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经过那个,它乃能最容易摄取永恒底有体这事实,摄取真实性;其余切,当它狭隘地考虑事物时,它不免要视之为不单是现相,亦且是,可能地,当作错误,愚昧,虚幻,因为它们对它不现为直接是真实了。幻有论者是这么看事物的;唯事物他以为确是真实底,便是那永恒底自我,居于心思的直接现在底自我知觉性之后的。或不然,则像佛教徒样,人甚至看那永恒底自我为虚幻,代表,主观底形像,徒然是想像,或有体的虚伪感觉和虚伪理念。心思,对他自体的观照,变成了幻想底魔术师,它的工作和它自身,皆同时是奇怪地存在又不存在,是常住底真实却又是飘忽底错误,它所计及或所不计及的,但无论怎样是决定要杀却,了却它自体和它的工作这两事,以使它能休息,休止于‘永恒者’的无时间底寂定中,从有相的空虚表呈上退歇。但是,在真际,我们所作的这些锐利底区辨,辨别内在者与外在者,现在底和过去底自我知觉,皆是心思的有限而不稳定底作用之机巧。在心思之后方,且用心思当作它自体的表面活动者,有稳定底知觉性,其间没有必然底概念上的分别,分别它自体之在现在,与它自体之在过去与将来。可是它知道它在‘时间’中的自体,在现在,过去与将来,但在同时,以无分别之见,概括‘时间自我,的全部流动底经验,而在无时间底不动底自我之基础上保持它们。我们能觉识这知觉性,时当我们从心思及其活动后退,或这些皆已寂静了。但是我们最初见到的,是它的不动格位,而且,倘若我们只注念自我之不动性,我们可说它不单是无时间底,亦且是无作为的,没有理念,思想,想像,记忆,意志的动作,自足,自体凝定,因此空无宇宙间的切活动。
于是那对我们变到是唯独真实底,而其余皆是空虚底象徵作用,在不存在的形式里,或不与任何真实存在者相应的形式里,因此皆是梦。但是,这自我凝定,只是我们的知觉性的行为,结未境界,正如同自我散发于思想,与记忆,与意志中为然。真自我是永恒者,明明是能双有’时间,中之动性与承托着‘时间’的不动性,同在时,否则二者不能同存并在;甚至也不能是个存在,另则创造出现似。这便是无上‘心灵’,‘自我’和‘有体’,如薄伽梵歌所举的,(原注:无上神我,超上自我,超上大梵)双举不动有体与动性有体为切存在之主宰和自我。
至此,我们达到的是由研究心思和记忆,主要是关于心思底自我知觉性在‘时间,中的初原现相。但是倘若我们研究之顾及自我经验如知觉性,与他者经验如自我经验,则我们发现我们达到同此结果,而内容更丰富了,且于’无明‘之性质更加了解。现在,我们且表白我们所见到的,-永恒底知觉有体,支持着心思的动性作用,在安定底不动底自我知觉性上,无有于’时间‘的作为,而且,当其具有超于心思的知识,他拥有’时间‘的全部运动,以心思的作为而寓居于那运动中。当表面上的心思整体,从顷间进到另顷间,不顾到他的真元自我,只顾到他与他的’时间,运动的经验之关系,在那运动中,将自己从将来隔离,在好像是‘无明’与无有的空白然是未实现的充实中,摄住现在底有体的知识和经验,将其移置于过去,那又好像是‘无明’与无有的空白,部分是照明了,部分是被记忆储存了,保住了,他便戴上了迅驶且不定底事物的相状,正在不稳定地摄取迅驶且不定底事物。
但是在真际,我们常发现,他常是此同‘永恒者’,永在‘他’的超心思底知识中为稳定而且自持的,而他所摄取者,也永远是稳定和永恒底;因为他在‘时间’的持续中在心思上经验着的,便是他自己。‘时间’,是知觉底存在转换为经验与行为的价值之大银行:这表面上的心思有体,从过去(也从将来)提取存款,不断将其兑现而作现在之用;他计算且储存他所收集的利得于我们所称为过去者中,不知道过去怎样在我们中间永是当前的;他使用他所需要的那么多,当作知识和实践了的有体的钱币,又付出之,当作心思底,情命底和物理底行焉之钱币,在现在的交易中,这在他看来是创造将来的新财富。‘无明’是‘有体’的自我知识之运用,在那么方式上,使之于‘时间’经验为有价值,于‘时间’活动为有效;凡我们所不知者,便是凡我们尚未提取,换成钱币,使用于我们的心思经验中的,或已停止了兑现或使用的。在后方,切皆已知,切皆准备应用,随‘自我’的意志,在它与‘时间’,‘空间’,‘因果性’的交易中。人几乎可说,我们的表面底有体,只是我们内中的更深沈底永恒‘自我’投出它自体为‘时间’中的冒险者,在无限可能性中之睹博者和作投机事业者,将自体限制于顷间顷间的持续中,使自己可以有冒险的切惊奇与悦乐,保住它的自我知识与整个自我有体在后,使它能再度赢回好像是它所输掉的,重新克服它全部自体,经过永世底热情与寻求与努力的苦与乐之交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