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由心思的转化,不给人以整体底转化;性灵底变移,为在少有底高绝底峰端上的精神改变所代替,但这不是完全底神圣底’自性‘之机动化。心灵所作的第二个直接接触之方,便是经过情心:这是他自有的较切近和便捷底路,因为他的玄秘座处是在那里,恰在情心中枢之后,与我们中间的感情体亲切相近;结果是通过情感,他乃能以他的本生权能,以他的具体经验的活力,最有所作为。作此接近,是由爱与崇拜,对’大全美者‘与’大全福乐者‘,’至善‘,’真‘,爱的精神’真实性‘的崇拜;爱美与情感诸部分联合,以心灵,生命,全部本性,奉献於她们所崇拜者。这由敬爱的接近法,能得到他的充分权能和动力,只时若心思超出非人格性以外,至於觉识无上底’人格性底有体‘,於是切皆化为生动,深密,具体;情心的情感,感觉,精神化了的识觉,皆臻至於其极;全般底自我奉献变为可能且为命令底了。天生底精神人物,在感情底本性中出现为敬爱士(bhakta);倘若,更增上,他直接觉识到他的心灵及其敕令,以他的感情体与他的性灵元体合并。
且改变他的生命和情命诸部分,以纯洁,以上帝的乐欣,以对上帝,对人类,对众生万物之爱,改变为精神底美的事物,充满了神圣光明与善,则他发展为圣人,臻至於最高内心经验,和本性的最大底变移,原属这接近’神圣有体‘之道的。但是,为了整体转化的目的,这亦复是不够的;必须有思惟心与知觉性的切情命和身体部分在他们自体的性格上之移易。这较大底改变,部分可由在情心的经验上,加以实行底意志之奉献而达到,这必然是随附以动力底情命部分,因为否则他不能有效果,他支持心思底动力,也即是我们的外在行为之第工具。这种意志在工作中的奉献,以渐渐销除私我意志及欲望的原动力而进行;私我自隶属於某较高底律则,终於泯灭,似乎不存在了,或只为了较高底’权能‘或较高底’真理‘而存在,或以其意志与行为奉献於’神圣有体‘当作工具。有体与作为的律则,或’真理‘的光明,於是而领导着求道者的,可能是以他的心思在其所能达的最高峰上他所见到的清明境或权能或原则;或者,这也可能是神圣’意志‘的真理,他可感到其当前且在他内中工作,或者以’光明‘,或’声音‘,或神圣底’人‘,或’当体现前‘在领导他。
由这条路,在末端人达到知觉,他感到那’力量‘或’现前者‘在他内中活动,且推动或管制他的切作为,於是个人意志已全般依顺那更大底’真理意志‘,’真理权能‘,或’真理现前体‘,或体认其与之同。凡此三道之结合,心思之道,意志之道,情心之道相合,便造成表面有体和本性的精神底或性灵底境况,其间可能更广大更深微启对我们内中的性灵之光,反对精神底’自我‘或’伊湿筏罗‘,反对那’真实性‘,於今感到是在上,涵藏我们且贯撤我们的。在本性中,有更强底多方面底改变,精神底建筑和自我创造,出现了组合底圆成,是位圣人,无我底工作者,精神知识的人三者合。但是,为了使这改变可达到其最广底总体与深邃底纯全,知觉性应当迁徙他的中心点,和他的动与静的位置,从表面迁移到内中有体,
是在那里,我们应当寻得我们的思想,生命,和行为的基础。因为立在外表上,从内中有体接收且遵从其通告,不是足够底转化:人应终止其为表面人格,变为内中底’个人‘,’补鲁丽‘。但这是困难的,第因为外表本性反对此运动,粘执於其寻常习惯了的姿态,与生活的外化了的方式,加之因为从外表到深处是条长路,在深处性灵元体是对我们障蔽了,而在这中路空间,又充满了潜意识底本性和本性的活动,不全皆是有利於这内向运动的完成的。外在本性应经过番姿熊的转变,宁静化,纯洁化,与其本质和能力的精微变易,由此而许多阻碍变稀少了,脱落掉,或否则消失了。於是方能通过,至於我们有体的深处,从这么达到的深处乃能形成新知觉性,在外在自我之后,亦在其中,将深处联系到表面。在我们内中应生长起或应显示出知觉性,增进又增进启对更深和更高底有体,增进又增进袒白对向宇宙底’自我‘与’权能‘,对向从’超上者‘下降的,转向更高底’和平‘,可为更大底光明,力量,和极喜所渗进,转向知觉性,超越这卑小人格的,且超过表面心思的有限光明和经验,寻常生命知觉性的有限力量和祈向,身体的有限底和幽暗底反应性。
甚至在这外表本性的镇定底纯洁化作成或尚未充分作成以前,人仍然可打破那层障壁,障隔着我们的内中有体与外在觉识者,这是用呼求与企慕的强力,猛烈意志,或强暴努力,或有效底修为或程序;但这可能是时机尚未成熟的运动,而且也不是没有其严重底危险。进到内中了,人发现自己是居於团不熟悉和异寻常底扰乱经验中,对此没有头绪,或者是许多潜意识底或宇宙底力量之压集,属下心知,情命,微妙生理体的力量,可能不当地转移、或混乱地推排这有体,将他包围在黑暗的洞穴里,或使他游流于魔变,诱惑,欺骗的旷野里,或推他到黑暗底战场,充满了秘密底,阴险底,迷误底,或公开底和暴烈底反抗的;许多有体和声音和势力,可向内中意识与视见与听闻显现,自称为’神圣者‘,或’他‘的使者,或’光明‘的’神主‘与’权能‘,或趋于实践之路上的向导,而如实皆属非常不同底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