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则为不真实底什么。但另有更远进的探测,提举出自我和精神真理,建立了真实者的较大汇,其中我们对主观底心思真实和客观底物理真实的观念,两皆反转过了,以致它们现为属现相的事物,为次等,依赖自我的真理与精神的真实。在这对事物之更深底研讨中,心思和物质开始戴上较小汇真实者的相状,容易到现为非真实。但这是惯于处理有限者的理智,乃作出这些除外;它割切整体成为段片,能取此整体之段片为全部真实性。这于它的作为是必要底,因为它的职事是处理有限者如其为有限者,我们为了实际应用,为了理智之处理有限者,应当接受它所给我们的实据,因为当作真实性的结果它是有效底,因此不能漠视。时若我们达到精神体的经验,精神体本身即是全体,或包含了全体在自体内中,则我们的心思在那里也带来了它的割出段片的理智,以及于有限认识所需的定义;它在有限者与无限者间,精神与其现相或显示之间,划分条界线,宣布那些是真实底,这些是不真实底。但原始底和最极底知觉性,在单独全体视见中,概揽存在的切项目,则当见全体于其精神底真元底真实性中,而视现相为那真实性的现相或显示。
设若这较大底精神知觉性在事物中只见到非真实性,与精神的真理全不相接,则它倘若他本身是’真理知觉性‘不能有任何理由保持它们于相续底或回复底存在于全’时间‘里;若其这么保持它们,这是因为它们皆基于精神的真实性。但是,必然的,时若这么整体看现相真实,它必然呈现另状貌,异于有限底有体之理智与识所见者;它会有另较深底真实性,另更伟大底意义,另更微妙且更复杂底存在运动之程序。有限底理智与识所创造的切思想形式与真实性的规条,对此较大底知觉性会现似局部底构架,其中有真理原素,也有错误原素;这些建造因此可说为亦真实亦非真实底,但此现相世界本身,不会以那事实变到非真实、或非真实而真实:它将具有另属于精神性格的真实性;这有限底世界,自体将启露为’无限者‘的权能,运动,程序。原始底和究极底知觉性,将是’无限者‘的知觉性,而且在其对分殊性的看法必然是统的,全般底,接受切,概括切,分辨切,因为决定切,是不可分解的全体之见。它将见到事物的真元,视切形相和运动为真元底’真实性‘之现相和结果,为其有体的权能之动作与形成。理智谓真理必空无任何矛盾的冲突:倘其如此,则现相底宇宙既是或似是与真元底’大梵‘相违反,则它必非真实;个人既是双与超上性和宇宙遍是性相违反,则他必非真实。但是对基于有限者的理智现为相违反者,对基于无限者的视见或较大底理智可能不是相违反者。凡我们的心思所见为矛盾者,对无限底知觉性可能不是矛盾而是相辅相成:真元与真元的现相,非彼此相反对,却彼此相助成,现相显示出真元;有限者是无限者的情况,不是无限者的违反者;个人是遍是者与超上者的自我表现,他不是它的对反或十分异乎它的什么,他是遍是者集中了,选拔了,在他的有体之真元与本性之真元上他与’超上者‘为。
在这统底,概括底视见之观念中,没有什么在挟带了聚形相的无相底本体’真元‘中是矛盾底,或在支持着’无限者‘的机动的’无限者‘的定位中是矛盾底,或在无限底’性‘,表现其自体与有体,与方面,与权能,与运动者中是矛盾底,因为它们皆是’太‘的有体,与方面,与权能,与运动。在这基础上的世界创造,是完全自然底和正常底且必有底运动,这运动在本身不出什么问题,因为这恰恰是人在’无限者‘的作为中所当期望的。切智识上的问题和困难,皆有限底理智兴起的,它割切,分解,以’无限者‘的权能与其有体相对待,以其机动与其定位,以其自然底多性与其真元底性相对待,分割着自我,以’精神‘与’自然‘相反对。要真实了解’无限者‘的世界程序,以及’永恒者‘的’时间‘程序,知觉性应当出乎这有限底理智和有限底识感以外,进到较大底理智与精神之识,接触’无限者‘之知觉性的,且与’无限者‘的逻辑相应,那是有体本身的正实逻辑,必然出自其自体的真实事物的自体活动的,种逻辑,其推理系统不是思想的踏步而是存在的踏步。但是,这样所描述的,可说只是宇宙知觉性,而有’绝对者‘在;’绝对者‘是不能范限的;宇宙和个人既范限且分判’绝对者‘,它们必非真实。诚然,’绝对者‘之不受范限,这是自明的;它既不受制于有相,亦不受制于无相之性,既不受制于体性,也不受制于多体性,既不受制于静定,亦不受制于机动。倘若它显示形相,形相不能范围它;倘若它显示多性,多性不能分化它;倘若它显示动与变,动不能扰它,变不能改它:它不能被范限,有如不能以自我创造而销竭。甚至物质事物,皆有超出其显示的优越性;泥土不受限制于以它作成的器皿,空气不受限制于流动其中之风,海洋不受限制于表面所起的波浪。这范限印象只属于心思与识,它们视有限者,宛若独立元体,从’无限者‘分离的,或是个什么从之割下的:是这印象乃为虚幻,但无限者和有限者皆不是虚幻;因为两皆不以识或心思的印象而存在,两皆依’绝对者‘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