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习习,鼓动路云溪的衣衫,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
  严谨寒从背后抱住路云溪,将她纳入整个怀抱里。
  “在想什么?”
  路云溪抬首看着灿烂的星河,伸出手感受着湿润的风,语气惋惜,“住了这么长时间,突然要离开,有些舍不得。”
  “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来这里定居。”
  严谨寒手指勾住路云溪柔软的发,语调缱绻。
  “好!”
  路云溪放软身子,靠在严谨寒身上,温声回应道。
  她拖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故作坚强了这么久,兜兜转转,也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感受到她向往的安定平稳。
  次日,严谨寒与路云溪便坐上回s市的轮船。
  肉团守在大门旁,一看到路云溪的身影,便急不可耐迈着短腿奔了过来。
  “麻麻,抱抱。”
  严谨寒眉头一挑,一把揪过,动作粗鲁的将他夹在胳膊下。
  臭小子,不长记性!
  严老爷子在管家搀扶下,慢慢迎了上来,笑呵呵望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教训:“臭小子,以后好好待云溪。”
  ……
  简单的休整了一下,严谨寒做的第一件要紧的事就是拉着路云溪去复婚。
  工作人员对两人还有些印象,惊讶于两人这么快复婚。
  递过结婚证时,还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你们小年轻,不要拿婚姻当做儿戏!”
  “我们不是儿戏,这次是真爱。”
  严谨寒捂着胸口,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惹得工作人员哭笑不得。
  路云溪无语的看着拿着结婚证,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的某人。
  “当初你冷着脸,跟谁欠了你几百万的模样,现在,哼哼……”
  路云溪冷哼两声,表达对严谨寒的不屑。
  见自家老婆要翻旧账,严谨寒却厚着脸皮蹭了上来,揽着路云溪的腰,嘴上更像是抹了蜜,“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家里你最大,我什么都听你的。”
  自此,严谨寒踏上妻奴路,一去不复返……
  一个礼拜后,s市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严氏集团下的酒店整个封锁起来,严阵以待。
  门口摆着一大幅结婚照,严谨寒笑的开怀,路云溪温婉娇美的依靠在严谨寒怀里;大厅里布置的富丽堂皇,足足有十二层高的蛋糕,地上铺就着红毯,头上水晶吊灯璀璨无比。
  路云溪此刻正坐在老宅里,心如擂鼓,她早早的被佣人叫起来梳妆,望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着洁白婚纱,妆容精致的人,恍如隔世。
  上一次,结婚前她被严谨寒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整双眼哭的红肿,怎么也遮不住。
  更可气的是,严谨寒拒绝出席婚礼,她拖着长长裙摆,在婚礼上出尽洋相,任人嘲讽。
  现在,她选择再嫁他一次。
  还好,这一次,命运厚待,她爱的人也爱着她。
  刚戴上头纱,严谨寒就闯了进来,佣人拦都拦不住。
  严谨寒呆愣愣的看着路云溪,眼神晶亮,移不开视线。
  在他眼里,路云溪美得不可方物、惊心动魄。还好,他没把这么漂亮的媳妇弄丢。
  路云溪窘迫的移开脸,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甜腻,惹得人心里痒痒。
  “不是时间还早吗,你怎么过来了?”
  严谨寒喉结微动,吞咽了一口,才勉强把身体里的一团邪火压下去,把路云溪抱在怀里,略微惆怅的感叹:“怎么办,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偷看。”
  路云溪被严谨寒模样逗笑,到是把她紧张的心情驱散,轻轻拧了拧他的胳膊。
  “整天净胡说八道。”
  严谨寒咬咬路云溪耳垂,声音里带着满满关切。
  “累吗?”
  路云溪轻轻摇摇头,能嫁给他,是她年少时的梦想,甘之如饴。
  严谨寒呆了许久,才被严老爷子派人揪走,临行前,还一步三回头,一脸不舍。
  路云溪百无聊赖的坐着,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久违温和的声音。
  “云溪,抱歉,虽然收到你的结婚邀请,但因为工作,我无法赶过去。”
  路云溪一愣,她没有给安博彦发过消息,但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是哪个小气男人的手笔。
  “没关系,博彦,我也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当初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也许……”
  安博彦听着路云溪话语里掩饰不掉的开心,释怀一笑。
  他爱她啊,这份爱深入骨髓,所以就算她不能回应,他也希望着她一生幸福快乐。
  “安医生。”
  耳边响起其他人的声音,安博彦收回思绪,紧握着手机低咛。
  “云溪,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