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瓢泼大雨已经停了,夏眠抬眼看着天边绚丽的彩虹,抬手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宝宝,我们自由了,你听到了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霍之安派人打探过,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三天后各大报纸头条,都是赫赫有名的霍家独子霍之安,在月底就要和夏家千金举行婚礼。
而此刻的霍之安,没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也没有即将举行婚礼的紧张,有的只是满心的工作,以及偶尔滑过心尖的那一抹感伤。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婚礼没有将夏眠逼出水面,反而让祁墨找上门来。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我今天是来送礼的。”
冷眼看着对方面上的笑,霍之安只觉得碍眼的很,直截了当的质问:“夏眠呢?”
祁墨面色笑意一僵,但依旧是一副调侃的语气,“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行踪还重要吗?”
霍之安冷笑一声,“她让我成全你们签字离婚,说要和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屑的看向冷着脸的霍之安,祁墨冷嗤:“这种鬼话你也信?”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霍之安的话,祁墨答非所问的递过去一份文件,口中解释道:“不如你先看看我送你的大礼,这份是你眼中善良单纯的夏晴,收买医务人员做的假病例。”
霍之安随手接过扔在一旁,不相信的反驳:“夏眠的把戏还真是越来越新鲜,现在既然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由你来做马前卒了?”
没有理会他的话,祁墨又递出第二份文件,“这份是你眼中奸诈阴狠的夏眠,她三年前得到的病例附件。”
“不可能!”
霍之安话虽这么说,但祁墨的话在他的心上,还是掀起不小的波澜。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反应,祁墨也不恼,只娓娓说起:“她出入医院频繁,是因为不能入院治疗,所以要经常去做检查,结婚整整三年,难道你就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听出祁墨话里的讽刺,霍之安此时顾不上那么多,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相信,口中却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不能入院治疗?”
“因为想守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边。”随即见霍之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祁墨兀自耸了耸肩接着道:“当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不妨去好好查一查,以你的势力一定能查出真相,不妨就先看看你眼中的那朵小白花,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那么干净。”
“她怎么样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夏眠。
没想到他竟会主动问起来,祁墨着实有些意外,先是言语一滞踌躇片刻,随即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霍之安闻言大怒,一把上前揪住祁墨衣领质问:“你怎么能不管她?”
看着眼前盛怒的男人,祁墨眼中滑过一抹疑色,一把将握在自己颈间的手推开,毫不客气的怒斥:“凭什么她要由我来管?她在你身边委屈求全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就主动提出离婚?甚至不惜违心抹黑自己。”
听着祁墨意有所指的冷哼,一连串的问题砸的霍之安头晕目眩,最后所有的问题汇成一个核心,“她还能活多久?”
“她的身体状况特殊,癌细胞扩散的慢,即便不能痊愈也是可控的,但她在第一时间没有选择治疗,这样下去她熬不了多久。”
祁墨面上神色越来越沉重,霍之安心中陡然生出一个骇人的想法,“这一切她早就知道,却没有积极治疗,这分明就是……”
说到这里霍之安再说不出口,祁墨恶意的笑,挑眉接话,“分明就是慢性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