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我们,纵使我们只是半存在底,半知觉底,却仍居于‘绝对者’的生活的半梦境里,且被‘自性’强迫,要急剧且坚持干涉于其间,且当它作真实虚理者,这便好像是明显底神秘化了;因为这时间性底知觉性及其形成,也皆终于是唯‘自我’之‘权能’,依赖它,只能以它而存在;凡以‘真实性’之权能而存在者,不能不关系到‘它’,或‘彼’不关系到其自有的‘权能’所造成之世界。倘若世界以无上‘精神’而存在,则其规制与关系必以‘精神’的权能而存在;其律则必依据某些精神底知觉性与存在的律则。‘自我’,‘真实性’,必觉识存在于它的有体中之世界知觉性,且觉识于其中;‘自我’,‘真实性’的权能,必是恒常决定着或至少认可着其现相与施为:因为不能有独立底权能,‘自性’,而非源出于这原始底和永恒底‘自我存在’者。倘若它不作的更多,它必仍然是源出或决定这宇宙,单是以它的知觉底遍在性这事实。诚然,这也是精神经验的真理,即在宇宙底活动之后,有平静与玄默的定位在‘无限者’中,个‘知觉性’,是创造之不动底‘见证’;但这不是精神经验的整个,我们不能希望只在知识方面,能得到‘宇宙’的基本底和全般底解释。
旦我们承认宇宙之神圣统治,我们必结论到统治的权能是完全底,绝对底;因为否则我们必须假定个有体和知觉性,为无限而且绝对,然其知识和意志,乃在其于事物的管制上为有限,或在其工作的权能上受到了阻滞。非是不可能认许:无上底和内在底‘神明’,可以让出些工作上的自由,给与某个什么,在他的完善中乃得发生的,然本身是不完善,且为不完善的原因;给与无明底或无心知底‘自性’,给与人类心思和意志的作为,甚至给与黑暗与罪恶的许多‘力量,或’权能‘,皆植基于基本底’无心知性‘的统治上的。但这些事物没有个能离’它‘自体的存在,自性,和知觉性而独立,没有个除了在’它‘的当前之外能够作为,且除非是以’它,的认可或允许。人的自由是相对底,不能说他当独负他的自性的缺陷之责。‘自性’的无明与无心知,皆非独立与起,而是在唯‘有体’中与起的;她的工事之不完善,不能全般对,内在性‘的某些意志为陌生的。可以让许,诸多发动了的力量,皆被容许循其运动的律则而发挥至尽;但是凡为神圣底’遍知性,与‘遍能性,所允许能与起且作为于’它‘的遍在性,’它‘的大全存在中者,我们必认为是’它‘所作始且命定的,因为没有’有体‘的命令,它们必未能是,必未能存在。倘若’神圣者‘全然竟关心于他所显示的世界,则除’他‘以外没有旁底’主‘,而且从’他‘的原始底和宇宙底有体之需要,终究也不能逃出或离开。是在我们的前提的这自明底推论的基础上,不规避其任何意许,我们乃当考虑这缺陷,痛苦,和罪恶的问题。于是,最初我们应当体会,世界上存在有无明,错误,范限,忧患,分隔,与乖违,在其自身非必须是如我们忽遽地想像的,为宇宙简的神圣底有体,知觉性,权能,知识,意志,悦乐之否定或反对证明。它们也可能是那,若我们以它们自体分别而观,但也不必须作这样的分别观,倘若我们得到分明底视见,见到它们的位置和意义,在宇宙工事的全般观照中。
从全体破断出的部分,可能是不完善,丑陋,不可解;但时若我们在整体中看它,则它恢复了它的在和谐中的正常地位,它有意义,也有用处。’神圣真实性‘在其有体上是无限底、在此无限有体中,我们遍处见到有限底有体,那是显似底事实,我们的世间存在似乎从之而起的,也是我们自己的狭隘私我及其私我中心底活动所恒常证明的。但是,在真性中,时若我们达到整体底自我知识,我们便发现我们不是有限底,我们也皆是无限底。我们的私我,不过是宇宙有体的面,它没有分别底存在;我们的现似底分别底个人性,只是表面运动;而在它后面,我们的真实个人性伸出向与万物为体,而且伸向上方,与超上底’神圣底无限‘为。然则我们的私我,似乎是存在的限制,如实乃是无限性的权能;世间有体无量之多,乃是那不可限量的’无限性‘之结果与信号底证明,不属于范限或有限性。似是底分化,永远不能自建为真实底分别;支持着它且凌驾其上,有不可分的体性,为分化本身所不能分开的。私我,与似是底分化,与其各别底工事,这基本底世界事实,不是体性与不可分的’神圣自性‘的否定;它们皆是无限底多性即无限底’性‘之权能的表面结果。
于是,没有有体的真实底分化或范限,没有遍在底’真实性‘的基本矛盾;但确实似有知觉性的真实范限:有自我之无明,有内中底’神明‘之障蔽,而且切缺陷皆其后果。因为我们在心思上,情命上,身体上,自认与这肤浅底私我知觉性为,这是我们的第个坚执底自我经验:这诚在我们加上了不是基本真实底却是实际底分化,和那与’真实性‘分离的切不顺底后果。但是,亦又在此,我们当发现,从上帝的工事之观点,无论我们在表面上的经验或反应为何,无明这事本身,便是知识的施为,而不是真这底无明。其无明的现相,是表面底运动;因为在它后面,便是不可分的大全知觉性:无明是那大全知觉性的前方底权能,那限制它自体于某原地,在某些边界内,为了某特殊底知识的施为,某独特知觉底工事之形态,而保留其知识的所馀切部分,储备为力量在后方。切这么隐藏了的,是光明与权能的秘藏,使’大全知觉性‘得以资取,为了我们的有体在’自然‘中的进化;有秘密底操作,填补着前方底’无明‘之切缺陷,以其显似底颠沛而作为,阻止其引到另最后结果,异于’大全知识‘所命定的,帮助在’无明‘中的心灵从它的经验中,甚至从自然底人格之患难和错误中,吸取于它的进化为必需的,而遗留已无用处的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