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潮白河那边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边的事情都是林白请来的那个老道士在负责的,这个林白应该不懂什么风水相术。”黑衣青年恭敬地汇报。
“好个野小子。泡妞儿泡到我们老陈家来了,还给小爷我玩这套花花肠子,看小爷我怎么整治你!”
“回去告诉天阳子,让他好好准备准备,让潮白河那个老道士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想用这种法子泡妞儿,坏我陈北煌的好事儿,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陈北煌厉声骂道。
想到天阳子的手段,这黑衣青年就是一阵的胆寒。
“林白,这次我一定要你知道打伤我的代价。”陈北煌咬牙切齿,看着手机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林白微笑的侧脸,恨恨道。
坐在办公桌上,捏着手机,陈北煌沉吟了少许,找出一本电话本,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是潮白河水利主管么,对,让潮白河马上开始泄洪,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放还是不放,上游十几万人的生命安全是你这个小小的水利主管能承担的起的么?!”
潮白河水利主管放下手中严重发烫的手机,一脸的苦笑。
陈家和秦、刘几家不同,这几家都在开枝散叶,而且根深蒂固。唯有陈家在陈南禹死后,便渐渐开始日薄西山,尤其是陈老爷子,更是一病不起,长期卧床,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陈家也是当世顶级门阀。
“北煌,别念了。”半靠在病床上的陈老爷子摆了摆手,轻声道。
陈北煌把报纸放到一边,然后笑看着陈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您困了?”
“没有,扶我出去,咱们爷俩儿好好说说话。”陈老爷子轻声说道。
陈北煌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从老爷子躺倒病床上之后,还是他第一次说出来这样的话,到底是要说什么话,陈北煌心里边完全没底儿。
“南禹尸体的事情你找得怎么样了?”陈老爷子松开陈北煌搀扶着的手,走到一边的长凳上坐下之后,转头看着陈北煌沉声问道。
一听到这话,陈南禹心中就是一震,转头看着陈老爷子脸上的神情,眼中戾芒一闪,轻声道:“以前不是没有找过,那潮白河的水都抽干了,也没见着尸体,而且这么些年过去了,估计也不好找了。咱们家这些年风调雨顺的,也都是托了大哥的福,我看就不找了。”
“你大哥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陈老爷子看上去有些浑浊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精光闪烁。
陈北煌一咬牙,低头说道:“血浓于水,我就算再怎么样无情也不会去坑害大哥,而且难道爷爷你还不清楚这些事情么,如果真有谁陷害大哥的话,除了大嫂之外,哪里还有别的人!”
陈老爷子没有说话,直视着陈北煌的眼睛,一直不肯松开,良久之后,陈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陈北煌坐在自己一边的长凳上,轻声道:“你既然走上仕途,有些事情就要注意一些,身边总是跟着个道士,难免被人说闲话。你应该明白,我们是最忌讳这一套的。”
“这件事情我会注意的,不过天阳子大师也算是我的一大助力,老爷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陈北煌抬手轻轻拭去了额角的汗之后,沉吟片刻,轻声道:“老爷子,我得给您说个事情,大嫂她现在在外面有了男人!”
陈北煌话一说完,清楚的看到老爷子满布老年斑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瘦削的青筋在手背上蹦起老高。
陈老爷子眼中的精光更甚,盯着陈北煌厉声道:“小青就那么不懂事,那个男人是谁?!”
“老刘家的外孙,叫做林白,就是上次和我起争执的那个家伙!”陈北煌看到老爷子发怒,心中一喜,便急忙回答道。
从老爷子的表情上,陈北煌可以看出来老爷子对这件事情极为看重,陈老爷子这辈子最重视的就是颜面。这自家的寡妇改嫁,若真是传出去,陈家还有何颜面称顶级阀阅?
啪……
陈老爷子的手重重的拍在长凳上,显然,这个消息对他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
陈北煌看陈老爷子良久无声,轻声试探道:“老爷子……”
陈老爷子眼眶欲裂,双眼中血红一片,盯着面前空旷的草地,沉声接着道:“你给我记住,不管是我活着,还是我死了,她进了我们陈家的门,就生是我们陈家的人,死是我们陈家的鬼。她要是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你就帮我把她给扭过来!”
“老爷子,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陈北煌一听陈老爷子这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兴奋道。
“刘家的人太嚣张了,如果我不发威,难道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陈老爷子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怒声道。
天色突然黯淡下来,远处乌云凝成一片,聚集在京师的西北郊。天空中轰隆阵阵的雷暴声,如同是千军万马即将出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