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今天不去秦灵哪儿,我想去一个地方,看看两位老人。”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她们应该还在看电视,趁着这样的夜晚去看下她们。
波波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点头:“恩,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就算去月球我也和你一起。”
好久没来欣园山庄,周围的树叶已经纷纷凋落,一阵风吹来有些刻骨的冷。
不知道是汽车声音,还是狗狗有灵性,两只狗狗一直汪汪不停的叫着。
吴妈来开门,看到沈韵白那一刻她很高兴,可是看到后面的人却不是祁禹晟有些纳闷了。
吴妈毕竟也是一个性情很好的女人,她连忙将她们让进屋。
两只小狗围着沈韵白转,兴奋极了。
沈韵白对吴妈道:“这是我朋友,他送我过来。”
吴妈记得祁禹晟说过,不久她们就快结婚的事情,她连忙拍着她的肩膀追问:“祁禹晟是在忙你们的婚事吗?”
沈韵白心一沉,他是在忙婚事,只是不是她们的婚事,那是他的婚事,她不想解释,只是敷衍的点头。
想着那日她答应吴妈的事情,说要帮她找媳妇,结果人没找到还损失了钱。
波波跟两只狗狗关系特别好,不过害怕吴妈误解,她温和对他道:“波波,你先回去吧!你也早点休息,小白和小兔子它们还等着你,都没吃晚饭呢。”
波波笑笑,平静道:“小白还好,我每次走的时候都会给它们留吃的在外面,小白食量不大,吃一点就够了,那小兔子就是情愿胀死也不饿死的家伙,有多少在外面,它就能吃多少。”
说起小白和小兔子,他就滔滔不绝,也许前世他真是一条狗,不然怎么会爱狗成痴。
波波走后,她独自一个人来到露台上。
看着熟悉的地方,这个曾经留下了她们青春足迹的地方,原来一切都像电影,说结束就结束了。
最怀念的时光竟然是在没有他的岁月,高中时候,她和秦灵上课的时候逃出来,只为街上一串糖油果子,她笑,她也笑。
如今,想来,她们是活得太累了,谁也笑不起来。
二十几年所承受的或许是普通人一辈子也经历不-KanbaAPp点com-完的,现在的她就好像站在悬崖上,像哈姆雷特一样。
生或者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只不过,她没有的选择,她必须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
失恋有什么可怕,没有他地球照样会转,没有他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可,真是这样吗?一滴眼泪滴了下来。
身后有着充实的温暖,祁禹晟最喜欢的一个姿势就是从后面抱住她。
因为她的身体刚刚可以被他嵌入怀里,好像本来就是完美的一体。
“韵白,不要难过,我一直在你身后。”他的声音温柔。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竟全然不知道,低头发现他身上穿着她给他买的那件夹克,风衣已经被他褪去。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很大:“你要干什么?请你离开我,离得远远好吗?”
他的手在抖,他眼眸低垂,是自知理亏吧!
“韵白,事情不是想的那样,你根本不理解我,咱们不是说好了彼此信任吗?你看波波送你回来,我都没有责怪你,干嘛你情绪这么激动?”
她冷笑了一下,冷漠道:“祁禹晟,你说我们死了谁会在天堂谁又会在地狱?”她问。
祁禹晟微微蹙着眉头,问:“傻丫头,怎么突然说这个,你这个问题好傻,我们谁也不会下地狱,我们不会分开。”
他醉了,说着有些意识不清的话。
沈韵白虽然恨他,却不经意又失忆般的对他温柔的说:“祁禹晟,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祁禹晟将她抱得更紧,难受的说:“不会,我不允许你在我之前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你会难过,但是你不要走的太远,我会马上追上你,你知道我永远有办法找到你,这样不管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他故意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一样。
“不好!”沈韵白受了刺激一般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祁禹晟,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咱们还是各自为安,你就干脆点忘记我吧!然后和她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好不好?”她像个孩子一般抓着他的手臂哀求。
祁禹晟低沉着声音,明知故问:“韵白,你到底怎么了?”
