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赫歧珩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立马让林峰订了前往安禾所在的那个国家的飞机票。
  昨天半夜十二点,安禾给他打电话哭的歇斯底里,让他有点心烦。
  她又在嚷嚷着要回家,说这里给她感觉太压抑,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病人一样被对待。
  他本来想说你本来就是病人,但是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电话那边的人吵得他头疼,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安禾近乎乞求一样的问他能不能过来看看自己,就一天也行。
  那样的安禾赫歧珩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连夜赶出来下周的计划,预计腾出来两天的时间,剩下的交给林峰和秦薇就可以了,他应该要去看看安禾,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被绑架了,尽管如此,但是他不会放任安禾不管,做不到他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赫总,那刘海那边?”林峰别的也不是很担心,就是对于刘海那件事有点摸不到头脑,赫歧珩只是说让自己看着他,但是他也不知道需要看什么。
  “什么时候竞标?”赫歧珩微微一愣,心说自己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五天以后。”
  “够了。”赫歧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林也把他的行李搬上了车,一切等待就绪,他拍了拍林峰的肩膀,“你就好好盯着他,不要让他出什么大乱子就行了。”
  交代完毕,坐上车他就赶往了机场,还算幸运,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还是不放心的给安禾打了个电话,但是是刘妈接的,他问关于安小姐的情绪。
  刘妈叹了一口气说这两天一直在闹着不治疗,医生也拿她没办法,甚至想要给她推镇静剂,现在刚刚睡了过去,折腾了一天了,可能也累了。
  赫歧珩表示知道了,并且说自己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估计不到五个小时就到那边了。
  听了这话刘妈也很高兴,兴奋的表示等他过来。
  挂断电话赫歧珩的右眼皮一直在乱跳,小林迷信的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让他小心一点,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他骂了小林一句乌鸦嘴,但是没有吧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此时乔初也已经到了I市的机场,这次的学术讨论会设立在A市,但是需要在I市转机,下了飞机距离下一班飞机的时间还有将近六个小时,主办方就调整了一下,让他们在I市调养一天在往A市赶,如果不是主办方的安排,乔初还以为这都是张年凉安排的。
  时间不紧不慢,刚刚好给她留出了去见乔振东的时间。
  “一会到了酒店,你就去医院,晚饭之前赶回来就行。”下了飞机,张年凉给她说了时间安排,低声给她说这些话。
  “谢谢你。”乔初发自内心的对他道谢,毕竟如果没有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回国。
  两个人并排走着,根本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张年凉前面的教授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一直回头跟张年凉夸今天他的助理似乎漂亮了一些。
  她便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教授,知道他没有恶意,便大大方方的开玩笑说自己化了一个仿明星的装扮,问他像不像《枯玫瑰》的女主角。
  那些教授那里看过什么电影,对女孩子这些东西也一窍不通,甚至之前他助理什么样子估计也不知道,但是为人比较善良,对着乔初乱点头,说像像像。
  特别敷衍。
  一行人往前面走着,旁边却围着一群人,因为职业原因,乔初不自觉向那边看了过去。
  没有想到会遇到他。
  刚刚看到赫歧珩的那一刻乔初便感觉有点窒息,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巧,刚刚回国就碰上了他,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吗。
  赫歧珩并没有看到乔初,他正在应付各个记者的提问,这些记者看到他出现在机场,便问是不是跟那个轮椅女孩有关系。
  他还是那一副冰山脸,但是为了公关没有甩手走开,解释说自己是因为公事出差,别的问题一律不答,搞得所有人都碰到了钉子。
  自从见了赫歧珩乔初便挪不开眼睛,虽然她有点怨恨他,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人的思念也到了极致,多次曾经在梦里惊醒,感觉自己身边应该躺着那个人却不在,她就难过的想哭。
  深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她多么想要冲过去抱着他大哭一顿,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这个人瘦了,其实唐岚岚很少讲赫歧珩的事,有些事情她不想去关注但是网上总会有报道,说他当了赫氏的总裁,说他是商业奇才,陪着初恋去医院,疑似跟她复合,这些消息她都是在网上知道的。
  说不在乎是假的,她明明那么在乎这个人。
  “怎么了?”
  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对,张年凉也停了下来,乔初被这句话惊醒,揉了揉眼睛,压低了帽子,闷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紧接着就离开了,张年凉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了过去,整个人脸色有点发白。这个男人他知道,那个经常出现在乔初身边的人,在网上那些新闻里,两个人早期感情恩爱的新闻一直是他内心的痛,他曾经找两个人的节目看过,里面的眼神都是真的,那个男人跟他看乔初眼神一模一样,都是充满了爱意。
  那怎么会离婚?
  这件事乔初从来没有提起过,就是刚开始让他带自己回国也是说自己在国内一旦出现就会被前夫抓回去,之前她想要离婚就已经被囚禁一段时间了。
  但是刚才乔初的眼神明明就是四个字,恋恋不舍。
  赫歧珩感觉有人在直勾勾的看自己,便在四周找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个面容姣好的男人死盯着自己,眼神里说不清的意味,甚至还有点讨厌。
  他自认为不认识那个男人,怎么会有人这么看着自己。但是很快那个男人就离开了,似乎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