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十多辆警车和警察牢牢把仓库包围了起来,并对里面的人进行喊话和劝导:
“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仓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却随着空气飘了出来,所有人皆是神情一凛。
歹徒肯定就在里面,受害人或许已经遭遇不测。
沉重的仓库铁门打开。
姜国成架着姜舒蕊出现在大门口,就在那瞬间,所有警察的枪口都对向了姜国成。
姜国成冷汗直冒,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些可都是真枪实弹,一发毙命的东西啊。
他虚张声势地喊道:“你们都把武器放下!再不放下,我就要杀了她了!”
姜舒蕊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捏得更紧了,紧到她快无法呼吸的程度,冰冷的刀片处传来阵阵刺痛感,肯定已经伤到皮肉了。
“后退!”警察明显有所顾忌,队长示意所有人往后退,周围的空地马上空出了一片。
姜国成明显没有那么紧张了:“我是要你们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队长喊道,其他人都听令把枪放下,但尽管如此,姜国成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民警察,没了武器赤手空拳同样很厉害!
刀疤脸对姜国成说:“找一辆警车!我们马上离开!”
姜舒蕊被姜国成挟持着,慢慢地走向一辆警车,刀疤男开车,而姜舒蕊则被姜国成带到车后座。
车子启动后呼啸而出,但是人民警察紧跟其后,一路上仿佛电影情节般。
一辆被歹徒挟持的警车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其他警车跟在后方,包围住姜舒蕊的车子,把姜舒蕊所在的车子挤压得寸步难行。
姜国成有些慌了,注意力全集中在周围的警车上,手部的力松了点:“刀疤!我们还能逃得走吗?”
刀疤脸开着车,阴沉着脸说道:“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等甩开这些条子以后,随便找个地方把这个女的杀了扔掉,我们逃走就行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姜舒蕊突然出奇的冷静,她手指攥紧了刀片,手上的绳子已经被她割得破碎。
她趁着姜国成不注意,刹那之间出手,推开脖子上的刀,反手把生锈的刀片扎进了姜国成太阳穴。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姜国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刀都掉到座位底下,他错愕地指着姜舒蕊:“你…你…你……怎么……”
他表情痛苦,脑子一阵剧烈疼痛后,晕死过去。
姜舒蕊拿着刀片的手微微颤抖,恨恨地踢了姜国成一脚,这才握着刀片,转而看向了开车的刀疤男。
刀疤男被突然的反转搞得惊慌失措,色厉内茬地喊:“你要做什么!我在开车!你想一起死吗?”
姜舒蕊轻轻喘着气,冷冷地说:“一起死就一起死,反正你也要杀了我不是吗?”
“你冷静点,我不会杀你的。”刀疤男一边要开车,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来抵抗姜舒蕊,看着姜舒蕊鱼死网破的架势,他自己也慌了。
姜舒蕊根本不与他多话,握着刀片朝他扎去。
车身一歪,还在闪着警灯的警车倏地冲破了护栏,冲下了高架桥,落到另一个车道上,引起后面的车接连撞上,最终才冒着烟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主纷纷下车,看着警车议论纷纷:
“这辆警车怎么回事啊?多危险哪!”
“我就看它从上面掉下来,太恐怖了。”
“里面有人吗?”
嘭地一声,警车扭曲的门被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爬出来,虚弱地喊了声:“救护车。”
其他警车已经赶到,深夜的道路上一阵兵荒马乱。
医院里,左右两间抢救室彻夜通明。
“失血过多,快输血!”
“病人心跳微弱,除颤器准备!”
“内脏受损严重,多处破损出血。”
……
一个月后,姜舒蕊的意识从一片朦胧的空间里复苏,她的手指头微微一动,听到有人喊:“她动了她动了!”
接着便有人过来给她检查。
姜舒蕊睁开眼,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光线,刺激得又闭上,反复了几次,才彻底清醒。
陆知温握着她的手,说道:“舒蕊!你听得见吗?”
姜舒蕊点头,喉咙很干,发不出声音来。
她用嘴型问:季少擎
陆知温看懂了,说道:“手术成功后,他父母把他转去高级疗养院照顾了。”
姜舒蕊闭上眼,微微颌首。
事到如今,他父母绝对不希望她,再出现在季少擎面前了。
一周后,姜舒蕊刚做完复健,还有些虚弱地坐在医院的的长凳上晒太阳。
突然面前的阳光被阴影挡住,她睁开眼,正是季少擎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