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秉与窦固出白山击车师,(一)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走出门,脱帽抱马足乞降。(二)书钞卷一二七
耿秉为征西将军,镇抚单于以下。(三)及薨,赐朱棺玉衣。(四)南单于举国发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览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阵立成,士卒皆乐为死。(七)御览卷二七九
(一)“耿秉”,耿国之子,字伯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脱帽抱马足乞降”,此句范晔后汉书耿秉传李贤注引作“脱帽趋抱马”。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
“镇抚单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击匈奴,封美阳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据姚本补缀。此二句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耿秉传云:“章和二年,复拜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见宪传。封秉义阳侯,食邑三千户。”
(四)“赐朱棺玉衣”,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九二、御览卷五五一皆引,今据增补。
(五)“南单于举国发哀”,“哀”字御览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丧”,御览卷二三九引亦作“丧”。御览卷二七九引云:“匈奴闻秉死,举国号哭。”
(六)“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面”,聚珍本作“而”,误。
(七)“士卒皆乐为死”,此条书钞卷一一五、御览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异。依叙事先后,此条当置于上条“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四)遣使献名马,愿遣子入侍。书钞卷三六
匈奴破杀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汉家箭神,(六)中其疮者必有异。”(七)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八)并大惊。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九)御览卷三四九
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来攻,绝其涧水。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饮之。(一)恭曰:“闻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一一)今汉德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服,向井拜,为吏请祷,身自率士负笼,有顷,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一二)类聚卷九,御览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恭。数月,(一四)食尽穷困,乃铠弩,(一五)食其筋革。恭与士众推诚,(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无二心。书钞卷一一九
恭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齎牛酒释服。(一八)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车师太子比特訾降。(一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恭坐将兵不忧军事,肆心纵欲,飞鹰走狗,游戏道上,虏至不敢出,得诏书怨怼,征下狱。(二)聚珍本
耿氏自中兴以后讫建安之末,大将军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二二)遂与汉兴衰。御览卷四七
(一)
“耿恭”,耿国弟耿广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亦略载其事。此句至“乃以恭为戊己校尉”诸句,原仅有“耿恭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据御览卷二四二所引。
(二)“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误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误作“前主部”,今皆据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辑录。
(三)
“关宠”,原作“门宠”。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作“关宠”,御览卷一九二引司马彪续汉书与范书同,又续汉书五行志有“戊己校尉关宠”,是“门宠”乃“关宠”之讹,今据改正。
(四)“欢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献名马,愿”六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杀”,原误作“离”,今据聚珍本、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校正。
(六)“箭神”,书钞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中其疮者必有异”,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创者必有异”。
(八)“疮”,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创”。
(九)
“遂解去”,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曰:’汉家神箭,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创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一)“笮”,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