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可要去太白楼?”那男子问道。
“恩,说好了晚上一定去。”姜晟无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
“好,那在下先去准备准备。”说完又吊儿郎当地走了。
姜晟也四下张望了一番,转身快步往前院东南角的小门走去。
他一离开,树丛后的影子就飞快跑出来,进了姜耀的院子。
“二少爷,我听得真真的。”小厮拍着胸脯说道。
"他说他今晚会去太白楼?晚上?”姜耀又问道,百思不得其解的挠了挠头,”他不怕晚上变成怪物了?”
“不行,好不容易知道他的行踪,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姜耀对着小厮喊道:“去,你去马上找那个姓范的,让他约范大人今晚去太白楼一见。”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忙转身跑了出去。
“那还真是奇怪,也许姜少夫人说的是真的?”
“恩,这画的确透着怪异,每次对着它,本宫都想起很多往事,想要说一说。”
“娘娘何不许个愿试试。”
“不急,先尽人事,看看再说。"
突然殷蝶眼前一黑,脚下一空,身体'哗"地跌落了下去,耳边风身”呼呼“的刮过,殷蝶想叫想不出来,双手摆动着,身子就在这无底的深渊一直坠落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一阵猛烈的摇晃,接着手心一痛,”啊"殷蝶猛地坐了起来。
“小蝶,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去荷花池了?”姜晟坐着她身边,担心地问道。
殷蝶点了点道:”我现在觉得好象每去一次,往下坠落的时间就越长,只怕以后你们唤醒我的时候也较长了。”
“那,你不能经常去了。”姜晟道。
“恩,得尽快把它拿回来了,否则最后怕要被它吸了进去。”殷蝶看了看停着手心里小蜘蛛。
“你昨晚去哪了?”抬头问道。
“去办了点事,这事成不成就得看今日了。”姜晟转身走去了外屋,“你洗漱梳洗一下,我们今日回去看爹吧。”
殷蝶疑惑地看着他的背景,下床起身去浴房梳洗去了。
用过早饭,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回了陈宅。
姜晟倦着身子坐在马车里,殷蝶想往边了缩一缩,多腾些地方出来。
“不用,你这样坐着就好。”姜晟转头看着她说。
殷蝶便不再动,将身子靠在车后的背枕上,两人都没在说话,除了车外的马蹄声,就只剩下车内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殷蝶忙开口问道:”昨晚你到底去哪了?没有危险吗?”
“昨晚去了太白楼,“姜晟顿了一下,又道:”刚巧范大人也去了。”
殷蝶猛地抬起头道:“你引他去的?”
“他想去看看我是不是象传说里的一样。”姜晟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可结果呢?”殷蝶又问道。
“没事,”姜晟只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殷蝶忍不住扔了一个白眼过去。
陈汉文早上起来就关在书房里作画,殷蝶来了把他从书房里拖了出来,三人坐在小院的树下,姜晟坐在小凳上陪着陈汉文下棋,殷蝶就坐在旁边优哉地泡着茶,看着棋局,偶尔想要出声,被两个男人一瞪,只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当个旁观者。
“爹,大哥寄的东西到了,今日未出城去取,我已通知他们明日送过来了。”姜晟突然开口道。
“恩。”陈汉文盯着棋盘,一手拿着棋子,比划着。
不一会,陈汉文就扔下棋子认输了,“爹,你又输了?”殷蝶不忍地问道,又白了一眼姜晟道:“你怎么老赢?”
“小蝶,你怎么能怪姜晟,是爹爹技不如人。"
“可他!”殷蝶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飞快地跑进一人,径直来到姜晟跟前跪下道:“少爷,事成了。”
“恩,知道了,你去吧。”姜晟点点头道。
那人立即转身离开,如来时一样,飞快地消失了。
“小蝶,你明日可以去见太子了,想来太子也不能再追究爹的事了。”姜晟道。
“为什么?”殷蝶不解地问道。
姜晟难得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时范府已是大乱,来拜忌的宾客无不瞠目结舌,因为范大人居然狂性大发,污辱了前来拜忌范夫人的孙姑娘孙小小,还丧心病狂地将她打伤了。虽然孙小小是万花楼的头牌,可已经从良改做了正当营生,这还是在范夫人尸骨未寒之时,大家顿时觉得这范大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范疆把范瀚正关在书房里,赶快找大夫来给孙姑娘看伤,范珍忙着招呼着关门送客。
这次可是想掩也掩不住,消息立马长了翅膀一般,飞进了各家各院,对于这种香艳之事更是大家最喜欢的八卦。
不久殷蝶也知道了范府发生的事,转头问姜晟道:”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去做的事?”
“恩,他们想来一探我是否如传闻一样。”
“那他们没发现?”
姜晟道:”我不过找了个替身穿着我的衣服,背对着他们坐着,远远得看不清楚,他们还不会那么简单就打消怀疑的。”
“他们在那饮茶的时候,就把那颗药给范大人服下了。”姜晟继续说道。
“那孙小小怎么会去范府的?”
“今日孙小小替万嬷嬷去范家拜忌范夫人。”
“这么巧,你设计的?”
“我只是让人传话说,范大人有要事要与万嬷嬷商量。”
“可她要是不会,怎么办?”
“我也只有七成的把握她会去,如果不去,那受伤的就是府里的丫头了。”
殷蝶沉吟一下,”谢谢。”一双杏眼扑闪着看向姜晟,轻声说道。
太子听到这个消息,把奏章一把拍在了桌子上,轻喝道:“还以为她在明思苦想找证据,却没想到倒是直接。”
“来人,去范府,告诉范大人暂时在府上歇息几日,不必着急来见本宫。”太子吩咐道。
这事当然了传进了宫里。
“嬷嬷没有,我!”孙小小立即想要支起身解释道,又痛地趴在了床上。
“你不必狡辩了,你若不是,为何去给她爹下药,没事招惹她做什么?若你能能一击把她打倒。倒也罢了,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尽去做些没用的。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万嬷嬷恨铁不成钢地道。
“嬷嬷,是小小的错,请嬷嬷原谅我这次吧,我再也不会了。”小小忙吃力地抬起头,哀求道。
“这次你还有命,也算走运,先好好养伤吧。”万嬷嬷气恼地摆了摆走,转身离开了孙小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