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昊似乎也没想到南泽会动手,愕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起手,擦着嘴角的血,声音阴冷,“这一拳我记着,要不是你能救她,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毙了你。”
南泽眼神癫狂,吼道,
“战北昊,你知不知道佳人为你做过什么,你这么对她,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当然记得。”战北昊背着身对着南泽,洒下一片阴影,“她对我做过什么,我永生难忘。”
丢下这话,他掀开里屋帘子大步走出,吩咐外屋的婢女小厮们道,
“你们听好了,给我看好他,景佳人一天不醒就不一天准他出这个门,要是景佳人死了,那就让他和他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战北昊,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厢房里传出南泽颤抖的声音,久久的在战北昊的心中激荡。
后悔?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遇人不淑,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半个月后,景佳人醒来。
醒来的时候,南泽在床边给她喂药,见她醒了忙搁下药碗,欣喜若狂,“佳人,你总算是醒了。”
景佳人张了张嘴,久久没出声的嗓子有些沙哑,
“南泽哥,你回来是来带我走的吗?”
闻言,南泽皱了皱眉,见她睡眼惺忪,一副恍惚的样子,当下心疼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带你走,我想办法,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儿,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给我一点时间,我去安排。”
南泽的声音从耳边掠过,像是一阵风,半点没入景佳人的耳朵。
她忽然失声痛哭,泪水宛如洪水冲塌的堤坝一般无法遏制,“我的孩子没了…….南泽哥…….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被他…….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恨我至此。
南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慌乱中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别怕,都过去了,别为了过去的事情伤心,我们还有以后。”
哭声撕心裂肺,窗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停驻良久,望着里屋那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终究是捏紧拳头愤然离去。
景佳人虽然醒来,但是身体亏损严重,一直不能见风就在屋子里养着,经此一事,帅府的佣人大多知道她对战北昊意义不同,尽管看不懂少帅的心思,但也不敢再随便苛待她,南泽点明的药材都足量送到房里。
但碍着景悠然和战老夫人,又没人敢和她说话。
只有燕子年纪小,又是李嬷嬷的远方侄女,并不是帅府的下人,这才每日跑的勤快,在景佳人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日燕子带来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景佳人,剩下一串拿着笑嘻嘻的跟在南泽后面,
“南泽哥哥,你吃这个,这个是唐人张做的,我还以为他只会做糖人呢,还会做糖葫芦,可好吃了,山楂一点都不酸,还去核了。”
南泽神色温柔,“我不太吃甜食,你吃吧。”
“哎呀,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南泽被缠的没法子,只得就着燕子的手吃了一颗,几乎被酸倒了牙,向来清隽的温润公子也呲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