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寒脸色沉了下来,以他的身份,到哪不是众星拱月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骂他!
  心里升起恶趣味。
  她着急离开,他偏偏就不让她走!
  严谨寒瞥了一眼门旁好整以暇,准备看戏的两个保镖。
  “把她带进去吧。”
  路云溪被两个保镖架进休息室,严谨寒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严谨寒,你要干什么,你这样跟绑架劫持无异,放我离开。”
  路云溪怒瞪着严谨寒,咬牙说道。
  “说吧,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谨寒用手支撑着额头,垂下的眼眸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自从他医院里醒过来时,心里仿佛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爷子每次见他,总是不待见,说他对不起一个……叫路云溪的女人。
  “你是不是叫……”
  严谨寒皱着眉,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严谨寒直接接起。
  “珊珊,怎么了?”
  “谨寒,人家逛街逛的脚好痛,你来接我好不好。”
  没有丝毫犹豫,严谨寒便答应打下。
  “好,你把坐标发给我,我马上到。”
  严谨寒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严谨寒,你果然还是没有变。”
  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女人苍白的面目,严谨寒突然觉得呼吸一窒,就像是有什么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
  “严总……”
  “走吧。”
  严谨寒带着保镖离开休息室,路云溪望着外面变得雾蒙蒙的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她以为她可以全然放下,可是当严谨寒一个眼神过来,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严谨寒到时,薛珊珊正在商场里血拼的正欢。
  看到严谨寒的身影时,立刻跑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作势就要亲下去。
  严谨寒下意识用手一挡,拧眉推开薛珊珊。
  “珊珊,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
  大庭广众,薛珊珊被严谨寒落了面子,她看着严谨寒,眼眸里积聚着泪水。
  “谨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迟早都要结婚的。”
  严谨寒心里烦闷无比,他平时就不喜与薛珊珊接触,拿各种理由搪塞着。今天遇到那个女人,他对薛珊珊甚至有了一丝厌恶。
  拿出一张卡,甩到薛珊珊手里,嗓音里满是不耐烦。
  “这张卡不限额,你拿去随便刷!”
  薛珊珊眼里闪过亮光,就连脸上委屈的神情也一并收起,换上欢欣。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严谨寒坐在沙发,看着薛珊珊来来回回穿梭在试衣间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脑海闪现一个清冷倔强的面庞。
  严谨寒脸色晦暗不明,片刻后,拨出一个电话出去。
  “替我查查路云溪。”
  路云溪从休息室走出,安博彦正抱着豆豆一脸焦急的等着。
  安博彦看着路云溪一脸疲惫,忍不住出声问:“云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路云溪动动唇,“我遇到了严谨寒。”
  安博彦一震,沉默不语。
  从路云溪做出回国的决定时,就注定了会遇到严谨寒。他只怕,怕路云溪放不下严谨寒,再回到他的身边。
  次日,路云溪打车去了严家老宅,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带孩子。
  严老爷子看着路云溪,老泪纵横。
  “云溪,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路云溪扶着老爷子,心中百味杂陈。
  也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来严家,也少了和严谨寒的孽缘。
  可是这么多年,严老爷子对她真情实意,也是她放不下的牵挂。
  “爸,我这次回来是……”
  严老爷子轻拍路云溪的手,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伤神:“不管是回来干什么的,陪我老头子吃顿饭,你不在,我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爸,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交谈了整整一下午,路云溪把老爷子哄得和颜悦色。
  路云溪围上围裙,准备为老爷子做顿饭吃。
  不到一会,路云溪便利落的做出六个家常小菜。
  饭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严老爷子赞不绝口。
  严谨寒一进门,就看到这样和乐融融的一幕,心里一暖。
  目光轻轻掠过路云溪,落在严老爷子身上。
  “爸,我回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去找你的狐狸媚子去!”
  严谨寒不理会严老爷子的责骂,径直坐到餐桌前。
  “嗯,刘妈你今天做的饭菜很好吃。”严谨寒忙了一天的工作,就连午餐都省去了,此刻尝着这些食物,觉得胃里格外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