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到一高等格位之自由移转。每一等级或每一权能的作为之力量,作为之律则,在其出现中,不是决定放其本性或精力的自有的充分、自由、和纯粹底律则,而是部分取决於给他俩下的物质底组织,部分取决於他所能加於‘物质’的知觉性之自有的格位,已成就的程度,已完成的事实。他的效能,是怎样一种平衡作起的,一边是这进化底显现之实际限度,另一边是相对等的限度,这显现着的权能仍被‘无心知性’的统制和继续把持所封里,侵彻,损减的限度。‘心思’,如我们所见者,不是纯粹底和自由底心思:却是为一封里着的无知性所障蔽、所损减的心思,努力且大门从此无知性发放知识的心思。
一切皆依赖知觉性多多少少是已内人或多多少少是已外发的情形,在无心知底物质中是全然内含了;在物质中的生命之最初或非动物底形式中,徘徊於内入作用无知觉底外发进化的边际上;在寓居於一活身体中的心思上知觉地进化着,但仍大受限制和阻碍:注定是将充分外发,由於‘超心思’在此具於形体的心思底有体和本性中之觉醒。在进化着的‘知觉性’的进系统的每一级上,隶属着於此级为独宜的一阶级的存在,依次出现了诸多物质底形式和力量,植物生命,动物和半动物底原人,开化了的人,未完全或较完全进化了的精神人物:但因为进化程序之联续性,他们中间没有严格底分隔;每一新进步或形成,取起了以前所有者,动物取起活物与无生命底‘物质’入其自体;人亦随动物存在而兼取之。有些过渡程序所遗留下的沟道,或‘自然’的固定习惯或立下的分别界割:这些辨分此一系统或彼一系统,也许为用於阻止已进化者之退化,然他们并不芟除或割断进化的联续。
进化着的‘知觉性’,从一等级度到另一等级,或从一系阶层度到另一系阶层,或是由一不可见的程序,或是由一跃进或剧变,也许还由自上的干预,从‘自然’的高等诸界之下降,或势力,或赋予心灵。但是,不论以什么手段,那秘密寄寓於‘物质’中的‘知觉性’,玄秘底‘寓居者’,这么便能从低下诸等级向上进到较高诸等级,取起其已是者入乎其今是者,且准备变取而入乎其将是者。如是,既起初安立了一物质有体的基础。即诸物质形式,力量,存在,其间他似乎是居为无心知底,实则,如我们现在知道的,他常是下心知地在工作,他便能在一物质底世界中显示生命和有生物,显示心思和心思体,因此也必能在那里显示‘超心思’和超心思体。如是,便成就了进化的现在这格位,其间人好像是现在底似是底顶点,但不是真实底究竟底权峰;因为他自己是一过渡者,立在整个运动的转捩贴上。
进化,既如是继续着,必然在任何时分有一过去,并其基本结果仍有可证,也有一现在,其中他所辛勤作出的结果皆正在变易中,更有一将来,其中尚未显发的诸多有体之权能与形式必然出现,直到有充足和完善底显示。过去,当是一迟缓和困难底下知觉底工事之历史,其效果在表面上,那是一无知觉底进化:现在是一中间阶段,一不定底螺旋曲线,其间人类底智慧,为有体的秘密进化‘力量’所用,参加到他的作用里,而未当被充分信任的,这是一种进化,缓缓地变到知觉其自体:将来必是精神底有体之知觉而更知觉底进化,直到他由出现着的玄秘智原则,发施为一自我觉试底作用。这发现之初基,‘物质’形式的创造,起初创造无心知底和无生命底,其次创造活底和思惟底‘物’,有了组织又更组织成的物体适合於表现知觉性的一更大底权能者之出现,在物理方面,形体建造方面,已为‘科学’所研究了;
但很少发明於那里面,知觉性方面,而所已观察的一点点,乃多属於其物理基础和工具作用,而非属‘知觉性’在其自性中的进步底施为。在进化中,如至今所观察到的,虽则有一联续性在,因为‘生命’取起“物质’,‘心思’取起下心思底‘生命’,智慧‘心思’取起了生命的与识感的心思,然知觉性在其系统上从一级跳到另一级,在我们的眼光看来好像是钜大底,或架桥梁或由飞跃而度越这鸿沟,似乎是不可能;我们未能发现任何具体底和可满意的证明,证明其在过去的成就,或其在其中成就的方式。甚至在外表底进化中,甚至在物理形体的发展中,纪录分明具在的,有失脱了的环节常是仍其失脱了;但在知觉性的进化中,其过程更难计度,因其不像一过程而更像是一变化。虽然,可能的,因我们之不能透人下知觉体,不能测度下心思体,或充分了解一异乎我们的心思体,我们遂不能观察那些微细底等级割分,不但是在其系统的每一度上,亦且在每一级与另一级的边境上的。而科学家真正微细地观察物理纪录的,却不得不信进化的联续性,纵使有许多空白和失掉了的环节;设若我悄能同样观察内中底进化,无疑,我们会能发现这些钜大底过渡之可能性和样式。但在等级与等级之间,仍有一真实底,一强烈底区别,而这到了那么大底程度,以致从一级到另一级之过程,似乎是一新底创造,一神变的奇变,而不似一自然底可预告的发展,或从有体之一境界静静度到另一境界,具备有标识分明的步等,安排於一平易底次第上。当我们在此‘自然’的等级上升到更高时,这些沟渠显得更深,但较少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