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感受从身到心的疼痛,战北昊转身,扯上景悠然的手腕,伴随着女人娇气的惊呼,他将人拦腰抱起,大步的迈回了卧室。
外厅一片寂静,屋内里传来衣薄撕裂的声音,窗纸中,映出雕花木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
不过片刻,便传来了床榻疯狂的吱呀声。
一声猛过一声,好像连那木床都隐隐的要被撞塌了……
“啊!昊,轻一点!”景悠然没料到病中的男人还会猛如虎狼,不觉惊叫出声。
“叫的更大声些!让你姐姐好好看着,你是如何承欢本帅身下!”他冰冷的侧颜之中,只有景佳人跪地垂首的模样。
男人心下愤怒,更是将满腔的怒火悉数发泄在床榻上的娇人儿身上。
景悠然的声音愈发的断断续续,如泣血一般,景佳人听在耳中,不觉手指上的血流如注,心如刀绞。
可是,她该替他高兴的不是吗?
只要他体内蛊毒可祛,陪他共寝的女人是不是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局了吗?
如此,她便可以从此离开帅府,了却残生了……
景佳人缓缓合上眼眸,眼角滴出似血泪般的液体,喃喃,“如此,甚好。”
少帅与少奶奶终于同房,全府喜庆。
大婚当日,景佳人正在柴房内收拾行装。
帅府内张灯结彩,正忙着大红绸缎和喜灯的装饰,她寻思着无人会顾及到她,这个时辰离开最合适。
她孑然一身,身外之物本就不多,踮着脚尖出了柴房门,却不想,刚好撞上穿着一身红嫁衣的景悠然。
当真是艳丽无双。
“哟,我的好姐姐,这是要走?”
景悠然嗓音娇柔,眉目间惊愕惋惜,可若是细看,眼底的得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她借着来巡视帅府内是否布置妥当的由头,故意绕道,在柴房门外守株待兔,总算是没能让人溜走。
“姐姐,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出嫁,你难道不该陪陪我吗?”
景佳人惨白着一张脸,悄然将行李藏于身后,“我今天身体不适,怕会冲撞了你们的喜气……”
景悠然脸上似笑非笑,一个眼神过去,立即就有嬷嬷心领神会,大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咱们少奶奶这是瞧得起你,连衣衫都给你备好了,还不换上?”
就这样,景佳人几乎是被迫跪着戴上了头饰,还有那件景悠然‘精心’为她准备的衣裳。
不过须臾,景悠然略微俯身,笑问,“姐姐,这身衣服,感觉如何?”
景佳人方才便觉得觉得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肌肤,丝丝缕缕的痒让她情不自禁的扭捏起来。
“这衣服……”
“嗯,这衣服上呀,给你撒了点男女调情时的雅药。感觉如何?”
“景悠然,你……”她声音打着颤,“你我如今心愿皆成,我也不会再留在帅府,你何苦赶尽杀绝!”
景悠然笑的花枝乱颤,满头的金饰银钗,贵气逼人,足以见得她这个少帅夫人当的是何等的风光。
“我近几日总是夜不能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即使你被毁了容,出了府,也依然会对我形成威胁,谁让你这么贱呢?只有你彻底的毁了,我才能放心哪!”
衣衫内的药效发作,景佳人难忍一身的瘙痒,脖子下的肌肤依稀可见红润,就连她手指间也多了火烧火燎般的感觉。
“嘶……嗯……”忍不住的,蚀骨的声音从景佳人的喉咙口溢出。
“姐姐可得憋住了哦,等一下在我行礼的时候可别发出这样的怪声。”
景悠然十分满意她的动作神态,将手搭上身侧嬷嬷的胳膊,“走吧,吉时该到了,别让少帅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