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叶宛白抽回了被宴安年紧攥的手指,她往一旁坐了坐,刻意与宴安年保持了一些距离。
宴安年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还在滴落着血液的手,没有回话。
叶宛白轻轻的垂下脑袋,一侧的长发落下,正好遮住了她那有些微微勾起的冷嘲。
汽车开往的方向并不是医院,而且那座庄园,叶宛白被宴安年拉着手臂站在房子的面前,不禁有些发抖。
她不明白宴安年到底想做什么,“宴安年……我不进去。”
此话一出,宴安年周身的气压就立马降低,“你没得选择。”
说罢,他便拉着她直接走进了房子,叶宛白被他扯着,无奈只好跟上去,他的步子迈的太大,叶宛白只能小跑才勉强能跟上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叶宛白的吃力,宴安年的步伐放慢了些许。
他将叶宛白带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你的房间了。”
宴安年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叶宛白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房间,却有些惊慌,从她踏进这个房子的那一刻起,从前的画面便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她满眼不解的看着宴安年,“少爷……”
话才刚刚开始就被宴安年打断了,“我说过你不是我家的仆人了。”
“宴先生,”叶宛白慌忙改变了称呼,可眼底的惊慌却不减,“我觉得,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说着,她转身就想要离开,可下一秒一侧的肩膀就被人握住了,身后传来宴安年漠然的声音,“你不是都和我上过床了吗?又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听着宴安年的话,叶宛白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寒冬里被浇了一盆冷水,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寒冷,她放在身侧的双手不住的打颤。
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刺进肉里,疼痛感让她清醒,她咬了咬牙,“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她不敢转过头去看宴安年,她怕她再多看他一眼,她就狠不下心来。
“我在意就可以了。以后这个庄园你就住下了,家中的管家我也都吩咐过了,没有人可以到这里来打扰你。”
宴安年的语气轻松自然,他握着叶宛白的肩膀,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垂下眼眸看着她,“还有,我说的那句娶你,是认真的。”
叶宛白没有回话,只是握着的拳头却攥的更紧了,疼痛感也加剧了许多。
宴安年站在她面前看这她。
许久,才离开房间,房门刚刚关上,叶宛白就跌坐在了地上,紧握着的拳头松开来,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她低垂着头,嘴角却扬起,低低的笑声从喉间传来,眼底是一片深不可见的冰凉。
宴安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会忘记从前的宴安年是多么的讨厌她,多么恶心她,他怎么会因为她和他睡过就对她改观了呢?
这或许是她做的一个梦吧,梦醒后,是不是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了。
思绪到这里就断了,叶宛白只知道自己眼前一黑,随后跌落在了地上,头落在地上的痛处是她最后的感觉。
刚走下楼,家中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上桌吗?”
宴安年这才想起自己和叶宛白两人都还没有吃晚饭,吩咐管家上菜后便转身回到了叶宛白的房间,他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叶宛白。
瞳孔一下收缩,宴安年快步上前,一把抱起了叶宛白,怀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双手无力的垂下,让人心疼。
小心翼翼的将叶宛白放在床上,宴安年立马叫来了家庭医生。
林医生查看了一番后,吩咐自己的助手接下来的事宜后,转过身面对宴安年。
“少爷,叶小姐无大碍,只是因为身体太疲惫了,再加上身上受伤的地方太多了,这才晕倒的,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受伤?”闻言,宴安年不由的眉头一皱。他走上前背对着医生把叶宛白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掀开了叶宛白腰间的衣服。
满眼的淤青,大大小小,布满了她的腰间,还有她的手臂,到处都是伤痕。
宴安年的眸色不由的深了深,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伤痕定是拜了林清萍母子所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