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月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赶紧低下头抿着双唇,马上噤口不言,一副非常温柔顺从的样子。
  直到旁边的文峰和张子年两人开始打趣他俩:“呦呦呦,诤言,你别对人家希月这么凶嘛,你看把她吓得!”
  厉诤言立即白了他们一眼,这才让他们俩乖乖闭了嘴,在一旁充当人形电灯泡。
  知道危险期过了,秦希月才再次追问刚才厉诤言没有回答的答案,颇带点撒娇似的腔调,“不过,厉诤言,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妈妈她,真的在你小时候就一直喜欢这种风格的装饰吗,这一点都都不像她好吗?”
  一想起薛薇那张英气十足的脸,还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的模样,秦希月就更加不可置信,她竟然还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
  面对她的问话,厉诤言这才终于开心的笑了。
  这回这小女人终于记住了他刚才的话。
  可是他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又或许,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薛薇一直喜欢把自己的真实喜好给封闭起来,从来不曾在他们面前表露过。
  就连身为她儿子的自己,都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他在恨着薛薇的同时,也在心疼着这样伪装的她。
  这个小岛上有果园、菜园等,还有一片美丽的沙滩,大部分的面积都是树林覆盖。
  树林里有很多野生的动植物。
  小时候,在他们的家庭还是和谐美满的时候,虽然也是他们装作着,但厉诤言仍然会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时光。
  那个时候,厉诤言常常和和自己的父亲厉景山去林子里打猎,害陪着母亲薛薇到树林里采蘑菇。
  那时候的时光,是多么的令人值得怀念啊!
  可惜,到最后,终究也只是一场魅力的泡沫而已。
  从别墅出来后,厉诤言带着秦希月参观了这别墅外面的每一个地方,每行到一处,秦希月都不禁要张大嘴巴,惊喜连连。
  “厉诤言,这个地方真好,与世隔绝一般,让我都不想回去了。”
  参观完小岛,重新回到别墅后,秦希月如是说。
  厉诤言跟在她的后面,轻描淡写的道:“好啊,那以后我们就一直住在这儿,不回去了。”
  秦希月吃惊的转过身来:“真的?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哟!”
  厉诤言眼里波澜不兴,平静的点点头答道:“嗯,只要你喜欢,多久都行。”
  “那……一辈子呢?”秦希月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厉诤言的回答。
  这时,闻言,厉诤言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狡黠的问到:“希月,你这算是在表白吗?”
  秦希月一头雾水,“什么?”
  厉诤言向前一步,身体向前倾,微微弯着腰,把头低下,右手食指在秦希月的鼻尖上点了点缓缓地说:“一辈子,——你刚才说要和我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
  血气上涌,秦希月的脸热辣辣的疼,顿时从脸到脖子全红了,吸了一口气,想要反驳两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愣了一会儿,才想弹簧一样的从厉诤言的怀中弹开。
  “我说的是这个地方,又不是说你!”背对着厉诤言。
  尽管秦希月有些词不达意,但是厉诤言还是听懂她的意思,“我夸奖的是这个地方,说的是自己想要一直在这个地方住下去,而不是和你!”于是道:
  “可是这个地方是我的,除了我,你还想和谁,或是能和谁,生活在这里?”
  秦希月的脸火辣辣,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真的好蠢。
  是啊,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如果不肯放过她,她这一辈子还能太过他的魔掌吗?
  当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立即吃吃的道:“我肚子饿了!”
  灰头土脸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午餐的食材都是从小岛上取得,土豆炖羊肉,爆炒辣子鸡,别墅女佣的手艺虽不及李晓,但也美味可口,让人大快朵颐。
  吃过晚饭后,秦希月就去二楼的卧室洗澡了。
  厉诤言果然细心,他们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换洗的衣服,但是厉诤言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
  这里就像他们的第二个家一般,丝毫没有让秦希月觉得换了一个地方,不舒服、不适应。
  一阵轻柔、哀伤的音乐过后,秦希月从浴室出来。
  她本以为厉诤言会像往常一样,在房间等她。
  但是此时卧室里并没有他,这让她觉得非常的奇怪。
  走出房间,就听到了一阵好听的钢琴曲。
  寻着钢琴曲一直来到楼下,黑乎乎的客厅,没有开灯。今天是十五号,皎洁的月光从敞亮的窗户里射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厉诤言坐在旋梯处一架黑色的钢琴前,俢长的食指在琴键上跳动着,优美的音乐从指间缓缓流出。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又落在钢琴上,钢琴反射着月亮清冷的光辉,昏昏暗暗的,秦希月只看得到一个非常孤独哀伤的侧影。音乐仿佛要将她的心揉碎一般,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下楼梯,走到他的身边停下。
  曲终了,厉诤言从钢琴前站起来,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嘴贴在她的耳朵边,仿佛呓语般,“秦希月,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
  秦希月一脑子的问号,厉诤言为什么突然要问她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他们以前好像有过很深的牵绊似的。
  然而不等她接着理清思路,一张火热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嘴上,两只滚烫的手在她的身上搓揉着。
  “啊!”她被他弄得忍不住张开嘴巴,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厉诤言趁机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在她的嘴唇内部画着圈。
  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秦希月被他吻的几乎不能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
  接着厉诤言又向她的脖子吻来,越吻越下。转瞬间,秦希月的整个胸部已经裸露在洁白的月光只下了,厉诤言又撩起她的睡袍的下摆,手伸进她的身体里,像蛇一样在她的背部、腰间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