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噩梦一样的仓库,元诗呆呆的坐在地上,耳边传来几声枪响,一具破损的尸体倒在她面前,血花溅到她的脸上,她看在眼里成了炸裂的烟花,周围都像是一场华美的焰火晚会,一个人忽然抱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热的泪水滑落到她的颈间,元诗抬手抹了一把,“崇万殊?”
“我在,对不起。”
“你来了,骗子。”
画面一转,教堂里坐满了人,她穿着婚纱缓缓走上台,“崇万殊,你愿意迎娶你对面的这个女人嘛?无论生老病死都无法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阳台上,“老公,我想去佛罗伦萨看夕阳。”
“老婆大人的愿望做老公的一定要答应。”
卧室,“崇万殊,你给我滚下去。”
“宝贝,我要出差一个星期,我会想你的。”
医院,“骗子。”
“我会治好你,我也一直都会是一个骗子。”
元诗头剧烈的疼痛,将脑海中的画面又碾成的碎片,她现在只知道她不能杀这个男人,他做不到。
崇万殊夺去元诗手里的刀,抱住她下沉的身体,“不怕,我在。”
“骗子。”元诗条件反射一般的说道。
房子的大门被人推开,文翰冲了进来看着满屋的狼藉,还有拥抱着的两人,刚想上前却被崇万殊的眼睛制止,顿住脚步站在原地。
“我想生下来他。”
“好。”
“我想睡觉。”
“睡吧,我在。”
元诗安心的沉入睡眠,崇万殊抱起她稳健的走上楼,过了一个小时面色苍白的崇万殊才走出来。
“你这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脱衣服。”文翰埋怨的说道,从医药箱拿出器械硬声硬气的说。
“她想杀了我。”崇万殊舔舔嘴唇。“向典也敢和我正面交谈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你就站着让她杀啊。”
“她不会的。”崇万殊确定。
“她不会?她现在什么状态你心里没点数吗?哪天你真死在她手上我都不奇怪。”文翰用力扎紧绷带,崇万殊没忍住闷哼出声。
文翰偏头看到他胸口上的微小刺痕,“等等,你不会真想···”
“我早就想过了,死在她手上也不亏。”
“疯子。”文翰叹了口气,“楼上那位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在催眠一次?”
崇万殊摇摇头,“上次的催眠失效,她都想起来了。”
“这么快。”文翰惊讶的说。
“她怀孕一个月了。”
“我说没说她···算了。”文翰忽然放弃劝说,换成了分析,“她开始不正常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崇万殊想了想说,管家通知我元诗忽然不正常,讲自己光在卧室的时候。“正好是她开始自残。”
“这次很有可能是怀孕所致,这个孩子还是尽早处理掉的好,你也知道她的身体···”文翰没有说下去,但是接下来的话在场的两人心知肚明。
崇万殊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疲惫,“她想生下来,我也知道不可能。”
“你打算怎么办。”
“先处理掉向典再说,他在元诗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好。”文翰收起医药箱,拍了拍崇万殊手上的肩膀说,“正好,你们都是一个地方受伤,都会留下疤痕,我也不费那功夫为你老婆准备去疤痕的药了,你们一人一个夫妻款正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