沈韵白忽然停息下来,微微恍惚的说:“你非要问原因吗?我不想做可耻的小3,长痛不如短痛。”
祁禹晟抱着她,不愿意放开:“韵白给我时间,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老天也不可以,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她差点产生错觉,以为他的拥抱可以长时间停留,或许他不甘心,他什么也想得到。
如果她们每天傍晚都会牵着两只狗狗在宽大的祁荫道散步,看高大的梧桐,地上是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那样的场景多美呀!
看看夕阳下山,夕阳的余晖好美。
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们的故事早已结束,就像一场电影,她入戏太深,坐在影院哭的时候,有人来吆喝她:“小姐,对不起,电影已经结束了,请你离席。”
她大概是后知后觉,她怎么变成了又笨又傻。
她几乎是怒吼:“不,我不要。”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今天是不是要应景来一场雪,有些咋舌的阴冷。
她打了一个寒颤,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举起。
他将她抱进了客厅,这间屋子曾记载了她们的感情,他曾多么的宠爱她。
在他之前不懂什么是爱,再他之后,她无法再爱。
他将她的拖鞋慢慢褪去,他的手真温暖,记得18岁那年他一直是有些冰凉,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他转性了,原本薄凉的他变得温暖了。
她有些释然的笑了,她真是个傻瓜,这时候还在期待他浪子回头么?
他喝了不少酒,尽管能嗅到他刚漱过口,可浓浓的酒意仍然掩饰不住。
他一下子压在她身上,狂热朝她袭来,她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她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依然是狂热,明明是恨他的,为什么她仍然期待着什么……
“韵白,你是个傻瓜,韵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爱你无法丈量。”
他醉了,醉得不轻,这样的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他专注的眼神要吞噬掉她。
天啊,不是梦,真的是他,而她竟然在他怀里?!沈韵白的耳根发烧,也忘记了挣扎,由于彼此都喝得太多她的脸已经很红了,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
“不,我不要。”她仅有的意识提醒着她,不可以跟他再有什么往来了,他就快要当新郎了。
他不再说话了,而是用热吻席卷她,从她的脖子开始,一处也不放过,他吻得急而热烈。
纵然她是石头也会开花,楚况她是爱着他的女人,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悸动,她做不到心如死灰。
爱是涯上的花,明明知道不可以,她还是纵身一跳。
他的吻包裹着她,而且他手脚并用,她渐渐没了自己,她只剩虚壳。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回应,她的身体有些情不自禁,这是最后的吻别,绝望的吻。
“呜……祁禹晟……呜……”沈韵白哭着大喊出来。
祁禹晟浑身一震,在沈韵白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祁禹晟却突然叫了暂停,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祁禹晟……”沈韵白心有不甘,叫唤了一声。
就当最后一次索取,她们第一次由酒后开始,她们最后一次也是酒后结束。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希望可以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他握着她的手,吻也跟着下来了。
沈韵白不明白,不知楚时,她变得依赖他,他掌握了她身体的整个命脉。
快乐痛苦都是他赐给她,她们曾有无数次狂欢的夜,而这一次明显不同,许是知道最后一次。
她好想说,祁禹晟,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可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的话只有留藏在心里,她要他忘了她,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人很默契的索取,最后一次索取。
酒精从祁禹晟的胃里一直燃烧到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觉醒,正和他的冲力在打架。她从没有这样热情主动过,让他有些意外。
“韵白,不要离开我,韵白永远在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祁禹晟他不想沈韵白恨他。他挣扎着,用仅余的一点意志力想从沈韵白身上爬起,看着酒醉情迷中的沈韵白。她一头长长的秀发散开在地毯上,半裸的身体泛着淡淡粉色,星眸半闭,嘴里在迷糊地喃喃自语。
沈韵白的身体又缠了上来,她呢喃着抱住他,嘴里说:“不要离开我,”眼里有一行泪水流了出来。
祁禹晟没有办法抗拒,沈韵白的脸正贴着他。
他抱起沈韵白,将她贴紧自己。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照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这个燃烧的夜晚,属于两个寂寞的灵魂。
一场运动下来,他已经体力不支,她也昏昏沉沉地被祁禹晟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倦极了的样子。
“累了?”祁禹晟似乎还很兴奋,一只手还舍不得拿开,显然对她爱不释手。
“嗯。”沈韵白懒懒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却莫名觉得满足。
她忘了他们现在的尴尬关系,忘了他即将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想着这她有些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