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且和合他们,强迫其作她的工具,甚至削减她们到最小程度,使不得干扰心思生活,或将她从他的理念底或理想化的运动拉下。这又较困难,因为生命和身体皆是第等权能,而且,若是他们稍有力量,便能以几乎不可抗拒的坚执自加於这心思底统治者上。人是心思底有体,心思便是他的生命和身体的领导者;但这位领导者甚是为他的随从者所领导,有时没有其他意志,除了他们所加於他的。心思维使有其权能,也常在无心知者和下心知者前缺少力量,这雨者翳障她的清明,在本能或行动的潮头上将他卷去;尽管有他的清明,他为情命底和感情底提示所愚,至於准许无明和错误,准许谬误思想和谬误行为,或不得不旁观,以本性随着他明知为错误,危险,或邪恶者。即算是在他强健,清明,且统治之时,“心思’,虽可按加确定底,巨大底心思化了的和谐,却不能统全有体和本性。此外,这些以低等管制的和谐化,皆不概括,因为这是本性的部分统治着,圆成其自体,而其余诸部分皆被抑制,不许其圆成。造些皆可能是路上的踏蹬,但非终竟;所以在大多数人中没有这么种单独统治与作成的局部和谐,只有个独占优势,在其余的,只有半形成了半在形成中的人格之不稳定底平衡,有时是非均势或轩轾,由於缺少中央政府,或扰动了从前作成的局部安定。
切必然是过渡底,直到由发现了我们的真正中枢,而成就了第虽非终竟底真实和谐化。因为真正底中枢本体,便是心灵,但这退居后方,而且在大多人的本性中,只是秘密底见证者,或者说,宪政君主,任凭他的大臣们替他统治,将帝国分派给他们,默然批准他们的决策,只不时参加语,他们任何峙可以推翻,正照反面作去的。但这只若性灵元体发出的心灵人格尚未充分发展时便是如此;但时若这够强大,内中元体能通过他而自致,则心灵可上前且管制本性。只是由这位真正国君现前,总揽政府之大权,然后可有我们的有体和我们的生活之真实底和谐化。
心灵完全出现的第条件,便是表面有体直接与精神‘真实性’相接触。因为他是自那而来;我们中间的性灵元素,常是转向凡在现相底‘自然’中似乎是属於高等‘真实性’且能认为其表现和性格的无论什么。起初,他寻求此‘真实性’,是由善者,真者,美者,由切为纯洁,为优良,为高尚,为尊贵者:但虽则由外表表现和性格的接触,能修改且准备本性,他却不能全然改变他,或最内中且深沈地改变他。要有这么番最内中底改变,不得不有直接底与‘真实性’本身的接触,由於没有任何其他事物,能如此深沈地触到我们的有体的这些基础上,扰动之,或以其搅动而将本性投入变移的酝酿里。心思底代表,感情底和动力底形像,皆有其用处和价值;‘真’,‘善’,‘美’,在本身皆是‘真实性,的初原底有力底形像,甚至在他们的形式上如思心之所见,如情心之所感,如生活中所实现,皆可为上达的路线:但必是在其本身和他们的精神底本质和有体中,那他们所代表的’彼‘,乃得进到我们的经验里。心灵,可试行作此接触,主要是由思惟心当作中介者和工具;他以性灵印象,加於智识上,加於那内视与直觉智慧之更大底心思上,将他们转到那方向。
在其最高度,心思总是被引到非人格性者;在其寻求中,他总是知觉精神真元,非人格性底’真实性‘,那是在凡此切外表表现和性格上表现他自证,但又大於任何形成或显示着的现相者。他感觉到某个什么,他变到亲切地且不见地觉识了,无上底’真‘,无上底’善‘,无上底’美‘,无上底’纯洁‘,无上底’幸福‘;他感受增上着的接触,渐渐愈非抽象,非不可触知,渐渐在精神上愈加具体而且真实,’永恒性‘、’无限性‘的触抚和压力,即是此切又多於此切者。从这’非人格性‘来了压力,要将此整个心思型铸为其自体的形式;同时万事万物的非人格性底秘密和法律,渐渐愈加见到了。心思起初发展为圣人的心思,起初是高上底心思思想家,其次是精神底圣人,已超出思想的抽象以外,开始进向直接经验了。其结果是心思变到纯洁,广大,平静,非个人性底了;同峙在生命的诸部分上有相似底安静化的势力:但此外结果也可仍其不完全;因为心思底改变,更自然地引向内中底静定与外表底安宁上,但是,既安定於这纯化着的清净里,便不像情命诸部分那样被引到新底生命能力之发现,不迫求在本性上的充分底动力底功效。由心思的较高底努力,也不改变这种平衡;因为精神化了的心思的倾向是继续上升,而且,由於高过他自体心思便失去了形相的把握,於是他便进入浩大底无形无相底非人格性。
他进而觉识无变易底’自我‘,纯粹底’精神‘,真元底’存在‘之纯粹底无物,无相底’无限者‘,与无名底’绝对者‘。这极诣可更直接达到,由於直接趋於切形式与相状之表,超出切善、恶,真、伪,美、丑的理念以外,而至於’彼‘,那超乎切对待二元者,至於无上底性,无限性,永恒性的经验,或至於对’自我‘或’精神‘的、心思的究竟至极底观念之其他不可言说的升华。精神化了的知觉性是成就了,生命也宁静了,身体也止息了要求与喧嚣,心灵自体合入精神底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