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寒闻言左手捂住封尧清的眼睛,右手扣在苏婉灵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倏然吻了上去。
辗转厮磨了好久,他才肯放开她。
方才她的话让他记起了还有一件事没做,而且是很重要的承诺。
苏婉灵出院后,在家里闲来无事也开始研究起菜谱,一般她做的饭菜都会分成两份,一份留在家里让保姆喂给阿清,另一份她自己送去公司。
自从她养成了这个好习惯,几乎每天中午十二点还有傍晚六点,封氏集团的大门前都会齐刷刷地站着所有的员工,对她毕恭毕敬又整齐划一地鞠躬。
“夫人好!”
苏婉灵先是一愣,而后从容地笑着摆摆手,“谢谢大家,快回去工作吧。”
始作俑者则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她的投喂。
在她汤匙刚递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边将汤往自己嘴里送,一遍揉搓着她白嫩的手指。
苏婉灵羞赧又嫌弃,“你自己吃!”
封铭寒摇了摇自己的右手,“我是病人。”
苏婉灵倏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她疼得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咬了上去,在他右手上留下一排齿痕。
“那个……我给你夹菜。”
封铭寒含笑看着她,想着自己刚刚收到的设计图如果制成成衣,能不能把她的美丽全都凸显出来。
夜幕降临,二人从公司回家之前,在封铭寒的休息室里亲热了一番,一路上苏婉灵脸上的红晕都下不去。
她索性打开了窗子,刚伸出手去,意外地惊呼:“哇,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白色团球落到她的手心,冰冰麻麻的。
她使坏,故意团出一个小雪球覆在他的侧脸上,没想到他脸一偏,直接打落了雪球,含住了她的手指。
“好了,不闹了,你好好开车。”
回到别墅以后,封尧清正在封铭寒的书房里折腾。
或许是因为劫后余生吧,这个爸爸好像对他宽容了不少,有一次在封铭寒的新衬衫画了地图,居然也没挨打。
封铭寒的书桌上摆放着他和苏婉灵三年前的结婚照,还有封母的照片。
封尧清似是没见过那个眉目和蔼的祖母,伸手就要去拿相片,手没拿稳,直接落到地上碎了。
苏婉灵和封铭寒赶过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玻璃。
“阿清,不要碰!”
他被抱起之后,眼角一瞥就瞥到了一脸黑沉的封铭寒。
封母是封铭寒心里永远不能释怀的痛。
封铭寒刚欲开口训斥,就听见苏婉灵心疼地惊呼了一声。
封尧清的手被划破了,而且是一道不小的口子。
二人立即抱着孩子赶往了医院,谁知这一查,查出了大事。
医生扶了扶眼镜,“我们在给贵公子验血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好像有白血病。”
苏婉灵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封铭寒的怀里。
医生又道:“家属配型成功的几率比较高,您二位……”
苏婉灵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被封铭寒挡住了,“我们是同一种血型,我去。”
他跟在医生护士的后面进入了病房。
苏婉灵在外面站立难安,忍不住偷偷啜泣。
好不容易一切都柳暗花明了,她以为终于可以安定地过日子了,为什么老天爷总是给她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
十几分钟后,封铭寒出来了,但是他的神色异常地难看。
苏婉灵迎上去,“是不是阿清的情况不乐观?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面前娇小的女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开口。
要直接说他和阿清的血型不匹配吗?还是说他怀疑阿清不是自己的儿子?
亲子鉴定报告已经让人去做了。
他没有不相信苏婉灵,只是怕她再回到之前郁郁寡欢的状态。
“没有,血抽完了,阿清的情况很好。”
苏婉灵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下心。
之后的日子里,苏婉灵也不再出门了,而是一步不离地守着封尧清。
有时候封铭寒会主动去亲近,但是手伸到一半,却还是抽了回去。
鉴定结果出来了,封尧清果然不是他的孩子。
封铭寒深夜坐在书房里,思考了良久,才拿起了电话打给秘书。
“把夫人车祸以后所有的行踪都查出来,还有少爷出生的档案资料。”
秘书也只是心下一惊,并没有说出什么逾距的话,“是。”
门外正端着一杯热牛奶的苏婉灵身子不受控制的僵冷,下一秒直接推开了门。
“封铭寒,你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