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仁常常听见,想道:这妇人同卜先生私偷,应前也就传开了句的话。近日先生去了,他故此这样伤心。他大约也是个极淫的妇人,我何不收他回来,以备行乐之用。孰知是他年送命之由遂叫人去对他说怜他母子无依要收养他的话。那焦氏素闻易于仁连佃户的妻子都不肯放过,此去不但有得吃穿,料道也还必定收用。遂千恩万谢,谨遵来命。
易于仁收他母子到家,叫他儿子相伴易勤、易寿。焦氏虽面目可憎,易于仁是不择美恶的。才到了房中,就同他干了一度。那焦氏别了卜通多日,一腔淫念此时尽发泄来,口哼股迭,足颤手扳,众婢妾都在傍赏鉴,看得好不肉麻。无不含笑,无不水流。易于仁正投所好,甚是欢喜。又觉得阴户干而且紧,乃家中诸妇所不及者,更自心爱。此妇形容如此,若再无一妙牝,卜通何所恋于前,易于仁何所爱于后?此句断不可少,妙矣。但易于仁婢妾多,恩波不能常及。他也分得了一个角先生,借此以为消遣。见后园中那几个大猴会同人交媾,他但见人不在面前,褪了裤子,蹶着屁股,进这个弄一阵,又进与那个弄一阵,到也不寂寞。虽不能畅心,强似以前常常空旷。
那一年二月尽间,春景融和,百花大放。易于仁带了他的妻妾子女到牛首去踏青,不想牛质的儿子牛耕也往牛首来游赏,忽然见了这奇姐,魂不附体,只见他:
脸际芙蓉掩映,眉问杨柳停匀。若教梦里去寻,管取襄王错认。姝丽全由带韵,多情正在含颦。司空见惯也销魂,何况少年光棍。
牛耕心中十分相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谁知道这奇姐心爱他更胜,俗说:槽头骂马看母子。这牛耕系苟氏所生,苟氏已是个淫美之妇了。况且又是胡旦之种,那胡旦又是个淫美的男子。二美相合,有人这样的好模子,印下来的儿子自然是标致的了。
奇姐在家中,不过见些粗蠢童仆,何尝见过这样男子?不要说这个主人,连跟随的八九个披发俊童,都生得秀美可爱。他二人四目相觑,两情眷恋,竟有十分开不得的样势。两处都要归家,少不得分头走路。两人频频回应,恋恋不舍。牛耕打发家人打听是甚么人家的女子。家人去了一会,来说是上山易财主的家眷,那个年小是他女儿,牛耕回到了家,他父母只这个独种,疼得如龙卵子相似,在他身上百依百随。牛耕撒娇撒痴,问苟氏说:“我今日遇见了上山易家的女儿,又年小,又标致,我要他做媳妇。若不要娶与我,我就去做和尚,再不娶老婆了。”
苟氏听了这话,吓得了不得,忙对牛质说了。牛质见儿子心爱,况且也是财主人家,正是门当户对,就依了他,烦人去说亲。那易于仁闻他是尚书之弟,而且又财主也。前日在牛首也看见过牛耕,人物齐整,真是点着灯还寻不出这样门第同这等佳婿来,可还有推辞的事?只假说几个不敢高攀,欣然婚诺了。
牛质怕儿子想坏了,赶忙就行茶过礼,四月尽就娶了过来。次早拜堂,牛质见果然好个妇媳,真是一对美貌夫妻,心中大喜。原来这牛耕小时,父母钟爱太甚,凡事任他性儿。因吃伤了饮食,又寒暑不均,成了个休息痢。又怕与他药吃,苦了儿子,日久把脏头努出数寸来,脾胃弱极,收不上去。通红的一段翻跳着,好不碜看。才着了急,忙替他医治。过了半年有众,虽然好了,因日久受了风毒,成了个脏头风。先还不觉,后来大了又作丧了,作丧就发起来,一时间肛门内外发痒,直痒得要死。没法了,他弄个木槌儿戳戳,虽然受用,但木头死硬,肛门虽是杀痒,里面戳得甚疼。因叫了个龙阳小子来,叫他把阳物弄硬了,甚是渺乎小尔,也只得叫他来试试。他脱了裤子,伏在枕上,屁股高蹶,叫那小子弄他。那小子先还不敢,因主人再三开谕了,也就挺然而入。这小子的阳物虽微而坚久,弄得牛耕其乐无比。
自从得了这个妙趣,把家中的干净精壮小子送了八九个来侍。红梅的儿子虽精壮而愚蠢,故不在远内。亏不入选,后来才留得住。牛耕把这几个小人与他们穿得好不光鲜,每夜轮换校着两个弄他的后庭,才睡得着,一夜也少不得。他间或也弄小子们,但他弄人的少,人弄他的多。傍人只说他是好此道,却不知他是要人弄他的此道。且还有一说,古书上说,昔岳忠武部下有一军士,其妻怀孕数月,此人因犯军法斩首。其妻后来生了一子,长大时身如大汉,头脸只有小孩子。有格物的人说,人皆秉父母之精脉气血而生,此子在母腹,他父被刑,父子之气相感,故此头就小了,即如岷山西崩洛钟东应一个道理。气感尚还如此,何况这牛耕是胡旦所造。胡旦的后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此道,这牛耕虽不生脏头风,也自然是好人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