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时是在向她认错?
  乔安夏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陆少时脸色变了变,咳了两声,看向一旁。
  “没什么。”
  “我真没听见,要不你再说一次?”乔安夏不愿轻易放过他,不依不饶缠着他问道。
  陆少时一把抱住了她,怀里娇软的身躯让他一阵感慨,“我说,对不起,不应该用那种语气对你说话。”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都说关心则乱,当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他真有些左右为难。
  这件事说到底,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绑架她的人里面,还有漏网之鱼不说,居然还对陆母动了歪心思。
  想到这里,陆少时还是低声劝道,“安夏,我妈当时一定是受了谭薇薇挑拨,才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乔安夏知道他夹在两人中间很是为难,也就答应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呢?”
  小栩的脑袋从窗户外面够着往里面瞄,大眼睛一眨一眨。
  陆少时见乔安夏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只得无奈地放开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小栩,“你没事了不好好陪爷爷去玩,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妈妈说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才能将害奶奶的恶人抓住,所以为了帮妈妈感谢你,我特意给你做了一双手套。”
  说着,小栩将一双编织精美的手套递给了陆少时。
  陆少时接过戴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不禁挑眉,疑惑问道,“这是你做的?”
  小栩眼睛转了转,有意无意地往乔安夏身上看去,将自己的小手套也拿了出来戴上。
  两双手套一大一小,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小栩故作沉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我一睡醒它们就在我的床头出现了,可能是我睡觉做梦的时候,织出来的吧。”
  陆少时笑了笑,没理他。
  转过身像是炫宝一样,将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伸在乔安夏面前,十分满意,“带着还不错。”
  乔安夏脸上染了些许红晕,没好气地将他们一大一小父子俩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收到自己包里。
  “现在距离冬天还早,你们两个大热天带什么,留着冬天再说。”
  说罢,她走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走去。
  蓦地,乔安夏猛地停下脚步往别墅外围的树丛里面望去。
  “怎么了吗?”
  “妈妈你在看什么?”
  陆少时和小栩发现她的迟疑,两人同时问道。
  乔安夏神色僵了僵,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刚刚不过是无意间地一瞥,她好像看见树丛里面站着个人,脸上带着贪婪的笑意,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
  那个人,像极了当初把她卖给陆少时的父亲。
  但自从上次他将她卖掉,拿了钱离开之后,时隔多年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再听到有关任何他的消息。
  想着,乔安夏不禁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自己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应该也认不出来她了才是。
  忐忑的心情在陆母平安出院的事情中渐渐消散。
  乔安夏带着小栩坐在陆少时的车里,将陆母接了回来。
  “妈,爸还有点事情,所以就先让我们来接你了。”陆少时边开车边说道。
  陆母点了点头,望了眼坐在副驾驶的乔安夏,什么话也没有说。
  众人一路回到家,吃过晚饭各回各屋,陆母一共讲了还不过五句话,就连小栩找她,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入了夜,乔安夏很是不放心地来到了陆少时的屋里。
  “你有没有发现,伯母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有些担心陆母的身体情况,“是不是上次中毒的后遗症?”
  陆少时眉头微皱,显然也不放心陆母的状态。
  “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然也不会同意让我们去办理出院手续。”
  想了想,他边安慰着乔安夏,边提议道,“我们再观察两天,也许只是这次事件对妈打击有些大,让她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等过段时间她要是还这样萎靡,我们就去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有了对策,乔安夏不禁松了口气,但一颗心还是悬着起,总觉得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次日,陆母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主动找上了乔安夏。
  “安夏,你这么久也没有和少时好好出去逛过,不如今天出去好好逛逛,顺便帮伯母选几件衣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