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南泽哥你上当了,糖人张跟我打赌说他做的糖葫芦全东阳第一,结果做出来酸的人胃里都冒酸水,压根没人买笑死我了……”
  燕子笑的跌坐在床边踏板上锤地。
  景佳人靠在床边望着俩人,手中的糖葫芦色泽剔透晶亮,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酸还是甜。
  窗纱外面忽的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群人抬着东西走过。
  “外面吵什么?”景佳人拉了拉燕子的肩膀,“这两天外面一直在吵,我看着像是在挂什么东西,怎么了?”
  燕子嘴快,“帅府有喜事啊,挂灯笼呢。”
  “什么喜事?”
  “快过年了。”南泽急忙抢在燕子前面开了口,“挂灯笼贴春联准备过年,可不算是喜事么?”
  “过年?”景佳人皱了皱眉,正要再追问什么,临近的窗口传来佣人说话的声音。
  “这边窗户上也贴一张。”
  话音刚落,一张大红的双喜便透过窗纱映衬了进来,番外刺眼。
  景佳人面色一紧,扶住床柱就站了起来,
  “燕子,我想出去看看。”
  南泽拦不住,眼看景佳人赤着脚便走到了门口,急急地提着鞋追了上去。
  “佳人。”
  景佳人掀开外间的帘子,便看到满院子的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大红双喜,俨然一副办喜事的样子,进出的佣人看见了她,客气中带着疏离,走远了又欢欢喜喜的讨论起来。
  “帅府不知多久都不曾纳过新人了,如今可真热闹啊!”
  “是啊,除了先前少奶奶扶正时的婚礼,就属这场最隆重了。”
  “……”
  “燕子,府里要办谁的喜事?”
  景佳人脸色惨白,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燕子忐忑的看向南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准话。
  南泽看不下去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屋来,“佳人,你身子刚好点,不能这么糟蹋,穿上鞋先。”
  “南泽哥,你告诉我。”
  景佳人执着的追问着,眼眸中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的光亮。
  良久,僵持不过,屋里响起南泽微弱的声音,“战北昊纳了九姨太入府。”
  话音刚落,景佳人忽然觉得喉咙里面一阵腥甜,她扶着门框,“哇”的一声,一口血吐出,溅的地毯上一片刺目鲜红,南泽和燕子同时惊呼了一声,
  “佳人…..”
  “佳人姐。”
  “燕子,快扶着佳人去床上躺下。”
  “……”
  战北昊大婚,外面敲锣打鼓宾客如云,整整闹了一天,到了晚上外面红灯亮起,像是白昼一样照的屋内一片亮堂。
  南泽在里屋配药,燕子则是在外间布菜,放置好碗筷之后冲着里屋喊道,“南泽哥,佳人姐,吃饭了。”
  景佳人靠在床头,没有半点反应。
  见状,南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佳人,你三天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要垮了,”
  见她没反应,南泽放下配了一半的药包,走到床榻前,正色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的这番心血,你也该吃饭,好好爱惜自己。”
  景佳人仿佛没听见他这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佳人。”南泽再要劝,
  “南泽哥。”景佳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迸出几分焦灼,“他身体里面的蛊毒还有多少,还需要多少次。”
  南泽脸色一变,“你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吗?你还想着给他引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