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掌以”至“疾殃”释曰:云“掌以时招梗禬禳”者,此四事并非常求福去殃之事。云以时者,谓随其事时,不必要在四时也。云招者,招取善祥。梗者,御扞恶之未至。禬者,除去见在之灾。禳者,推却见在之变异。此四者皆与人为疾殃,故云“以除疾殃”也。注“郑大”至“今存”释曰:郑大夫以梗为“亢恶去之”,玄不从,以为“御未至”者,以禬禳二者已是去恶,复以梗为亢恶去之,文烦而无御未至之事,故不从郑大夫为亢恶也。郑大夫云“招善”者,玄从之也。杜子春云“读梗为更”,义无所取,玄亦不从之也。云“四礼唯禳其遗象今存”者,此四礼至汉时,招梗及禬不行,唯禳一礼汉日犹存其遗象,故云遗象今存也。
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内治之法本在内宰,书而贰之。治,直吏反,注同。
[疏]“女史”至“内政”释曰:案上《叙官》郑注云“女史,女奴晓书者”。是以掌王后礼之职事。注“内治”至“贰之”释曰:云“内治之法,本在内宰”者,案《内宰职》云:“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今此云掌内治之贰,故知内治之法本在内宰掌,此女史书而贰之也。
逆内宫,钩考六宫之计。
[疏]“逆内宫”释曰:逆谓逆而钩考之。言“内宫”,亦对王之六寝为内宫。谓六宫所有费用财物及米粟,皆当钩考之也。
书内令。后之令。
[疏]注“后之令”释曰:内令,亦对王令为内,故郑云“后之令”。谓书而宣布於六宫之中也。
凡后之事,以礼从。亦知大史之从於王。
[疏]注“亦如”至“於王”释曰:案《大史职》云:“大会同朝觐,以书协礼事;及将币之日,执事以诏王。”郑注云:“告王以礼事。”此女史亦执礼书以从后,故云“如大史之於王”。
典妇功掌妇式之法,以授嫔妇及内人女功之事赍。妇式,妇人事之模范。法,其用财旧数。嫔妇、九嫔、世妇。言“及”以殊之者,容国中妇人贤善工於事者。事赍,谓以女功之事来取丝枲。故书“赍”为“资”,杜子春读为资。郑司农云:“内人谓女御。女功事资,谓女功丝枲之事。”赍,音咨,本亦作资。
[疏]注“妇式”至“之事”释曰:云“法,其用财旧数”者,此即典丝、典枲所授丝枲多少,并有旧数,依而授之。云“嫔妇,九嫔、世妇”者,案《内宰》以作二事及妇功,唯据九御而言,不见九嫔世妇有丝枲之事。此言嫔妇者,但三夫人无职,九嫔已下皆有之。但女御四德不备,须教之;九嫔世妇素解,不须教之,其实有妇职也。是以《鲁语》云:“王后织玄紞,公侯夫人纮綖,卿之内子大带”,则贵贱皆职事也。云“言及以殊之者,容国中妇人贤善工於事”者,案下《内司服》注“言及言凡,殊贵贱也”。此云言,及容国中妇人者。此云及,非直破贵贱,亦含国中妇人,故云容也。必知有国中妇人者,以下《典丝》云“颁丝于外内工”,注云:“外工,外嫔妇也。”故《大宰》九职云“嫔妇化治丝枲”。是其国中妇人有嫔妇之称也。云“事赍,谓以女功之事来取丝枲”者,以其行道曰赍,经云女功事赍,故知以女功之事来取丝枲也。“故书赍为资,杜子春读为资”,案:上玄注以齐次为声,从贝变易,则两字俱得。今不破子春者,从上注义可知,不复重言也。
凡授嫔妇功,及秋献功,辨其苦良、比其小大而贾之,物书而楬之。授,当为受,声之误也。国中嫔妇所作成即送之,不须献功时。贾之者,物不正齐,当以泉计通功。郑司农:“苦读为盬。谓分别其缣帛与布纻之粗细,皆比方其大小,书其贾数而着其物,若今时题署物。”授,音受,出注。苦,音古。贾,音嫁,注下同。楬,其列反。别,彼列反。纻,音伫。着,直略反,徐张庶反。
[疏]注“授当”至“署物”释曰:郑知“授当为受”者,以其上文已授女功,故知此为受。云“国中嫔妇所作成即送之,不须献功时”者,以其经受嫔妇功在秋献功上,故不待秋献功也。云“贾之者,物不正齐,当以泉计通功”者,妇人虽等受丝枲,作有粗细善恶,故以泉计而通为功。布绢恶者尽其材犹不充功,布绢善者少送以充功直,故云泉计通功也。司农云“苦读为盬”已下云云者,司农之意,以典妇功是都司总掌,故分别布帛。其典丝即唯主丝,丝为良者也。典枲唯主布,布为苦者也。若后郑之义,即以典妇功主良,典丝、典枲主苦者。又以丝枲之中各自有苦良。若然,经云苦,谓就良中苦者也。云“皆比方其大小”者,谓比方其细小者,复比方其粗大也。
以共王及后之用,颁之于内府。
[疏]“以共”至“内府”释曰:此於典丝、典枲处受其良好者,入此典妇功藏之,以待王及后之用,故藏之於内府也。
典丝掌丝入而辨其物,以其贾楬之。丝入,谓九职之嫔妇所贡丝。
[疏]“典丝”至“楬之”释曰:云“辨其物”者,典丝唯受丝入,而云辨其物,谓丝有善恶粗细不同,非谓别有馀物也。注“丝入”至“贡丝”释曰:后宫所蚕之丝,自於后宫用之,以为祭服,不入典丝。其岁之常贡之丝,若《禹贡》兖州贡漆丝之等,且馀官更无丝入之,文亦当入此典丝也。
掌其藏与其出,以待兴功之时。丝之贡少,藏之出之可同官也。时者,若温暖宜缣帛,清凉宜文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