老刘不是男人么?”
“切。”小文不屑一顾:“那也要分分情况啊,你们两个可不一样呢,我早听说了一些……”
“听说什么?!”老刘很有兴致地过来听。
“一边去,你个有老婆的人,乱听什么啊。”小文推开老刘的脸:“说你呢,梦雨,我啥时候看着你们那个啊。”
“小文,你喝多了。”我敷衍道。
大家轰然笑出声。
现在还是市场开发阶段,我也就不向苏中南要那么多人手了。何况,人多没用,用到好处才算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