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薛珊珊瞳孔骤缩,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身子不断向后缩。
严谨寒目光扫视着薛珊珊,微微抬首,身后的保镖便将薛珊珊死死的按在地上。
薛珊珊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她那样对待路云溪,严谨寒一定会杀了她的!
薛珊珊剧烈的挣扎起来,开始惊恐的大叫。
“救命,快来人啊……”
走廊上空旷的回音传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赶过来。
严谨寒勾起一个肆意的笑,周身却散发着凌冽的气息,气压极低。
“从一开始就是你给我下药,却因为怀上了野种,不得不去国外打胎。”
严谨寒话语森然,让人毛骨悚然。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背叛,就算是当年的路云溪,他也没有半分心慈手软。薛珊珊几欲吓破了胆,头拼命的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出片刻,额头上便已血肉模糊,薛珊珊却是不敢停。
“谨寒,我是爱你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戛然而止,大掌扼住她的脖子,不断收紧,呼吸困难。薛珊珊对上严谨寒暴怒的双眸,身子瑟瑟发抖。
“你错的不是这件事,你不该动她,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应该比她痛苦千百倍来赎罪!”
严谨寒看着薛珊珊两眼翻白,眼泪飙升,却没有一丝怜惜,恨不得直接将她撕碎成碎片。
“咳咳咳……咳咳咳”
薛珊珊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脖子上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就这样了结了你,太便宜你了。”
“把人送到暗夜去。”
严谨寒耐心消磨的干干净净,声音敲打在薛珊珊,眼睛惊恐的瞪大,让她几欲崩溃。
“不!哪里面都是变态,我不要去!”
暗夜做的都是皮肉生意,是有钱人的销金窟,里面什么恶心的花样都有,她要是进去……
“毁了她的脸,吩咐下去,留着她的命,好好让她尝尝滋味。”
严谨寒的声音却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被保镖拖着走。
“严谨寒,把路云溪害成这样的人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严谨寒闭上眼睛,直挺挺的站着。
他根本无法否认,的确是他一步步把路云溪逼上绝路的。
路云溪躺在他怀里,满身是血的场景,他无法忘却……
暗夜里,薛珊珊被五花大绑着,关进一个阴暗狭窄的小屋。
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刚进来,暗夜的人就拿鞭子抽在她的脸上,现在她整张脸都血肉模糊。
关到这里,她现在连选择死的机会都没有。
薛珊珊紧绷着身子,房间里安静了许久。
门突然被大力的踹开,涌进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
一个大汉直接捏起薛珊珊的下巴,目光戏谑。
“丑是丑了点,不过身材倒是不错,也是够我们快活的了……”
壮汉的声音引起众人大笑,薛珊珊被钳制着下巴,动弹不得,心里无比的绝望。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
严谨寒开车回到医院,安博彦正守在路云溪的病房前。
安博彦一见严谨寒回来,神情激动的迎了上来,却被保镖隔开。
“严谨寒你这个禽兽,你要是有一点良知,就放了云溪,让我带她走。”
严谨寒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的看着安博彦,头上青筋暴起。
“她是我的妻子,谁都别想带走她,看在你曾经帮过她的份上,我不跟计较,滚!”
安博彦直接对上严谨寒凌厉的气势,“你们早就离婚,就算她醒过来,她也不会原谅你,严谨寒你也根本不配奢求她的原谅!”
严谨寒薄唇紧抿,是啊,他也害怕自己伤透了路云溪的心,她醒来后会不愿看见自己。
大掌紧紧握起,“不管她还爱不爱我,我都会用余生来弥补。”
等保镖将安博彦拉下去后,严谨寒才转身进了病房。
床边柜子上摆放着路云溪最喜欢的百合花,各种复杂的仪器发出细微的声音。
严谨寒缓缓坐在床边,看着路云溪苍白的脸色心痛如绞。
“云溪,你是在怨我,所以才不愿醒过来对不对?”
得不到半分回应,严谨寒却径直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明白对你的心意。”
“云溪,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去复婚好不好?”
“云溪,我……真的很爱你。”
……
如果路云溪能醒过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权利,财富……甚至是他的命都可以。
严谨寒的声音越来越轻,犹如困兽一般,揪扯着头发,脸上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