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面对乔致谦的靠近,明歌惊恐不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推开他,可是手却只勾到茶几,将桌上那笼还在燃烧的熏香拨倒。

“哐当”的一声巨响,青瓷质地的瓷器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香灰也撒了一地,在地上飞起呛鼻的烟尘。

“咳咳”明歌伏在沙发上咳嗽。

乔致谦的手扶在她肩膀上,她连甩脱的力气都没有。

“别碰我……”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可是却没能阻止乔致谦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放到了书房的床上。

身下手柔软的缎面被子,可对于来说却冰冷的可怕。

“乔致谦,你要干什么?”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乔致谦坐在床边,手从她的额角拂过,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一侧,俯身下来,似乎是要亲吻她。

明歌厌恶的撇过头去,这个吻没落下。

乔致谦直起身子,直面她眼中的嫌恶,那是全身心的抗拒。

“明歌,你还活着,你知道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么?”

“你认错人了。”

“不,我没认错,”乔致谦的声音不大,语气中的笃定不容置疑,那是明歌无论怎么反驳都不会再相信的自信。

他仿佛将陈年积压的阴霾都扫尽了一样,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兜兜转转最后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明歌,我不怪你这些日子做的这一切,就算是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一样愤怒,然后抓住身边一切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这种时候,乔致谦居然有脸说出不怪自己这种话来。

明歌恶心的都快吐了。

他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着,目光透过烟雾,始终凝聚在明歌的脸上,似乎十分留恋。

“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你,你离开我以后我才发现你比我身边那些女人要好上百倍千倍,或者这么说吧,其实我最初根本没打算娶明瑶,是她勾引我的,你如果没出事,我们的婚礼还是会继续。”

烟雾袅袅中,明歌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眼前几乎出现了重影,看到两个甚至三个乔致谦的脸在面前晃悠,纠缠不清。

她已经无法听清乔致谦都说了什么,她也不想听。

一根烟抽完,乔致谦脱了外套,爬到了她的身上。

重量压下来,明歌残存的理智挣脱被束缚的喉咙,惊慌失措,“你干什么?别碰我,放开我……”

乔致谦却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一样,根本听不进去她任何一句话,他解开她的衬衫扣子,眼中寒光熠熠,“明歌,你是我的未婚妻,从前是,以后也是。”

“放开我,混蛋,乔致谦你这个王八蛋……”

明歌挣扎,尖叫,怒吼,可药效却将她挟制的死死地,将她的力气一点点的抽干,嗓子都哑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任凭乔致谦解着她的衣服。

“我不介意你跟傅时修睡了,我理解你,但以后你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瓜葛,你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

“……”

冬日的京都寒意料峭,午后的阳光照在落地窗上,透过偌大的窗户,将一侧木架子上的绿植照耀的生机盎然。

傅时修心不在焉的看着合同,眼角的余光已经频繁看了好几次手机。

上午他给明歌发了消息,约她出来吃午饭,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任何回复。

办公桌前,李助理正在汇报工作,“这是各个下属公司送来的年终总结,傅氏的年会……”

“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

傅时修忽然抬手,打断了他的汇报。

李助理愣了一下,恭敬地闭上嘴。

傅时修从合同下面抽出手机,看到手机消息内容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傅总,您去哪儿?”

见傅时修风风火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李助理才猛地回过神来,急忙跟上。

刚出办公室,迎面遇上艾琳,手里还提着一个午餐的保温盒。

“阿修……”

傅时修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走路带起的风几乎让她一个趔趄。

李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了艾琳,“艾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艾琳站稳身子,回头看着傅时修离去的身影,“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傅总刚刚收到条短信,突然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得去看看。”

“我去吧,”艾琳将保温盒塞到李助理手里,“帮我拿着这个,我去看看。”

“哎——”

李助理抱着保温盒,叫都叫不住艾琳的身影。

怎么一个比一个风风火火,这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乔家——

明歌醒来的时候头还晕晕沉沉的,她撑着重如千斤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门板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几乎让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她猛地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闯进来的男人。

宽肩窄腰,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衫,一张冷毅的脸从进门那一瞬的急切逐渐转变的冷凝,怒火中烧。

“傅时修?”明歌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尖叫了一声,胡乱的拽着被单裹住了自己。

被子下面,她身上凌乱不堪,衬衫的扣子几乎全都解开了,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

傅时修冷着一张脸,一步步走近,“这就是你说的,你什么都不要了,傅太太的位置,明氏集团,只想要找回自己的身份?”

明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见她沉默不语,傅时修阔步上前,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的痛呼声中,质问道,“是不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都做的出来?”

“时修!”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是跟上来的艾琳。

一进来就看到床上这副场景,她也吓了一跳。

明歌想挣脱傅时修的桎梏,可药效似乎还没过,她那点力气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最后只剩下泛红的眼眶,和顺着眼角滑落的两行泪。

事已至此,解释也毫无意义。

“或许有误会,”身后传来艾琳的声音,“时修,你别冲动。”

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歌竟笑出声来,声音破碎,混着眼泪滑落的模样,像个被人遗弃在垃圾桶旁边的玩偶。

人前贤淑明理,艾琳这样的女人配傅时修,真的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