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郑司”至“二石”释曰:此经因天子以下执玉,遂说尊卑以玉,善恶不同。先郑云“全,纯色也。龙当为尨,尨谓杂色”,后郑以为全,纯玉也。纯玉即纯色,义无殊。“瓒”读“{衍食}??”之??者,《醢人职》有??食,汉时有膏??,今连言{衍食}??者,取杂意。云“龙、瓒、将,皆杂名”者,谓玉之杂名。此亦含杂色。必知后郑玉杂中含色者,见郑《异义駮》云“玉杂则色杂”,则知玉全色亦全也。云“卑者下尊,以轻重为差。玉多则重,石多则轻”,知者,见《盈不足术》曰:“玉方寸,重七两。石方寸,重六两。”云“公侯四玉一石,伯子男三玉二石。”者,按《礼纬》云:“天子纯玉尺二寸,公侯九寸,四玉一石,伯子男三玉二石。”此注出於彼,但此经公与侯异,注及彼文公侯同,又彼伯子男同七寸,皆与此经不同者,彼据殷法。但玉石多少与周同,故引之也。若然,公侯同四玉一石,而龙瓒异者,盖玉色有别也。
继子男执皮帛。谓公之孤也。见礼次子男,贽用束帛,而以豹皮表之为饰。天子之孤,表帛以虎皮。此说玉及皮帛者,遂言见天子之用贽。见礼,贤遍反,下同。
[疏]注“谓公”至“用贽”释曰:此公之孤。上不言子男,而此云“继子男”者,以上文不见子男也。不见者,以子男与伯同用三玉二石,故空其文,见子男与伯等,以是得言以皮帛继子男也。以《大行人》注言之,此亦是孤尊,更以其贽见也。知“诸侯孤饰贽以豹皮,天子之孤饰以虎皮”者,《郊特牲》云:“虎豹之皮,示服猛也。”二者皮中为美,虎皮又贵,天子孤尊,故知义然也。
天子圭中必。必读如“鹿车縪”之縪,谓以组约其中央,为执之以备失队。必,府结反,戚如字。縪,刘府结反;沈音毕,云刘音非也。按北俗今犹有此语,音如刘音,盖古语乎?刘音未失。组约,如字,刘阿駮反。为,于伪反。队,直类反。
[疏]注“必读”至“失队”释曰:上列天子及公侯伯之圭,於此独言“天子圭中必”者,按《聘礼记》,五等诸侯及聘使所执圭璋,皆有缫藉及绚组,绚组所以约圭中央,恐失坠,即此“中必”之类。若然,圭之中必,尊卑皆有。此不言诸侯圭,举上以明下可知。云“读如鹿车縪之縪”者,俗读之也。此縪、绚组一也。
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郊天,所以礼其神也。《典瑞职》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邸,丁礼反,又音帝,下文同。
[疏]注“郊天”至“上帝”释曰:此圭《典瑞》直言所用礼神,不言尺寸,故此言之。此直言“尺二寸”,按《典瑞》注,先郑云:“中央为璧,圭着其四面,一玉俱成。”又云:“圭未四出。”若然,此尺二寸者,未知璧在中央,通两畔,总计为尺二寸。未知除璧之外,两畔之圭各有一尺二寸。据下祼圭尺有二寸而言,则此四圭,圭别尸有二寸。仍未审以璧为邸,邸径几许。礼既无文,不可强记也。引《典瑞》者,证祀天为夏正郊所感帝,兼国有故旅祭五帝之事,亦以此圭礼神也。
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王所搢大圭也,或谓之珽。终葵,椎也。为推於其杼上,明无所屈也。杼,閷也。《相玉书》曰:“珽玉六寸,明自炤。”杼,直吕反。珽,他顶反。椎,直追反,下同。閷,色界反,刘色例反,杀字之异者,本或作杀,下“取杀”、“杀文”同。相,息亮反。炤,音照。
[疏]“大圭”至“服之”释曰:言“大圭”者,以其长,故得大圭之称。言“服之”者,以其搢於衣带之间,同於衣服,故以服言之。注“王所”至“自炤”释曰:云“王所搢大圭也”者,《典瑞》云:“王搢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是也。云“或谓之珽”者,《玉藻》云:“天子搢珽,方正於天下也。”郑云:“言珽然无所屈。”此注亦云“明无所屈”,皆对诸侯为荼,大夫前屈后屈,故云无所屈也。云“终葵,椎也”者,齐人谓椎为终葵,故云终葵,椎也。云“《相玉书》曰:珽玉六寸,明自炤”者,谓於三尺圭上,除六寸之下,两畔杀去之,使已上为椎头。言六寸,据上不杀者而言。云“明自炤”者,玉体瑜不掩瑕,瑕不掩瑜,善恶露见,是其忠实。君子於玉比德焉,言忠实,故云明自炤也。引之者,证大圭者为终葵六寸已下杼之也。
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地。致日,度景至不。夏日至之景尺有五寸,冬日至之景丈有三尺。土犹度也。建邦国以度其地,而制其域。景度,待洛反,下注同。
[疏]“土圭”至“土地”释曰:言“土圭”,谓度土地远近之圭,故云土圭。注“致日”至“其域”释曰:云“致日,度景至不”者,於地中立八尺之表,於中漏半,夏至日,表北尺五寸,景与土圭等。冬至日,丈三尺,为景至。若不依此,皆为不至,故云度景至不也。但景至与不至,皆由君政得失而来。度之者,若不至,使君改德教也。云“夏日至之景,尺有五寸,冬日至之景,丈三尺”者,皆《通卦验》文。《大司徙》亦云“夏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云“土犹度也。建邦国以度其地,而制其域”者,此度地封诸侯,日景一分,地差百里,五等诸侯,直取五分景,已下无取尺寸之义也。
祼圭尺有二寸,有瓒,以祀庙。祼之言灌也。或作“淉”,或作“果”。祼谓始献酌奠也。瓒如盘,其柄用圭,有流前注。祼,古乱反,注“淉”、“果”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