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微光只能透过门缝打入地下室,宋清晚紧闭双眼,只觉浑身发冷。
  “吃了……药……保证……她……”
  谁在说话?
  “好,记得做得干净点。”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宋清晚想要睁开眼睛,身体却虚弱得让她动弹不得。
  到底是谁?
  门被打开,耀眼的光洒入阴暗的地下室中,闭眸的宋清晚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什么人在靠近自己。
  袁书瑶嫌恶地蹙眉,踢了踢睡在地上的宋清晚,见她这都没有睁眼后才放心地对身后的红兮道,“把药拿来。”
  “是。”红兮笑着端上一碗浅褐色的药汤,这可是她跑遍了南平街红灯区才寻到的迷情药水。
  袁书瑶一手接过碗,另一只手掐住宋清晚的脸颊迫使她张大嘴巴,碗中褐色地汤汁尽数滚入宋清晚的咽喉。
  宋清晚呛着咳嗽了几声,但是嘴边的瓷碗让她闭不上嘴,只能被迫地咽下苦涩的药水。
  “准备好人了?”袁书瑶压低声音道,“总长还未醒吧?”
  “刚听院里的人说总长刚起,人也准备好了。只要我们走了,那人就能把宋清晚解决掉。”
  红兮丝毫不带愧疚地看了眼在地上已经脸颊通红的宋清晚,说不定宋清晚一死,接下来上位的二夫人就是她红兮呢?
  袁书瑶瞥了眼笑着的红兮,嫉恨地看着已经把药水大多数咽下去的宋清晚。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抢走了承颐……”袁书瑶说完,带着红兮悄悄地关上了地室的门。
  ……
  新房内,陆承颐脸色阴沉地扶额,知道自己昨晚喝醉后询问一旁的赵副官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大雨,沈小姐……不,三夫人去到了偏房歇息,二夫人晕倒了,您让下人将她送回了地牢。”
  揉了揉太阳穴,陆承颐挥退了给他穿衣的仆人,只留赵副官一人后才出言道,“你之前说宋靖语身上带着地图,可是属实?”
  “属下未亲眼见证。”赵副官客观地诉说着事实,但为了晚香,他少见地带上了自己的主观臆想,“但看二夫人神情,不似作假。”
  “若她真的持有地图……”陆承颐神色不明,唯有一双凤眸暗含深邃,“你说是谁把消息给她的呢?沈知烟?还是……”
  “总长若是想要得知真相,不如亲自去见二夫人。”
  赵副官提出了这个建议,收到陆承颐更加冰冷的眼神后,便不敢妄言。
  他差点忘了,陆承颐还在气头上。
  “走吧,去地牢。”陆承颐面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波动,“地图的事,一定要弄清楚。”
  地牢里,方才还浑身发冷的宋清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甚至热得让她想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衣衫被无意间蹭开大半衣领,宋清晚喉间磨出厚重的喘息,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
  地下室的门被悄然打开,一个穿着锦园下人衣服的壮硕人影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春色,嘴角的邪笑更加遮掩不住。
  “这么正点的娘儿们,这回赚翻了!”说罢,壮硕的男人一把抓住宋清晚胡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去解宋清晚腰间的衣带。
  “承颐……”宋清晚闭着眼,根本不知道身上作乱的别有他人,身体的燥热让她神志不清,只能追寻本能地贴近男子。
  陌生男子咽了咽口水,一把扯开自己的衣带脱光了衣服,准备干正事。
  “哐当。”
  隐约听见喘息声的陆承颐暴怒地踹开了地下室的门,眼前一幕顿时让他怒火中烧。
  “你们在做什么?”
  陌生男子震惊地看着陆承颐脸色阴狠地走进房间,还没有所动作的他转头就被陆承颐打中了喉咙。
  “什么……”宋清晚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
  男人的喉咙不断地冒着血,温热的濡湿感流淌在她的身上,喉间隐约可以见到卡着的枪子儿。
  门口陆承颐举着枪,已经再一次上膛,这一次枪口对准的是,宋清晚。
  “总长发生什么了?”听见枪声进来的赵副官出声问道。
  “砰——”
  枪声再一次响起,宋清晚看了眼身后的墙壁,暗金色的子弹镶嵌其上。
  “滚出去!”陆承颐如恶狼一般盯着宋清晚和男人的尸体,声线嘶哑得犹如在磨砂纸上摩擦。
  赵副官知道陆承颐指的是自己,连忙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宋清晚无力地撑起身体,现在的她连说话都很费劲,“我……”
  陆承颐发觉她嗓音沙哑得连话都说不出,心中怒意翻滚,一脚踢翻宋清晚身上的男人尸体,在血泊中掐住她的脖子。
  “说!你是不是没了男人就会死?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骨子里放荡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陆承颐这么一说,加上自己身体莫名的羞耻反应和地板上开始发凉的尸体,宋清晚哪里猜不出有人对她栽赃陷害?
  “放开我……”
  陆承颐气得将她的衣服尽数撕碎,看着她腰间摇摇欲坠却没有解开的衣带,火气才降了些许,手中的力度也下意识松开,嘴上却不留情。
  “放开?你刚才对别人袒胸露乳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吗?”
  宋清晚羞愤欲绝地捂住自己的亵衣,地下室的大门还敞开着,她没有忘记赵副官还在地牢外待命。
  “别……”
  眼角的泪水划落,宋清晚冷得想要蜷缩起来,却因为陆承颐的压迫而不得不展开自己的身体。
  雪白的肌肤满是细碎的红色划痕,皆是在地板上摩擦的小伤,春药失去作用后先前的发烧感侵蚀而至,整个人宛若坠入冰窖般高冷。
  “别?无人可以忤逆我,包括你。”
  陆承颐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清晚狼狈的样子,发狠地咬上她的唇,宋清晚苍白的脸色唯有唇瓣还剩瑰丽的红。
  宋清晚撇过头,结果却对上尸体瞪大的眼睛,吓得猛地闭上眼眸,颤声道,“不要……不要在别人面前……”
  气得失去理智的陆承颐根本不管宋清晚的情绪如何,这几日的怒意仿佛一下子喷涌而出,他毫不犹豫地撕开宋清晚身上最后的一件衣裳。
  “陆承颐,求求你……”
  宋清晚咬紧牙关,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身体与空气接触的那一刻更加寒冷,但她的抗拒和泪水反而让陆承颐脸色愈发阴沉。
  “别人可以,我就不行?”陆承颐拂过宋清晚身上的敏感点,满意地撩起她止不住的轻颤。
  只是每当抚过那些细碎的伤口时,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