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的情景,他笨拙的拨弄着她半天也没有找到地方,他完事了,那天他很沮丧。
后来躲在被子里哭,他哭得很伤心,秦灵问他为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哭,我就是难过。”
其实后来想想那时候他心里还装着沈韵白,大概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沈韵白,或者一下子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当然不排除可能的是他以为自己身体有毛病,那天喝了不少酒两人才发生关系。
一开始秦灵很主动,她拼尽了全力想要守住他。
楚天凡后来知道自己身体不但没事,不知有多高兴,他搂着她又亲又抱:“秦灵,你真好,秦灵,你是女巫。”
想起他们之间的事,她一阵燥热,感到莫名的骚动,身体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楚天凡接到她电话,很意外,他声音特别有磁性的说:“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秦灵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温柔道:“哦,是吗?梦到我怎么了?今天韵白不在,你过来咱们聊聊天。”
楚天凡掩饰不住激动,他有些兴奋的说:“好啊,我马上就来。”
秦灵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淡淡道:“那好,我先挂了。”
“你要吃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带点吃的吧!”
“那你买两瓶红酒,我想跟你喝酒,想跟你说说话。”
楚天凡连连点头:“好,我很快就来。”
秦灵先回家泡了一个热水澡,撒满了花瓣,累了的时候她喜欢好好泡一个澡。
趟在浴缸里,她想起了许多,跟楚天凡的往事历历在目,无论她走到哪里,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她不想再跟自己过意不去。
正在这时,她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不用说应该是楚天凡来了。
她小声道:“是天凡吗?”
外面的人温柔道:“恩,是我。”
他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她刚才还在想,突然就真来了,她披上浴衣去给他开门。
楚天凡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夹克,他个子很高,看上去还是那么绝美动人,他手里提着两瓶酒还不少好吃的东西,他不好意思打量着她。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穿了件纱衣跟没穿没多少区别,她将他让进了屋。
粉红色的浴衣有两根飘带,很长很长拖至地上,看上去她像一个美丽的仙子,楚天凡麻木的跟在她身后走。
两人都没有注意,楚天凡的脚踩中了她的飘带,秦灵正一转身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楚天凡慌忙将手上的酒放一边,他蹲下去扶起她。
秦灵一下子哭了,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很少见她哭,她总是很坚强的样子,让他有种做男人的挫败感。
他慌神了,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别哭了,我在呢!”
他看着柔弱无依的她,泪花还噙在大眼里,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秦灵断断续续道:“我痛,好痛。”
楚天凡低声温柔道:“你哪儿痛?”
“我全身都痛,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胳膊还有大腿说。
楚天凡像吹气一样的吹她的胳膊,还有她的大腿,一时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在她两腿之间,他轻轻的吹气,她被这种吹得痒舒舒的,好像有片羽毛在她心间划过。
“天凡,天凡,你还爱我吗?”
楚天凡脸涨得通红,他看着她的身体,如果不是心疼她身上摔着了,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声音温柔得如一滩水,将她淹没:“我一直爱你,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我一直在等你。”
他深深的吻她。
“傻瓜,我一直爱你。”
这大概是楚天凡说过最浓烈的爱,他不善表达,不善言辞,她是他的依靠。
“唔——不!你不要骗我。”秦灵开始挣扎,他在干什么?
尽管她内心期待,可这一刻真来临的时候,她又有些慌乱,她想要推开他。
“要怎么才可以相信我?我爱你胜过自己,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秦灵浑身哆嗦,他一定疯了,今天的他特别大胆,让她刮目相看只是她不想那么轻易的软下来。
她躲开他,被他看出了她的意图,他在她耳边说:“你爱我吗?如果你也爱,咱们就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秦灵一直在抵抗,她仅有的意识提醒着她,向来只许她凌驾于他之上,他今天怎么轻易俘虏了她的心。
她紧蜷成一团,他怎么了,怎么变得那么陌生,那个有风度有爱心的男人到哪里去了?眼前的他化身成了邪恶之神,让她心悸慌乱。
她无声地挣扎着,拼命想推开他,但腿又被压着,她捶打他的肩膀,用牙咬他,只求他能放了她,但他惘若未闻。
今天的他变了一个人,完全不是她认识的楚天凡。
爱到深处是孤独,她特别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厌倦自己,像祁禹晟对沈韵白那样,可是好像她们的故事还没完,祁禹晟说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呢?
