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有?”陆慕斯忽然笑了,“那你又配生吗?不,宁夕安,你肚子的孩子,真的是我的种吗?”
“怎么不是,我……”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这句话宁夕安咽了回去。
说了又如何,反正陆慕斯不信她,只会羞辱她。
“我哥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宁夕安用力道,“我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宁夕安拉住陆慕斯的手:“走,你和我去警局对峙,解释你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夕安!”陆慕斯一把钳住宁夕安的手腕,“想让我和你去警局,好啊,但你得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陆慕斯加重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医院,把你肚子里那个野种,给我打了。”
他态度狠绝,宁夕安一时被吓到,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我不和你去,你凭什么要我流产?我哥哥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
陆慕斯根本不听她的,拽着人出公司。
宁夕安被带到了医院。
陆慕斯一声令下,早已经安排好的护士和医生立马过来,带宁夕安去手术室。
这个孩子,宁夕安的确是想过不要的,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强制打掉。
“陆慕斯!”她愤怒又绝望的大喊,“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
陆慕斯盯着她,忽然走近,看宁夕安通红的眼睛,问道:“宁夕安,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是不是可以为了你哥哥,要我的命?”
宁夕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现在脑子里满是怒火,以及刚失去唯一亲人的悲伤。
因此她毫不犹豫道:“当然!陆慕斯,你这样残忍的人,不配和我哥哥比!”
陆慕斯忽而笑了,他点点头:“好,好。”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声声冷寒:“把她带进手术室去,打掉她肚子里的野种,还有,不准用麻药。我要她,在痛苦里,好好反省自己犯的错!”
护士拖着宁夕安进手术室。
“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被拖着行走的宁夕安大声道,“就是当初选择和你在一起!陆慕斯,我恨你,恨你!”
哐当——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陆慕斯盯着紧闭着大门,沉默的攥紧手指。
没有麻药的人流手术,真的很疼。
每一刀都刮在宁夕安的血肉里。
她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被无情的搅成血块,混在宁夕安的鲜血里,躺了一地。
宁夕安在手术里昏了过去。
她噩梦连连的昏睡了一觉。
梦见了向来温柔的哥哥,在巷子里被狗活活咬死,梦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跟在他脚边叫她妈妈,梦见陆慕斯……
梦见他对她说:“宁夕安,你是个贱人,一切都是你活该!”
宁夕安哭泣着从梦中醒来。
路过的护士见她坐起身,便进来说:“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睡了三天?”宁夕安一惊,那她哥哥尸体现在怎么样了?
宁夕安急忙下床,一落地,她就眼前一黑,身体虚软,几乎跪倒。
“哎,你小心点,你做人流的时候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
“我有急事,我要出院!”宁夕安缓过眼前的黑雾,推开护士,急急忙忙走出医院。
她忍着腹部的剧痛和虚弱,匆忙赶到停尸间。
可里面的工作人员却告诉她:“宁城风的尸体,家属不是认领走了吗?”
“我没有啊……”宁夕安着急道,“带走我哥尸体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年轻男人,长得挺帅的,好像是姓……陆。”