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欢再也没有去看过叶少瑾,即使是想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之时也没有去过,她牢牢的记着柳轻眉的话。
柳轻眉才是叶少瑾的太太,而她,不过是不相干的人。
每日白城南都会告诉她叶少瑾最新的情况,他病情恶化她心痛难当,他病情好转她心情明媚。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喜怒哀乐,可这一切,与他无关。
她就像是滋生在墙角见不得光的夜来香,只有在人们看不见的时候,静悄悄的绽放。
叶少瑾还在昏迷之中,不过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正常,只等着他醒来,柳轻眉坚持要接他出院。
由于柳轻眉是叶少瑾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使是医生也没有权利阻止柳轻眉的决定,于是,柳轻眉顺利的把叶少瑾接回了少帅府。
深夜,柳轻眉端着药晚走进卧室。
叶少瑾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原本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温柔。
柳轻眉痴痴的看着他,坐下,吹着发烫的药汁,呢喃,“你要是永远都这样多好啊,永远,你都是我的了。”
她柔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惊悚。
她一勺一勺的把药喂进叶少瑾的嘴里,又细细的擦去流下来的药汁。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要去喜欢白予欢那个贱人呢?”她神情温柔极了,妩媚的眉眼精致,“为了救她,你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可惜啊……”她满眼可惜,嘴角勾着笑,“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忽而,柳轻眉眼神变得疯狂又执拗,像是疯了,狠狠的盯着昏迷的叶少瑾,“即使是一具躯体,你这辈子,也只能属于我柳轻眉一个人!”
说完,她疯狂的端起药丸,把剩下的汤药一股脑的灌进叶少瑾嘴里,疯狂的大笑,“叶少瑾,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同样的月色下,少帅府发生的这一切,已悄然的送到了白公馆白城南的书房。
白城南纠结了半晌,才敲开了白予欢房间的门。
即使叶少瑾之前错的有多离谱,可他毫不犹豫用身体替予欢挡了子弹,他心里,就还是有予欢的。
这件事,他要让予欢做主,让她做决定,无论她说救或不救,他都听她的。
白予欢披着外套开门,眼神清明,显然是还没有睡,“哥,你怎么老是大半夜的来找我谈心,这个习惯可不好。”
她笑着打趣。
白城南神情严肃,把密信递给她。
白予欢一头雾水的打开信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柳轻眉不是少瑾的太太吗?她为什么要给少瑾下毒?”
“那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白城南也实在搞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爱到不择手段的也要抢去,抢走了又要毁掉,女人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又让人毛骨悚然。
白予欢脑子砰砰的跳,没空去揣摩柳轻眉的心思,焦急道:“那赶紧去救他啊,还等什么?少瑾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能让那个女人给毁了!”
白城南凉凉的瞅她一眼,“不过是让人昏迷不醒的药罢了,又不伤及性命,急什么。”
白予欢满心的焦急,心仿佛都被揪紧了,刀割般的疼,“怎么不急?是药三分毒,经常喝这种药,肯定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哥,我们快去救他!”
“他当时那么对你,你确定还要救他?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大碍,不如让他下半辈子就这么躺着吧,就当是对他的惩罚,你说好不好?”白城南目光微闪,故意道。
“不可以!”白予欢下意识的反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哀求道,“哥,少瑾他救了我的命,我们不可以恩将仇报,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他把,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你别忘了,当年也是你舍命救了他,他都可以恩将仇报,为什么我不可以?”白城南咄咄逼人,言辞如刀。
白予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眼神无助而哀求,心头慌乱,“哥,求求你,救救他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他醒来,我再也不会见他。”
白城南深深的望着她,眼神格外的深沉,长叹道,“予欢,承认吧,你还爱着叶少瑾,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犹如一柄大锤砸下,震的白予欢心神剧颤,眼神慌乱不敢和白城南对视。
白城南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道,“这次等叶少瑾醒来,你们俩就成亲吧,柳轻眉那个女人,哥会替你们解决。”
“予欢,不管什么时候,哥哥都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