秦灵有些恍惚,楚天凡却没有停下。
他化身一个邪恶的男人,他在她身上燃起了一把火,她想逃开却无能为力,她呜咽着,泪水如泉涌。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她想起了过去很多事情,像放电影一样的,他曾那么爱她,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照顾她的感受,曾经只要她说痛他立即停止,那样生涩的爱,她们曾那么甜蜜。
过了一阵,他终于停了下来,她以为他也在想什么,谁知他一声说:“我想天天这样跟你在一起。”
秦灵哭泣着抱住他的手臂,她哭得很厉害。
“你为什么哭了?不喜欢我了吗?”
秦灵点点头,又摇头:“我喜欢,一直喜欢你,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不管你又怎么样的过去,我都爱你,我爱的是独特属于我的你。”
秦灵有种莫名的反应,他怎么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她曾有过这样的幻想。
都市的夜景灯光正好可以透过玻璃窗,照在这个房间的窗台上。
她是战败的俘虏,而他是胜利的恶魔。
“谁来救救我!”
“我,当时是我,红,我爱你。”
沈韵白送走秦灵后,一直在思索要不要告诉大哥她和祁禹晟的事情,她该怎么说呢!
大哥今天心情很好,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和嫂子商量明天出去旅游的事情。
张静见她进来连忙招呼:“韵白,再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再美味的食物对她都没有吸引力,在漂亮的衣服对她没有吸引力,她已经失去了他。
沈阳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们去旅游你没意见吧!本来说想带你一起去,可是你要帮秦灵看铺子,还有你们要商量婚事,所以这次就不带你去。”
“你们去吧!你早该带嫂子她们出去转转,下次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阳吃了一颗花生米,笑呵呵道:“下次可能就是我们两大家人一起了,我得在你这个包袱没扔出前好好庆贺。”
沈阳一向是个严肃的人,突然也跟她开起了玩笑,她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恩,是。啊!”
她没有留意自己的言行有些古怪,沈阳却注意到了,他仔细打量着妹妹的表情,好半天他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韵白,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韵白摇摇头,她极力否认:“没有啊!”
沈阳喝了一口酒,有些淡淡道:“现在跟大哥生分了,什么事情都不对我说了,女大不中留啊!”
张静开始收拾吃过的碗和盘子,她也想趁机让这两兄妹说说话,她是一个贤惠又懂事的女人,对丈夫百般依赖,知道他心疼妹妹,她不像别的女人那么狭隘,特别尊重她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沈韵白看着嫂子忙乎,她也帮忙被张静制止住:“韵白,你就别动了,这几个碗我来就行,你跟大哥好好说话,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念你,我们这次说去旅游,你哥都不放心你,说总是做噩梦。”
也许亲情是相通,不然为楚他知道自己过得不好,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过挫折。她浅笑安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我,都是大人了。”
沈阳停下手中的筷子,有些忧伤的说:“我梦见咱们爸妈了,她们说你过得不好,要带你走,我吓坏了,说你现在跟祁禹晟很好,让她们放心。”
对于爸妈她没有多少记忆,或许她们离开自己太久远,她能仰仗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大哥。
说话中张静已经离开,沈阳有些低声道:“韵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哥?祁禹晟对你是不是不好?”
“没有,都给你说了,没有的事情。”
沈阳有不好的预感,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沟通,叹了口气:“韵白,你的眼睛是骗不了人,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孩子,你掩饰不了自己。”
大哥说得一点也没错,她不像秦灵那样左右逢源,不会撒谎,也不独立,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示爱情为全部,她愿意像嫂子那样全心爱老公和孩子。
可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她耗尽了青春,等待的却是他和别人的婚礼,更残忍的是她还要当他们的伴娘。
外面又悉悉索索的下起了雨,滴滴答答让人有些烦闷。
沈阳悄悄塞给她一张存折,拍着她的手温柔道:“将这个揣好别让你嫂子看见,这个可是大哥送你的礼物,女人不可以完全依赖别人,还得自己有钱才好。”
她不想要大哥的钱,她自己可以赚钱,反正她对物质也没有太高要求,哪怕是地摊货她也穿得乐呵。
她将存折又还给大哥,沈阳有些着急又小声道:“别推推嚷嚷的,让你嫂子看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