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眠不顾秘书阻拦闯进办公室,霍之安难得面上露出惊异神色,挥手让秘书出去时,随后便面色不善的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眠答非所问,“原来你的办公室是这个样子的啊!”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她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去他公司探班的场景,却从来不敢对他提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好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抬手看了看手上昂贵的腕表,霍之安不耐道:“长话短说,我一会儿还有会要开。”
夏眠依言将手上的文件递过去,从容开口,“我们离婚吧!”
这就是她的来意,最简短的五个字,概括了她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
来之前她默默鼓励自己,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真的面对这一切,所有不舍瞬间在胸腔内释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那么坦然的说出这番话来。
也许是因为霍之安面上的不耐,也许是因为那句一会儿还有会要开,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从此和烈城、和霍夏两家再无瓜葛。
可霍之安的表情,却未如她所想的那般解脱,反倒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愿再想其中的可能性,夏眠勾起精致的红唇,“当年是我先爱上你的,凭什么她夏晴能嫁给你,我不能?所以我设计了那场车祸,不过命不好,夏晴醒了东窗事发,既然已经没了翻盘的可能,当然要及时止损抽身离开了,不然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你威胁我!”
对上霍之安危险的眸光,夏眠缓缓纠正,“是警告。”
“爱我?别再说这些话,你这种女人哪知道什么是爱?和祁墨做了那么多肮脏事,你不知羞耻我还嫌恶心呢?”
说话的同时,霍之安从抽屉里拿出一枚U盘,利落的安装在电脑上,屏幕登时出现她许多在医院门口,以及祁墨送她出来的情景。
这些都是她去医院就诊的画面,甚至很多是一两年前的,面上佯装不在意,但夏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调查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的病日渐恶化,她去医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本以为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霍之安从未相信过她,甚至一直在监视调查她。
既然那么喜欢调查,怎么不干脆调查一下她去做什么?
可没想到霍之安当即反驳,“我可没有那么闲,这些是你的亲生父亲查到的,只不过在他要销毁的时候,我做了些手脚拿过来的。”
夏眠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不过仔细想过后又释然,事情哪有那么巧,作为夏家掌门人,她曾经的父亲沉浮商场多年,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被发现,又那么不小心被掉包?
没力气再争论,夏眠面色不变的应下来,“既然你已经发现,那不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我们,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如夏眠所想,霍之安勃然大怒,“如果你选择离婚,那我们霍家的钱,你一分都不会得到,包括你肚子里的野种,从此都承不了我霍家的名。”
饶是霍之安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在夏眠说出离婚的时候,他的心脏猛然急促跳动,每一下都牵扯血肉,疼的撕心裂肺。
可惜夏眠并没有如他所想的犹豫,反而想也不想的应下来,“一言为定。”
骑虎难下,霍之安最终在离婚协议书上,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而夏眠面无表情的将文件,一点点塞回到牛皮纸袋中,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