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因为直播间被关闭的事情已经炸翻了天,无数猜测言论纷沓而来。
不少人担心季媱已经被丧心病狂的绑匪给开车撞死了,因为在视频的最后是季媱第二次猜对色子后那绑匪铁青的脸色,和狠狠地一声巴掌的巨响,听的让人心颤。
而随后直播间显示被人关闭,连带着一切链接都作废成无用的了,也就是说季媱现在的境况如何无人知晓。
仓库内众人忧心的季媱依旧被绑在椅子上,本是精致的脸庞此刻已经红肿一片,嘴角因为那一巴掌而流出一道血迹,倒是有几分狼狈不堪。
“继续猜呀!”
这帮绑匪被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儿上的亡命之徒,吃喝嫖赌没有一项是不沾染了。
此刻的仓库内除了卡车“哄哄”的油门声,还有的就是喧闹的音乐刺激着一群亡命之徒的兴奋神经。
此刻的游戏规则似乎已经变了质,季媱猜对了除了那降低车速的好处,然后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现在已经是第四局了,三胜一输,嘈杂的音乐完全遮盖住了色子的撞击声,一切于季媱而言成了一场真正的赌博。
“喂!”绑匪的头头接到了一通来自雇主的电话,一个手势让音乐声停了下来,突然的安静使得在场的人只能听到“吱~~”的耳鸣声。
“怎…怎么会?我们的视频已经录好传了过去了,直播间怎么可能被人查出来关闭。”
绑匪头头对于直播间被人为关闭的事儿有着几分不确信,立刻示意手下去打电话问情况。
而电话那头的神秘雇主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你们快快给季媱这个麻烦解决掉!半个小时后我会通知记者过去,你最好给我赶紧搞定这件事儿,否则接下来的钱有多少那可就不好说了。”
“啪!”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滴滴滴的忙音听的绑匪头头极为烦躁,暴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末了还不忘啐了口唾沫暗骂道:“妈的,畜生养的贱人!”
“老大,打通了。黄毛那小子说没啥大事儿就是政府将直播间给封了,他搞不定。
他还说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一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老…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看出绑匪头头脸上的怒意,中年男人算是斗胆地问了出来。
但不断闪烁的眼神时不时再看一眼绑在椅子上格外狼狈的季媱,这是他第一次做谋人性命的事儿,现在心里还是怕得很。
季媱微微闭起眼睛安静地点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看绑匪头头的神色估计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儿,这对于她而言绝非是什么好消息-KanbaAPp点com-。
因为这些亡命之徒一旦走上逃亡之路就必然会将她这个“包袱”给一了百了。
“怎么办?”绑匪头头阴阳怪气地说道,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季媱。
眼底带着浓浓的戾气,两手钳住季媱青紫肿胀的脸,‘啧啧啧~’了几声,“被打成这样,还真可怜,本来还想和美女都玩儿一会儿,但是……”
季媱没有任何躲闪地睁开了双眸,璀璨夺目却犹如深渊,沙哑但不失冷静的声音说道:“但是什么?”这般平静的模样倒是让绑匪头头生起了几分敬畏,
“但是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到时候每个人都能看到你的死亡视频说不定还会有人把我们当成为粉丝除害的英雄来看待。”
绑匪头头嚣张地笑了几声,那张一道刀疤纵横而过的脸瞬间失去了表情,满是阴郁狠辣,随手将那个中年男人招呼过来,指了指那辆‘隆隆’作响的卡车,“你上去。”
中年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想要再确定一遍,换来的是同伴的嘲笑和推搡。
还有人不断说道:“这项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快去快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了那辆卡车还时不时回来望一眼安静如斯的季媱。
季媱活动了活动被紧捆着的手腕,悠哉地如聊天一般跟身边的绑匪头头说道,“雇主催你们了吧?让我想想那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对吗?”
这次绑架事件绝对不是粉丝群起攻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秘密操控着这一切。
而这个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季馨,而操作整件事的应该就是她的好经纪人李丽了,真没想到现在季馨的手段升级了不少。
“聪明,不过可惜了。”
‘嘭!’的一声,一瓶玻璃瓶啤酒被绑匪头头直直扔向了地面,泛起的啤酒花混杂着地面上的灰尘,挣扎了一番消失在满是尘埃的空气中去。
远处的卡车得到号令,‘隆隆’声大作,扬起的尘埃漫天迷蒙,让人辨不清它身后有些什么事物。一众绑匪纷纷避闪得老远,一台摄影机仍敬业地拍摄着现场的所有情形。
‘嘭嘭嘭.......’季媱面前的一排排凳子被瞬间碾压的不成样子,老旧的木头在车轮下耗尽它们最后的‘吱呀’与挣扎,车近了......
季媱死死地盯着那如同踏破时间,仅用几秒飞驰而来的卡车,屏住呼吸似乎将整个画面慢放了一般,双手紧紧握住发力。
‘嘭!’的一声巨响,面前的那张椅子已经葬身于车轮,‘隆隆’声震耳欲聋。
近了近了,一秒,两秒,三......
‘咚’的一声季媱带着凳子飞了出去,如同加上了动作特效一般也大卡车插件而过,‘噗嗤’玻璃渣插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辨。
季媱咬着牙将那块插入左臂的玻璃罢了出来,迅速动作划开了束缚自己双手的麻绳。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人完全在原地看呆了,而那个开卡车的中年男子早已经全身发软地瘫在座位上,仿佛只剩下了心跳声在天地间作响。
“笨蛋!快给个抓到她!”绑匪头头最先反应了过来迅速跑到了卡车旁边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暴怒地骂了句“该死的!”便大步向门口跑去。
被卡车带起来的灰尘洋洋洒洒似乎成为这天地的唯一死寂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